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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月光下能看得很清楚?”
“是的,我清清楚楚看到他那張黃臉——應該說,像條卑賤的狗。他會與羅伯特爵士有什麼關係呢?”
福爾摩斯坐著沉思了一會兒。
“誰陪伴著比翠絲·費爾德夫人?”他最後終於問道。
“她有個女僕叫凱悅·伊萬斯,她跟她已有五年了。”
“毫無疑問很忠心吧?”
梅森先生不自在地扭動著身子。
“她是很忠心,”他終於回答,“但我不能肯定是對誰。”
“啊!”福爾摩斯說。
“我不能憑空造謠。”
“我很瞭解,梅森先生。當然,情況已很清楚了。從華生醫生的描述中,我瞭解沒有女人跟羅伯特爵士在一起是安全的。你覺不覺得他們姐弟之間的爭執是因此而起?”
“嗯,這個流言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
“也許她以前並沒有親眼見到。讓我們假設她突然發現了,她想要辭退那女人,但弟弟不肯。然而,由於她心臟衰弱,又行動不便,無法貫徹她的意願,於是那討厭的女僕仍然留在她身邊。這位夫人因此拒絕說話,鬱鬱不樂,轉而酗酒,而羅伯特爵士則一氣之下把她的愛犬送了人。這一切不是都很合理嗎?”
“嗯,到目前為止有可能。”
“一點兒也不錯!到目前為止。這與他晚上去老地窖的舉動有什麼關係?這點我們沒法把它插進我們編的故事中。”
“不行,先生,而且還有別的事連不上。為什麼羅伯特爵士去挖死屍?”
福爾摩斯突然坐直了身體。
“我們昨天才發現的——在我寫信給你之後。昨天羅伯特爵士去了倫敦,因此史蒂夫跟我進了地窖。一切東西都沒動過,先生,除了其中一個角落有一些人的殘骸。”
“你立刻通知了警方吧?”
我們的訪客陰沉地笑了笑。
“哦,先生,我想那不會使他們感興趣的。只是一個死屍的頭及一些骨頭,那也許有一千年了。不過那堆東西以前並不在那兒,這點我能肯定,史蒂夫也能。它是被堆放在那個角落的,上面蓋了一塊木板,但是那角落以前是空的。”
“那你們怎麼做了?”
“哦,我們還是把它留在那裡。”
“這點很聰明。你說羅伯特爵士昨天出門了,他回來了嗎?”
“我們預計他今天回來。”
“羅伯特爵士是什麼時候把狗送走的?”
“一星期前。那小東西在屋外號叫,羅伯特爵士那天早晨正好發脾氣,他把它抓起來,我以為他會殺了它。後來,他就把它交給騎師山弟·賓恩,要他把它送給綠龍的老拜恩斯,說他永遠也不要再見到它。”
福爾摩斯一言不發地深思了好一會兒,點燃他那根最老最臭的菸斗。
“我還不清楚你要我做什麼,梅森先生。”他終於說,“你能說得更確切一點兒嗎?”
“也許這個能表達得更確切,福爾摩斯先生。”我們的訪客說。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紙包,小心地開啟,是一小段燒焦的骨頭。
福爾摩斯很有興趣地注視著它。
“你在哪裡找到的?”
“在比翠絲夫人房間下面的地下室,有一箇中央系統的暖氣爐,已經很久沒有使用了,但是這幾天羅伯特爵士抱怨屋子太冷,就把它開啟了。”
“哈維負責暖氣爐——他是幫我做事的小夥子之一。今天早晨,他拿了這個來找我,他說是清理爐灰時撿到的。他認為在爐子裡發現這東西,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也這麼想,”福爾摩斯說,“你看這是什麼,華生?”
那段骨頭已被燒焦,但毫無疑問還留有它解剖學上的特性。
“這是人類股骨的上骨節。”我說。
“一點兒也不錯!”福爾摩斯的態度變得非常嚴肅。“這小夥子在什麼時間去照看暖氣爐?”
“他每天傍晚去把它點燃以後就走開了。”
“那麼不管是誰,晚上都可以去那裡邊?”
“是的,先生。”
“你能從外面直接進去嗎?”
“那裡有一扇直接通往外面的門,另外還有一扇門開向樓梯,可以通到比翠絲夫人房間的過道。”
“這些事情很複雜,梅森先生,不但複雜而且很兇惡。你說羅伯特爵士昨晚不在家?”
“不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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