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部分(第2/4 頁)
極端信任您的女人。”
朱迪森·波特此時的感覺如同一個剛剛恢復知覺的人卻又遭當頭一棒。真可悲,精幹的政治家、聰明的政府要員陷入困境,而且多多少少是他自己把自己投入到這場煩人的遊戲、這種尷尬之中的。
“您像我一樣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環顧四周,直視著飯店經理,“項鍊是在我的大衣裡——但不是我放的。”
她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在焦慮不安的經理面前,她激昂豐富的語調平緩得多:“先生,我將會請求您為事實作證,這個美國人偷竊並藏匿了我的財產。”
法國人平靜下來。他始終帶著愉快的耐心關注著整個搜尋,當項鍊被搜出來後他嚇了一跳。他的手急劇地抖起來。她不能讓波特先生這樣顯要的紳士被捕,她決不能這樣。真是場災難——不可能。朱迪森感到有點頭暈。但是他止住法國經理的發作,盡力使自己的聲音恢復自制。
“等一下,杜比瑞斯先生。在我們進一步討論此事之前,能否麻煩您去把樓下店裡的珠寶商請來?我希望對這些珍珠有個準確的估價。”
波利契娃夫人對他報以輕蔑的一笑:“您肯定知道它們是真的,”她說,“否則您也不會拿走它們了。”
杜比瑞斯先生匆匆奔出去,仍在不安地嘟囔著。
警察站到門口去警衛,朱迪森·波特被留下來單獨和俄國女人在一起。
他沉思著走到視窗,在那裡站了約五分鐘,盯著波光閃爍的懶洋洋的大海。沉悶的——平和的大海。然後他轉身,向波利契娃夫人鞠了一躬。他的手心被冷汗溫溼了,嘴唇乾得要命,在今日的窘境中他是個外國人,可他這一躬卻彬彬有禮。
“親愛的夫人,”他冒險說道,“我能和您談幾句話嗎——私下裡?”他拉出一把椅子。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走上前,不過仍然站著。朱迪森確信那個警察聽不見他們談話——事實上他根本聽不懂英語。
“親愛的夫人,”他重複道,“首先我應當感激您是個討人喜歡的人。”——黑帽簷下的那雙眼睛毫無波動地與他的眼睛相遇了——“而且我——”
“您,先生,作為實際上馬上要被捕的人。您的表現令人吃驚的冷靜。”
“對不起——實際上沒有被捕。您會發現在這場指控中走得再遠一點是不切合實際的。當然您絕對無意於這樣做。”
“我非常想讓您為您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確實——要更正一點,您想讓我為您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您把賭注壓在一串顯然很值錢的項鍊上,假定我不願冒險被報界弄得聲名狼藉。您指望這類醜聞會使我成為整個美國新聞界嘲諷的物件。”
“我一點也不懂,波特先生,您在說什麼?”
“不懂?好,也許有一種更雄辯的方式能把我的意思表達清楚。忘掉這個插曲,包括卑賤的本人,值不值您的項鍊的價錢?”他第一次看到她笑了,短促的模糊的笑容改變了她臉上整個表情,憂鬱的眼睛陡然間像石頭一樣冷硬。
“朋友,您在拿我開心,這類醜聞抵得上您的職業前途的價值呢。”
“也就是說,我出的價錢還不夠。那麼,親愛的夫人,我得請您開導我了,多少,在這個地方,能使人保持沉默?”
“對我來說,”她粗魯地回答,“它值一百萬法郎。”
——一百萬法郎!四萬美元,四萬美利堅貨幣!
“您下的賭注太高了。”他說。
她只是聳聳肩:“我不希望您逍遙法外。”
可他知道她在嘲笑他。如果他讓這個故事傳出這間屋子,整個世界也會嘲笑他的。他拿過大衣,察看著大衣襯裡,把裡面的口袋翻了過來。
“噢,”他說,擠出一個笑容,“有人把上面的口袋割了一個洞又把它縫上了。到燈這兒來——您會發現這點是用嶄新的絲線縫的——其他地方則是黑線。”
“是嗎!”她無動於衷地問道。
“很容易。您瞧,把項鍊放到洞裡,再重新縫住。巧妙的工作——顯然出自女人之手。針腳細密勻稱。現在讓我們看看——哪個女人會是我的同謀?”他白一眼室中的傢俱,好像那個同謀能如項鍊似的熟練地藏匿起來,“我只能想到一種可能性。您那位像貓一樣走路的僕人昨夜必定非常喜愛我,以至於她想送我一件象徵尊貴的禮物,對不對?”
“一百萬法郎。”波利契娃夫人溫柔地說。
“還有幾個細節——”他把大衣放到椅子上,扳著指頭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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