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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往口袋裡送。狗帶著疑惑的神情,搖著尾巴,懶洋洋地鑽進口袋。接著,漢尼根紮緊袋口,狗立刻發出低沉的嗚嗚的叫聲。
他把口袋挪開一點,開始挖被他勒死的妻子的屍體。帆布卷露了出來。
漢尼根把帆布卷拖出墓穴時,狗又發出嗚嗚的叫聲。帆布卷的一端鬆了,裡面伸出一隻女人的光腳。他趕緊跪下來,把帆布卷重新裹緊。然後他站起身,把裝著狗的口袋扔進墓坑裡。
他用鐵鍬往坑裡填沙。這時,他背後的大霧之中又走出一個陌生的男人,躡手躡腳地向他靠近,手裡握著一柄又長又鋒利的尖刀。
田傑譯
11.流言蜚語
〔美國〕唐納德·奧爾森
32歲的凱特·麥肯其對自己的狀態非常滿意,除了兩件事情以外:其一是她無節制的飲食而造成的肥胖,其二是她經常會成為偶發事件的犧牲品。她的丈夫克利福德說起她的缺點來會更加直接。“面對現實吧,親愛的,”他總是會拿她調侃,“你就是個呆子。”
事實的確如此,一直以來,她就是個呆頭呆腦的女人。她永遠會沒頭沒腦地打碎盤子,無緣無故地被地毯絆倒,或者被人踩到腳趾,或者自己崴到腳踝。她很討厭自己的笨手笨腳,但是她也因此學會了自我解嘲,一笑了之。他們搬到新公寓後不久的一天早上,便有人“噹噹噹”敲起了門。
她在開門前飛快地翻出一副墨鏡,想把自己不小心碰到壁櫥門上後留下的明顯的淤痕隱藏起來,但是慌亂之中,她沒有馬上戴上眼鏡。她開啟門,外面站著一位40多歲的男子,他身材瘦削,長著灰褐色的頭髮,相貌平平的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看著她。男子注意到了她臉上的黑眼圈。
他說自己名叫彼得·格蘭特。“我是您的鄰居,住在216號房間。抱歉打攪了您,我只是想問一下您是否能借我一杯洗衣粉。”
“噢,沒問題,”凱特一邊說一邊接住他遞過來的塑膠杯。“請進。我叫凱特·麥肯其。我們幾天前才搬到這兒。”
她讓他留在客廳,自己去拿洗衣粉。“這些夠嗎?如果你帶個盒子來就好了。”
“足夠了,謝謝你。我一定要在我的購物單上加上洗衣粉。”說完後似乎他覺得如果不問候一下就會顯得很見外,於是他表達了自己對她的關心。“你的眼睛很漂亮啊。疼嗎?”
“不太疼了,”凱特輕鬆地說,“我早就習慣了。”她咧嘴一笑,補充道:“我丈夫必須學會控制他的臭脾氣。”
這不過是她和熟人間常開得玩笑而已,但是當她注意到彼得·格蘭特表情的突然改變時——既不是驚訝也不是同情而是完全的憤怒——她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大錯誤。
“我只是開個玩笑。”她趕緊說。
“當然。”
“的確是那樣。我像個呆子一樣不小心碰到了壁櫥的門上。”
他有些尷尬地看著她:“你不必再解釋什麼了,麥肯其太太,我理解。”
凱特感覺自己像個白痴,她認定彼得·格蘭特絕不是個性格開朗的人。難道他是那種把別人說的話都當真的毫無幽默感的男人嗎?
“格蘭特先生,拜託您不要以為我嫁給了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畜生。我真的是被壁櫥門撞到眼睛了。我總是做出類似的傻事。”
他的表情依然沒有改變。“好吧,不過你記得我就住在你隔壁。我是說如果你需要我的話,不用害怕?只管求救好了,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
“格蘭特先生——”
“叫我彼得,我們是鄰居。”
“如果你瞭解我,你就會知道我有超強的幽默感。看在上帝的分上,相信我,我剛才是在開玩笑。克利福德是個非常善良的男人,相信我的話,他做夢都不會對我動手。”噢,天啊。她想,我為什麼要跟這個木瓜廢話呢?隨便他怎麼想好了。
彼得·格蘭特勉強擠出一個寬容的微笑。“對不起,當我聽到有人虐待妻子時,就會產生莫名的怒火。我最近剛剛失去妻子,所以我想我可能對類似的事情過於敏感了。”
彼得·格蘭特的態度裡有種征服的慾望,這讓凱特覺得很不舒服。“對不起,但是我知道只要你見到克利福德,你就會喜歡上他。他在銀行裡做核算師,他憎恨任何形式的暴力。”
“噢,別擔心,我不會給自己找麻煩。我也不希望給你添麻煩。”
“給我添麻煩?”
“莫名的嫉妒會讓大多數丈夫失去理智。”
晚上,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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