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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弄裡。他在我身邊沉默地走了一陣子,當時我身在何處,我完全沒有概念。’
“‘我突然轉向他問了一個問題,立刻發覺這位先生已經溜了。也許,他發現我不見到他捱餓的妻子和孩子是不會給他錢的,於是他留下我自生自滅,找比較甘願的餌去了。’
“‘我發現我置身於一個荒廢淒涼的地方。我看不到出租馬車或公共馬車的蹤影。我跟著我原來的腳步走,想要找出回到火車站的路,卻發現走到更糟更荒僻的地區。我走失了,無助而且一片迷茫。我就這樣在黑暗與荒涼的路上徘徊,若說耗費了兩個半小時我也不會懷疑。唯一讓我驚訝的是那天晚上我竟然找到了火車站,或者說在很接近火車站的地方找到了一位警察,他告訴我怎麼走。’
“‘可是你要如何解釋,克蕭知道你所有的行蹤,’法官緊追不捨,‘而且知道你抵達英國的日期?事實上,你要如何解釋這兩封信呢?’
“‘法官大人,這些我都無法解釋。’嫌犯從容地回答,‘我已經向您證明過,我從未寫過這些信,還有這個名字叫鄂蕭——克蕭是吧——的人不是我殺的,不是嗎?’
“‘你能不能告訴我,國內外有誰可能知道你的行蹤,還有你抵達的日期?’
“‘當然,我過去在伏拉第握斯脫克的職員知道我離開,可是沒有一位可能寫這些信,因為他們一個英文字都不識。’
“‘那麼,你是不可能對這些神秘的信件提供線索嘍?警方要為這件怪事理出頭緒,你也是什麼忙都幫不上嘍?’
“‘這件事對我、對您、對這個國家的警方來說,都是一樣神秘。’
“法蘭西斯·梅瑟斯特當然被開釋了,因為沒有絲毫對他不利的證據足以讓他接受刑事審判。他的辯護中有兩點堅不可摧,徹底駁倒了對他的起訴:第一,他證實了從來不曾寫過預定約會的信件;第二,有人在十六日看見了那個被認為在十日被謀殺的人,而且活得好好的。可是,那個通知克蕭有關百萬富翁梅瑟斯特行蹤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誰呢?”
三、老人的推論
角落裡的老人把他滑稽、瘦削的頭側向一邊望著寶莉,然後拿起他心愛的細繩,故意把所有打好的結解開。等繩子弄得相當平整了,他把它放在桌上。
“如果你願意,我想一步一步領你進入我自己的推理過程,它必然會導引你,就像導引我一樣,找到這謎案唯一可能的解答。首先看這一點……”
他又拿起了細繩,帶點神經質的不安說下去,同時隨著提出的每一點分析編成一連串的結,這些結連航海教練看了都會自嘆弗如。
“顯然克蕭不可能不認識梅瑟斯特,因為有兩封信清清楚楚告訴他後者到達英國的事情。好,從第一封信看來,除了梅瑟斯特本人外,沒有人可能寫這兩封信,這對我來說非常清楚。你可能會說,那些信已經被證明,不是坐在被告席上的人寫的。完全對!要記得,克蕭是個粗心的人——他兩封信的信封都丟了。對他來說,信封並不重要,現在卻永遠無法證實信不是梅瑟斯特寫的。”
“可是……”
寶莉想提意見。
“等一下,”老人打斷了她,第二個結出現了。“有人證實了克蕭在謀殺案之後的第六天還活著,他去過多里爾尼飯店,在那兒讓人認識他,並且正好留下一個小皮夾,這樣他的身份就不會被誤認;可是那位百萬富翁,法蘭西斯·梅瑟斯特先生那天下午在哪裡,卻沒有人想到要問。”
“你的意思不會是……”
寶莉小姐喘不上氣了。
“請等一下,”他洋洋得意地接下去說,“多里爾尼飯店的老闆到底怎麼會被帶上法庭作證的呢?亞瑟·英格伍爵士,或者說他的當事人,怎麼會知道威廉·克蕭在這兩個重要的時刻到過飯店,而且知道飯店老闆會提出如此有信服力的證據,來徹底洗刷百萬富翁謀殺的罪名呢?”
“當然,”寶莉辯說,“用一般的方法,警方……”
“在西西爾大飯店裡逮捕梅瑟斯特之前,警方對整個案情一直保密到家。他們不像往常在報上刊登‘若有人正好知道誰的下落’諸如此類的公告。如果飯店老闆是透過一般管道聽到了克蕭失蹤的訊息,他會主動跟警方聯絡。可是,把他帶上法庭的卻是亞瑟·英格伍爵士。英格伍爵士是怎麼找到這條線索的呢?”
“你當然不是認為……”
“第四點,”他沉著地繼續說,“沒有人去要求克蕭太太拿出她丈夫的筆跡樣本。為什麼?因為警方就像你說的一樣‘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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