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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的頭。仔細看才看出來那只是法國國家主義派報紙《斷頭臺》對它的政敵所玩的一種手法。凡是它的政敵,一定會以受處決後的頭像出現在報紙上。瓦倫丁是他們的政敵,這一期輪到他上“斷頭臺”了。但是奧布賴恩是愛爾蘭人,他不懂這一套,他只奇怪法國的知識界何以作出這種殘忍而卑劣的把戲。這使他回想起了法國大革命的恐怖時代。
圖書室深長,低矮,黑暗。只有百葉窗裡透進的一點陽光,才泛有一絲晨曦的紅色。
瓦倫丁和他的僕人伊凡在一張微微傾斜的長書桌盡頭等候著他們。
書桌上擺著兩個人體的殘餘部分,在晨曦中看著分外的大。花園裡發現的那個人的大黑腦袋和黃面孔基本沒變樣。第二個人頭是今天早晨從河水漫過的蘆葦中釣起的,水淋淋地擺在第一個人頭旁。瓦倫丁的人還在搜尋第二具屍體的其餘部分,據認為還在河水中漂浮著。
布朗神父一點也沒有奧布賴恩的那種感覺,他走向第二顆人頭,眨著眼仔細觀察。
這頭比溼漉漉的拖把還大,白頭髮,在炙熱強烈的晨曦中發出銀色的光芒。紫色的醜臉,也許是罪犯型的,被丟進水裡的時候,撞到樹上或石頭上,撞爛了。對奧布賴恩來說,這個像人猿似的頭上竟有一圈像聖人一樣的銀髮,那似乎是他的巴黎噩夢的最後一筆。
“早上好,奧布賴恩指揮官,”瓦倫丁文靜卻熱情地說,“我想你已經聽說布雷恩宰人的最新試驗品了。”
布朗神父仍然彎腰對著那白頭髮的腦袋,沒抬頭說道:
“我想,你十分肯定,這顆腦袋也是布雷恩砍下的。”
“嗯,這似乎是常識,”瓦倫丁手插在口袋裡說,“像前一個一樣用同樣方式殺死,用同一兇器切下來。我們知道他帶走了這兇器。”
“是的,是的,我知道,”布朗神父唯唯諾諾地說,“但是,你知道,我懷疑布雷恩是否能砍下這顆頭。”
“為什麼不能?”西蒙醫生問,他理直氣壯地瞪著神父看。
“嗯,醫生,”布朗神父抬起頭來眨著眼睛說,“一個人能把他自己的腦袋砍下來嗎?我可不知道。”
奧布賴恩覺得他的耳朵轟地一下,差點神志昏迷過去。但見醫生跳向前去,把那溼漉漉的白頭髮向後撩去。
“哦,沒有疑問這就是布雷恩,”神父平靜地說,“他的左耳朵上確確實實有這個缺口。”
偵探一直用堅定閃亮的眼睛盯著神父,這時張開緊閉的嘴尖刻地說:“布朗神父,你似乎對他知道得很多。”
“我是知道,”小個子神父簡單地說,“我和他在一起待了幾個星期,他想入天主教。”瓦倫丁的眼睛冒出狂熱的火花,他緊握雙拳大步走向神父,“而且,也許,”他惡狠狠地嘲弄道,“也許他也在想把他所有的錢留給你們的教會。”
“也許他是這麼想的,”布朗不動聲色地說,“這有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瓦倫丁獰笑著說,“你一定可以瞭解到他的許多事,瞭解到他的生活和——”
奧布賴恩指揮官把一隻手放在瓦倫丁的胳膊上:“別在冒出你那些誹謗性的廢話來,瓦倫丁,”他說,“不然的話,還得再要一把劍來。”
但是,瓦倫丁在神父堅定而謙虛的眼光注視下,已經恢復了常態。“好的,”他簡短地說,“個人意見可以先放到一邊,你們這些先生仍然受到你們承諾的約束,就地留下來。你們必須強迫自己實踐這個承諾,還得彼此強迫實行。伊凡在這裡會告訴你們更多你們想知道的事。我要開始辦公事了,寫報告給當局。我們不能再保持秘密了。我要在書房裡寫,如果再有什麼訊息,到那裡找我。”
“還有什麼訊息嗎,伊凡?”警察局長大踏步離開房間後,西蒙醫生問。
“我想只有一件事,先生,”伊凡說,他灰色的臉上起了皺紋,“不過也很重要,如果從某一個合適的立場來說的話。那裡是你們在草坪上發現的那個老傢伙,”他用毫不掩飾的敬畏神情指著那個有著一個黃腦袋的黑色屍體說,“無論如何,我們已經查出他是誰了。”
“真的?”醫生吃了一驚,喊道,“他是誰?”
“他叫阿諾德·貝克爾,”低階偵探說,“不過他還有許多化名。他是那種到處流竄的流氓,據我們所知,他到過美國,布雷恩就是在美國和他結下仇的。我們和他沒有打過太多的交道,因為他多數時間是在德國作案。當然,我們和德國警方還是有聯絡的。但是,很怪,他有一個雙胞胎兄弟叫路易斯。貝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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