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第3/4 頁)
。奧布賴恩先生,我想正在暖房裡走來走去。我不敢肯定。”
這個忠實的助手從房間裡飛跑出去。在大家還沒來得及挪動或是講話之前,瓦倫丁已經用和伊凡同樣迅速的軍人風範繼續講吓去:
“這裡每個人都知道,花園裡發現了一個死人,腦袋被幹淨利落地砍下來。西蒙醫生,你檢查過了。你認為像這樣割斷一個人的喉管需要很大的力氣嗎?或者,也許只需要一把很鋒利的刀嗎?”
“我得說,這根本不是用刀乾的。”面色蒼白的醫生說。
“你有沒有想到,”瓦倫丁接著問,“有哪種工具可以幹出這種事?”
“從現代的可能來講,我實在想不出。”醫生痛苦地彎著眉毛說,“就是笨拙地把脖子砍斷,也不那麼容易。這個腦袋給砍得乾淨利落,可能是用戰斧或古代劊子手行刑用的斧頭乾的,或者是一把雙手握的重劍。”
“可是,天哪,”公爵夫人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叫著,“這裡可沒有雙手握的重劍或戰斧啊。”
瓦倫丁仍然忙著在紙上書寫著,“告訴我,”他一邊奮筆疾書一邊說,“可不可能是法國騎兵的長軍刀?”
門上輕輕地敲了一下。由於某種不理智的原因,人人的血都凝固了,就像麥克白聽見敲門聲一樣。在這大家嚇呆了的沉寂中,西蒙醫生勉強開口道:“軍刀——對,我想可能。”
“謝謝你,”瓦倫丁說,“進來,伊凡。”
極受信任的伊凡推門進來,引進來的是奧布賴恩指揮官。他終於找到了這位又在花園裡踱來踱去的先生。
愛爾蘭軍官隨便地站在門檻上,以挑釁的眼光望著偵探,喊道:“你要我來做什麼?”
“請坐,”瓦倫丁以愉快平穩的聲調說,“你沒有帶著你的劍吧,它在哪裡呢?”
“我把它留在圖書室的桌子上了,”他的愛爾蘭口音在情緒慌亂中更加厲害了,“它是個累贅,它——”
“伊凡,”瓦倫丁說,“請你把指揮官的劍從圖書室拿來。”在僕人出去後他說,“加洛韋勳爵說,你就在他發現屍體之前離開花園,那麼你在花園裡做什麼?”
指揮官慌亂地跌坐在一把椅子上,“哦,”他用純愛爾蘭口音喊道,“賞月嘛,和自然交往,我的朋友。”
深沉的寂靜籠罩著室內,持續了一會兒,門上又一次細碎可怕的敲擊聲打破了沉寂。
伊凡又出現了,手裡拿著一副空刀鞘,“我能找到的就是這個。”
室內一片異常的沉寂,彷彿是包圍著譴責兇手的被告席的沉寂一樣。公爵夫人虛弱的喊聲已經消失了老半天。加洛韋勳爵的滿懷恨意得到了滿足和平息。這時一個完全出人意料的聲音說話了。
“我想我可以告訴你們,”瑪格麗特夫人喊道。她用的是一個英勇無畏的婦女在公開講話時所用的清亮而顫抖的聲音。“我可以告訴你們奧布賴恩先生在花園裡幹什麼,因為他不得不保持沉默。他要我嫁給他,我拒絕了。我說就我的家庭環境而言,我除了對他的尊敬以外,什麼也不能給他。他對這話有點生氣。他似乎對我對他的尊敬並不怎麼在意。我真想知道,”她頗為病態地微笑了一下說,“他現在是否重視了我的尊敬。因為我正向他奉上我的尊敬。我可以在任何地方發誓,他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
加洛韋勳爵本來是維護他女兒的,現在則為他想象中的不體面而恐嚇她。
“管住你的舌頭,”他強勁有力地低聲說,“你為什麼竟然掩護這個傢伙?他的劍上哪裡去了?他那該死的——”
由於他女兒對他瞪起眼睛看,他住了口。
“你這老傻瓜,”她低聲說,聲音裡絲毫沒有憐憫,“你打算要證明什麼?我告訴你,這個人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是沒有惡意的。但即使他有惡意,他也是和我在一起的。如果他在花園裡謀殺一個人,那麼誰是那個應該看到應該知道的人呢?你恨尼爾恨得那麼厲害,恨得要把你的女兒置於——”
加洛韋夫人尖叫一聲。其他人大都呆坐在那裡,各自為自己曾與情人之間存在過的類似悲劇而激動不已。他們看著那個傲慢的面色蒼白的蘇格蘭貴族女子,和她的愛爾蘭冒險家情人,就像人人在看著一所黑暗屋子裡的畫像。漫長的寂靜中充滿了對被謀害的丈夫和雙雙服毒的情婦情夫這類故事的回顧。
在這可怕的寂靜中,一個單純的聲音說道:“那是一支很長的雪茄嗎?”
這種思想的轉換是如此強烈,人們不得不四下看看是誰在講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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