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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顯得相當興奮地從椅中坐直起來。“正如我所料,”他說,“你有沒有注意到他耳朵穿有耳洞?”
“有,先生。他告訴我是一個吉卜賽人在他還是小孩時替他穿的。”
“嗯!”福爾摩斯說,一面陷入沉思。“他還在你那兒嗎?”
“喔,是的,先生,我剛剛離開時他還在。”
“當你不在時,你的生意都被照顧得很好嗎?”
“沒有什麼可抱怨的,先生。早上本來就沒有什麼生意。”
“這就行了,威爾森先生。在一兩天之內,我會很高興地對這件事給你一個答覆。今天是星期六,我希望在星期一之前我們能有一個結果。”
“怎樣,華生,”我們的訪客離去後福爾摩斯說,“你對這所有經過有何推論?”
“我完全找不出解釋,”我坦白回答,“這是一件極神秘的事情。”
“有一個可靠的規則,”福爾摩斯說,“某一件事情愈古怪,它的結果往往反而愈不神秘。普通而沒有特徵的犯罪才真正讓人迷惑,就像一張很普通的臉最難辨認一樣,但這件事我必須迅速行動。”
“那你準備怎麼開始?”我問。
“抽菸,”他回答,“這是一個足足需要三支菸時間的問題,我請你在五十分鐘之內不要跟我說話。”他把自己蜷縮在椅中,瘦削的雙膝縮到他獵鷹般的鼻子前,他閉著眼睛坐在那裡,黑色的泥菸斗像一隻奇形鳥喙向前伸出。我的結論是他睡著了,而我自己也打起盹來。突然,他從椅中彈起來,像一個人下定了決心一樣,他把菸斗擱在壁爐的橫架之上。
“賽拉賽特今天下午在聖詹姆士廳演出,”他說,“怎麼樣?華生,你的病人可以讓你空出幾小時嗎?”
“我今天沒事,我從沒怎麼專心於我的醫務工作。”
“那就戴起帽子跟我走吧。我要先經過市區,我們可以在途中吃午餐,我注意到今天的節目中有很多德國音樂,這比義大利或法國的音樂更對我胃口,它讓人深思,而我正需要深思,走吧!”
我們乘地下鐵直抵愛德思門站,然後走一小段路就到了薩克斯克堡廣場,也就是今天早上我們聽到的奇特故事中的地點。那是一個擁擠、狹小、破舊而仍力圖裝出高貴的地方,那裡有四排骯髒的兩層樓磚房,面對著一塊欄杆圍著的小空地,裡面雜草叢生,有幾叢殘敗的月桂樹無力地與混濁而完全不協調的環境奮力抗爭。只有一個鍍金的球和一塊用白漆寫著“傑布斯·威爾森”的棕色板子釘在角落的房子上,標示了那就是我們紅髮委託人的店鋪所在。福爾摩斯停在房子前,側著頭四下審視,他的眼睛在他有皺摺的眼皮間發出了閃亮的光芒。然後他慢慢地走到街頭,又再走回轉角,仍然仔細地審視著那些房子,最後他又回到當鋪所在,在街邊用他的手杖重重地敲擊了兩三次,然後再到門前敲門。門很快地被一個看起來聰明而且鬍子颳得清清爽爽的年輕人開啟,年輕人請他進去。
“謝謝,”福爾摩斯說,“我只是想問你從這裡到史全德街怎麼走。”
“第三條街右轉,再四條街左轉。”年輕助手很快回答,接著就把門給關上了。
“聰明的傢伙,那個人,”福爾摩斯在我們離開時說,“依我判斷,他是全倫敦第四聰明的人,我不敢確定他是否已是第三名,我知道他以前的一些事。”
“很明顯的,”我說,“威爾森先生的助手在紅髮俱樂部的神秘事件中扮演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我保證你向他問路只是想看看他。”
“不是看他。”
“那是什麼?”
“看他長褲的膝蓋部位。”
“那你看見了什麼?”
“看到了我預期會看見的。”
“你為什麼敲打路邊?”
“親愛的醫生,現在是觀察的時候而不是談論的時候,我們是在敵國做間諜。我們知道了一些薩克斯克堡的情形,現在讓我們來探測它後面的部分。”
當我們由隱蔽的薩克斯克堡廣場轉角轉到另一條街上時,發現它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幅景象,那是由市區到北面及西面的一條主要的交通動脈,馬路中間被兩條不斷向兩邊流動的繁忙交通給擋住了,人行道上也擠滿了黑壓壓的一群群行色匆匆的行人。當我們看到立在街邊的高階商店及堂皇的商業建築時,很難想象它們其實是與我們剛剛才離開的那個衰退、不景氣的廣場緊緊鄰接的。
“讓我看看,”福爾摩斯說,一邊站在街角沿街瀏覽,“我應該能記得這些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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