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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法’,不管什麼安全犯罪的構思,都比不上內人想出來的使自己犯罪而不會被嚴懲的辦法。真可以說天衣無縫,偽裝得太巧妙了!這完全是鑽法律的空子……只要不被科以實際的刑罰。實質上,對內人來說,不是等於犯了罪沒被人發現嗎?”
“您是怎樣知道這一切的?”律師的聲音也有些發抖了。
“今晚,從內人自己的嘴裡所說的。”兩人沉默了,互相用審視的眼光對望著,似乎要看透對方心中的秘密。
“難以置信,對我來說,真是難以置信;但在那種情況下也不能說沒有一絲的可能性。我不能斷言,說我完全沒被欺騙。算計……明白了,只要達到目的就行。把自己的犧牲計算到最小,這是經濟學最基本的思維方式。儘管如此,我還是難以想象!”
律師簡直像呻吟般地繼續說道:“不過案情已經了結了,現在重新審訊也是不可能了。”
“不對,我的案子現在才開始呢!”
律師站了起來,用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明白……我很理解您的情緒;不過,作為律師,我只能對此保持沉默;告發尊夫人的事,我是不能夠做的。”
“我沒有拜託先生辦這種事情。”
“那麼……”
這個青年剛來時的那種不安的預感,又開始在胸口活動了。律師按捺下緊張的情緒,用親切的口氣說,“明白了。您想同尊夫人順利地離婚。要我幫助尊夫人早點下決心同意離婚,對您也是個補償。好的,只要能辦到,我一定努力,實現您的希望。”
“不對,我拜託先生的不是這些事情。”
“還不對?……”
“我對慶子實在不能忘懷!直到現在,也忘不了她!……我剛才已經把內人殺了。在憤怒之下,用這雙手把她掐死了。”
“憤怒之下……”
“是啊!知道了真相以後,突然怒火陡起,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今野晴之靜靜地站起身來,臉上露出莫名其妙的微笑,“我打算現在就去自首,拜託先生再一次為我辯護——我是憤怒殺人。拜託了!”
作為律師,田沼長期以來同各類犯人打交道,從來沒有什麼驚慌失措的時候;可在一瞬間,卻確確實實感到一陣令人發寒的恐怖向自己襲來。
佚名譯
15.車禍
〔美國〕C B 吉爾弗德
保羅·桑丁今天特別快活。這座小城市裡的醫院和藥店大量進貨,他作為藥品推銷員,大大地賺了一筆。不過一天總有天黑的時候,此時已經十一點多了,桑丁駕車疾速行駛在偏僻的鄉村公路上,想在午夜前趕回家。
他有點累,也有點困,在這剩下的半小時內,不停地跟倦意作鬥爭。但他並沒有打瞌睡,完全控制著自己的車子。他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麼。
他超越了好幾輛車,此時來到一條空曠的馬路上,他選擇走這條路,就是因為這條路車少,沒有交通問題。然而就在這條空蕩蕩的路上,他看見了另一輛車。
起先,他看見的是兩隻前燈,出現在四分之一英里遠的一個轉角。那兩盞燈亮得出奇,司機似乎沒法將車燈減弱,桑丁罵了一句:
“什麼東西。”
他把自己的車燈減弱下來,可是並沒有看見對方做出相應的回答。他又罵了一句,擰亮了自己的車燈。他並沒有意識到這樣做有多麼危險。
這時候他忽然明白,那輛車正以高速朝他疾馳而來,車速要超過正常速度很多。他本能地踩了剎車,專心致志地行駛在馬路上自己這一側,儘量不去看直射過來的那些燈光。可是,這一切都晚了,他發現那輛車躥到了馬路中央。
他必須迅速做出決定,要麼靠右行駛,擰響喇叭,希望那司機會避到另一側;要麼開到外邊的碎石和泥巴里,圖個僥倖。
他做出了第二種選擇,但速度不夠快,他看見那輛車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於是只好儘量往右偏,結果左側的擋板和車輪遭到重擊,車後座被撞飛起來,整輛車一陣翻滾,摔到馬路邊,又彈跳起來,將桑丁摔到前方。
他沒有聽見,也沒有看見汽車最後摔成了什麼樣,只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撞向山腳,就跟撞在一堵結實的牆壁上一樣,隨後滾落在碎石和泥土裡。他靜靜地躺在地上,周圍的世界一片安靜。
在最初的片刻,他並不覺得疼,完全因驚嚇而變得麻木了,但他知道自己還活著,自己還有意識。他多少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破碎了,而且開始流血。
炫目的燈光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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