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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用場。那一股股散發著怪味的油全部都灑落在那些遭受土塊轟擊的而秩序大亂的蟻群身上。
蟻群很快就對這有力的,卓有成效的防禦手段有了應對措施,它們迅速地對它們的攻擊進行了調整。整團整團緊緊抱在一起的螞蟻開始從對面的溝堤往下滾。與此同時,雷寧根注意到螞蟻開始從四面八方以前所未有的寬度進攻。然而,他的人手,他的噴油器都極其有限,這迅速拉長的戰線開始成為無法克服的危險。
更讓他們感到困難的是,他們衝著黑壓壓的蟻群扔過去的土塊常常會碎裂在靠近他們的這一邊。現在好多地方那黑黑的蟻帶已經登上了內岸。如果在人們能照料過來的地方,他們還可以用土和油將它們趕回水裡,但是防禦的人手太少而且太分散,人們擋得了這裡,擋不了那裡,雖然這些人都快要忙瘋了,但是形勢還是在片刻之內變得極其危險。
這時有一個人用鍬去拍螞蟻,從水裡抽回來時慢了一點;結果就在這短短一瞬間就有一大排螞蟻沿著鍬杆爬了上來。隨著嘴裡一聲咒罵,他將鍬扔進了壕溝;還是晚了,已經有不少爬上了他的身體。它們一捱上他的身體就開始狠狠地咬了起來;其中有幾隻個頭特別大的尾巴上帶著毒刺,將那火燒火燎的讓人麻痺的毒汁注入了他的體內。喊著叫著蹦著跳著,這個工人猶如瘋了一般在那裡狂喊狂舞。
意識到如果再有一個人出現這種情況,或許僅僅這一個人就會讓其他的人陷入混亂失去鬥志,雷寧根開始高聲地吼了起來,聲音蓋過了那個工人的喊叫聲:“放到油裡面,白痴!將你的爪子浸到油裡!”那個瘋狂喊叫的工人停止了跳動,好像渾身都僵了一樣,然後扯下襯衣,將胳膊連同上頭的螞蟻一起浸入了一大桶油裡。即便是這樣,那些兇狠的蟲子還是不肯鬆口;只能由另一個人幫著將它們一隻一隻地弄下來。
出了這麼個事情,許多工人都分神轉過臉來看。結果現在到處都是憤怒的喊叫聲,鍬的拍擊聲,起伏的踩踏聲,雖然很幸運,過來的螞蟻並不是太多,但是很明顯,螞蟻充分地利用了剛才那段間隙。這些重新投入戰鬥的人拼命地向蟻群投擲土塊。與此同時,一個擔當農場醫務工作的印第安老人給那個被咬的人喝了一些他幾個小時前配的藥水,據他自己說,這些藥水能夠治療、削弱螞蟻毒液的毒性。
雷寧根看了看四周。一個冷靜的觀察者可能會估計出他的機會只有千分之一,但是在這種時候,這樣的旁觀者可能只是依據他的所見來做出的估計——寥寥數人徒勞地忙活著,他們的對手是無數的螞蟻——而不是依據那些看不見的深入大腦的活動。
決定要和這些一個又一個的精靈戰鬥的時候,雷寧根並沒有錯。壕溝裡的水開始上漲;堤壩對河水強有力的控制顯而易見。
水位上升的速度和威力十分的明顯,它越轉越快地將那表面黑色的螞蟻層卷人漩渦,讓螞蟻一塊一塊地分散開,那越來越快的水流也將越來越多的螞蟻沖走。
勝利的砝碼被他們從螞蟻的嘴裡搶了過來。在人們近於歇斯底里的歡快的喊叫中,工人們開始加緊了土塊轟擊。
現在那些寬廣的向水中傾瀉而下的“蟻瀑”開始變小,最後終於停了下來,似乎那些螞蟻開始意識到如此行動它們無法達到目標。它們急急忙忙地從斜坡上撤退,退到了安全地帶。
那些所有衝入水溝的“隊伍”全都無謂地“犧牲”了。就在印第安人衝到岸邊來消滅那些快到岸邊的螞蟻時,成千上萬的被淹死了的以及還在掙扎的螞蟻都在水中打著漩渦被沖走了。
水流還沒拐到東邊,水中那些被分散開的螞蟻就又整齊地集合了起來。現在,那些筋疲力盡的半死的螞蟻根本就沒有力量再從水中衝上岸來。岸上工人們連續的“土炮”轟擊將它們趕到了水溝入河口,然後它們都流入了河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個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所有的瞭望哨,過了一會兒,就見一群歡笑的人沿著水溝跑了過來,來觀看這勝利的景象。
這時每個人好像都放下了矜持,開始盡情地歡慶勝利——好像對岸那億萬只殘酷無情、冰冷飢餓、等待的眼睛都已經不存在了。
太陽下山了,消失在那片羅望子樹樹林的盡頭,沉沉的暮色開始籠罩著大地。人們不光是希望而且是期待著那些螞蟻能安安靜靜地待著直到天明。不過為了不讓它們有任何的機會渡河,他們再次將壩上的水閘開大,讓壕溝裡的水勢進一步加強。
儘管這個工事牢不可摧,雷寧根還是不能完全將心放下,誰知道那些螞蟻會不會發動另一種讓人驚訝的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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