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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時,立刻使我懷疑那繩子是用來讓某樣東西由孔中通到床上的橋樑。蛇的想法當下進入了我的腦中,尤其我已知醫生從印度運來了一批動物,更讓我覺得我可能走對了路。用毒而不被化學試驗檢出的想法,這隻有受過東方的訓練而且聰明又殘忍的人才想得出來。由他的觀點來看,這種急速致命的毒殺對他極其有利。事實上,只有極其利眼的法醫才能分辨出兩個毒牙所留下的小黑點。然後我想到了口哨聲。當然他必須在天亮被害人看到蛇之前將它召回。他曾訓練過它,可能是用我們所看到的牛奶,召喚時它就會回來。他將它在最適當的時間放入通氣口,可以確知它會沿著繩子爬下落到床上。它可能會也可能不會咬房間裡的人,也許她可能整個禮拜都安然逃過,但遲早她會成為受害者。
“我進入他房間前,我已差不多完成了這個推論。我察看了他的椅子,發現他常站在上面,這當然是他為了夠到通氣口而必須做的。看到保險櫃、那盤牛奶,以及那鞭繩的圈套,更掃除了我剩下的所有疑點。史東納小姐聽到的金屬碰撞聲,很明顯就是她繼父匆忙將那可怕的兇手關回保險箱的聲音。一旦結論確定,我找出證據的做法和步驟你就很清楚了。我聽到那玩意兒發出的嘶嘶聲,毫無疑問,你也聽到了,我馬上點亮燭火併狠狠抽打它。”
“這使它由通氣口爬回去了。”
“也使它轉回去攻擊它的主人。它挨的幾下非常重,因此激發出它的野性,見人就咬。這樣說來,毫無疑問,甘士比·羅列特醫生的死亡,我有間接的責任,只是這並沒有使我的良心受到嚴重的譴責。”
王知一譯
4.來自墓穴的種子
〔美國〕克拉克·艾什頓·史密斯
“不錯,我找到了那個地方。”法爾莫說,“它可是個古怪的地方,就像傳說裡描寫的那樣。”
他朝著營火裡迅速地吐了口唾沫,好像在表明,他覺得連張開嘴來說話都會使他心裡感覺到實實在在的彆扭。他從索恩審視著他的目光下面掉轉臉去,憂鬱而陰沉的眼睛凝望著委內瑞拉的那片林莽纏結的黑暗。
索恩由於發燒,身體仍然虛弱,時時感到眩暈。發燒使他無法在他和法爾莫一起進行的這次旅行中堅持到底。他覺得困惑不解,認為法爾莫在離他而去的那三天裡發生了令人費解的變化。這個變化的某些方面甚為微妙,難以捉摸,若要弄個明白、說說清楚,幾乎不大可能。
然而,另外一些方面的變化卻甚為明顯。過去,即使當他陷於極度的困苦和病痛之中的時候,法爾莫還總是喋喋不休,神采飛揚,興奮得難以自抑。可是現在他卻顯得鬱鬱不樂,緘默不語好像他在為了什麼遙遠而又讓人感到難以對付的事情憂心忡忡,難以自譴。他那坦誠的面孔現在變得雙頰凹陷——甚至瘦得尖嘴猴腮的——連眼睛也變得眯成一條縫,似乎隱藏著許多秘密。這些變化使索恩感到心神不定。他盡力想不去理會這些印象,只把它們解釋為由於自己退燒過程中產生的一種病態的錯覺。
“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地方是什麼樣子?”他固執地問。
“也沒有什麼好講的,”法爾莫用一種奇怪的嘟嘟囔囔的語調說。“不過幾堵殘缺不全的牆壁和幾根快要倒在地上的柱子罷了。”
“可你是否找到了印第安人的傳說中提到的那個殯葬坑,據說那批金子就藏在那兒?”
“我找到了那個墓穴……但是那兒沒有財寶。”法爾莫的語調裡帶著一種使人無法親近的乖戾,索恩決定不再詢問下去。
“我想,”他漫不經心地議論說,“我們最好繼續尋找蘭花。尋覓地下財寶這種玩意兒,好像不是我們所擅長的營生。順便問一句,你在那次旅途中有沒有看見過什麼不同尋常的花卉或者植物?”
“見鬼,沒有,”法爾莫厲聲喊道。他在火光裡突然變得臉如死灰,雙眼炯炯生光。那目光定定地一動不動,似乎意味著他的心裡不是充滿了恐懼就是充滿了憤怒。“你給我閉嘴,好不好?我不想再談了。我一整天都在頭疼,我想我一定染上了該死的委內瑞拉熱病,它就要發作了。我們最好明天出發到奧裡諾科河去。這次旅行已經使我受夠了。”
詹姆士·法爾莫和羅德里克·索恩是兩個以尋找蘭花為業的人。他們和兩個擔任嚮導的印第安人一起,沿著奧裡諾科河上游的一條荒涼偏僻的支流前進。這個地區有許許多多珍貴的稀有花卉。除此之外他們還被當地的部落裡流傳著的一個令人篤信不疑但又閃爍其詞的傳說打動了心。據說,就在這條支流的某個地方,有一座早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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