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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贊同。感謝上帝,他倒不是一個愛打聽的人。他委託了誰,自然是完全信任他的。既然達格里許向別人作了保證,他當然不會追根究底。可是他顯得很著急,他們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很緊張。達格里許趕緊往下說:“調查結果是這樣的:我可以向您保證,那些陪審員的裁決是公正的,並不是因為什麼人做了壞事,才使您祖父的錢傳給您的。”
他把臉轉開去,瞧著牧師住宅窗戶外面那一片宜人的綠蔭,免得看到牧師臉上那副欣喜與安慰的表情。好幾秒鐘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也許老人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示神的恩惠吧。接著他意識到老人在講話了。牧師嘟噥了幾句表示感激,並且對他花了許多時間去調查表示很不安這一類的話。
“我希望你不會誤解我的意思,亞當,不過等手續辦完之後,我想捐些錢給一個你指定的慈善機構,一個最合你心意的慈善機構。”
達格里許笑了。他自己給慈善機構捐款完全是迫不得已的,每個季度,銀行通知他一次,他就繳一次。在牧師眼裡,慈善事業彷彿是一個人的舊衣服,舊衣服對主人來說都是老朋友,不過有的彷彿更合身,比起別的舊衣服來,與自己更加意氣相投,感情更加融洽。
突然他靈機一動。
“您這樣建議真是太好了,牧師。我越瞭解艾麗姨姥姥,倒越喜歡她了。用她的名義捐錢不是更有意義嗎?是不是有一個專門接濟退休的、困難的雜技演員與魔術師的組織呢?”
果不其然,牧師知道有這樣的組織,而且他還說得出它的名稱。
達格里許說:“那我想,牧師,姨姥姥艾麗一定會認為捐錢給這樣的機構是最恰當不過了。”
佚名譯
14.盜屍
〔美國〕弗雷克·西蒙內利
我們的車駛過這條路的最後一個拐彎時,天空幾乎沒了亮光。這時,我看見了奎因·安娜醫學院灰石構造的塔樓。七座飽經風雨的大樓在荒蕪的背景下輪廓清晰,拔地而起,呈半圓形圍著一個鋪滿石塊的操場。我原料想這地方的單調氣味,經過三十年之後就不再會令我驚訝了呢。這個校址不過告訴了人們它建於醫療科學發展的最初時期,那段歷史的意義當然並不重大。
我這次來奎因·安娜醫學院是因為收到了一封鄭重其事而又頗有點神秘色彩的來信。那是我的老朋友、老同學托馬斯·普利蓋特寫的。他懇求我立即到奎因·安娜醫學院來一趟,並且別把這次訪問告訴任何人。他沒進一步透露什麼細節,只是保證說他是極鄭重地向我提出這些要求的。自從1904年以後我就沒見過托馬斯——差不多有十年了——那時他捨棄了在倫敦開業的診所到醫學院去接受教授的頭銜。我很瞭解他,斷定他此次召我不是小事。
我做了些必要的安排,讓一位年輕的同事照看我的病人,便上了午後的火車來到福爾克莫斯。從火車站到校園的最後幾英里路是乘長途汽車,最讓人疲憊不堪。路面坑窪,景色淒涼,鄉村的服務設施毫不讓人感到舒適。長途汽車把我送到主樓跟前。這是校園裡最高的一座建築,它古老的石質結構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我馬上找到院辦公室,希望能在托馬斯下午下班前找到他。秘書的座位上坐著一位面孔冷峻的女總管。她盯著我向她走近,眼光很不友好。
“晚上一律不辦公。”離大老遠她就說,但我已經能聽見了。我送給她我的名片——吉登·夏普,醫學博士。
“我有事要見托馬斯博士。如果可能,為我通告一聲。”
我一說出托馬斯的名字,她的表情立刻變了。她顯得困惑不解,用一種猶疑的語調回答我:
“我恐怕——先生——托馬斯博士不在了。”
“不在?你是說他白天不在?”
“不,先生。他——不在了。”
“我的天啊!”我幾乎控制不了自己。“你用這種口氣說他不在了,這會讓我聯想起最極端的那種事,你或許並不打算這麼表達。”
“格雷厄姆博士也許能幫你點忙。”
“但願如此。”
我隨這女人穿過一條昏暗的走廊。她在一個辦公室的門上敲了幾下,不等迴音便走進去,順手把身後的門關上。她很快又開啟門讓我進去。她又回到原先的地方去了。我走進去,站在一個大桌子前,面對坐著的主人。他手裡拿著我的名片。
“我是傑維斯·格雷厄姆。請坐。”他既沒站起身來歡迎我,也沒伸出手來。“夏普博士,對嗎?”他說著,又看了看我的名片。
“對。我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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