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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遐邇的食譜的方法,當著瑪麗·郝迪的面做了一碗羹湯,因為,她說,‘萬一我不在,你自己可以按這個方法做給主人吃。’羹湯煮好後,孟西太太親自用勺子嚐了一口,接著便由瑪麗·郝迪端到二樓的主人臥室裡去,她還拿去一小壺水,萬一老先生覺得太稠,就可以對點水衝稀一些。郝迪走到房門口時,波克斯德爾太太正好走出房間,手裡抱著一堆襪子、內衣內褲什麼的。她已經告訴過你們,她是到浴室去洗這些衣服的。她讓那姑娘把羹湯放在洗臉檯上涼一涼,瑪麗·郝迪當著她的面按她的吩咐做了。郝迪小姐告訴過你們,當時,她注意到洗臉檯上有一隻碗,碗裡泡了一些毒蠅紙,她知道波克斯德爾太太是用這種水來化妝的。那天晚上在屋子裡的女士,除了威納波斯太太以外,都告訴過你們,她們知道波克斯德爾太太是常常要泡這種水的。
瑪麗·郝迪與被告一起走出臥室,你們也聽到了孟西太太的證詞,知道郝迪小姐離開廚房僅僅幾分鐘就有回到廚房。9點鐘剛過,女士們離開餐廳,到小客廳裡來用咖啡。9點15分,戈達小姐向大家表示道歉,說她要去看看她外公是否需要點什麼。她走的時間是很確切的,因為此時正好時鐘打響了一個表示一刻鐘的聲音。威納波斯當時還說了一句:這隻鐘的聲音很悅耳。你們都聽到威納波斯太太、莫里司·波克斯德爾太太和愛德華·波克斯德爾太太的證詞,說那天晚上太太們都沒有離開過小客廳。而威納波斯牧師也能證明:三位先生也都沒有走開過,一直到戈達小姐三刻鐘以後下來說她外公身體很不好,希望立刻去請醫生來。
戈達小姐告訴過你們,她走進她外公的房內時,他剛開始喝湯,他還抱怨說湯的滋味不好。她的反應是:她外公是不滿意人家不讓他吃晚飯,並不是真的認為羹湯有什麼不對。因為他儘管抱怨,還是喝下去大半碗,而且還喝得津津有味。
你們也聽到戈達小姐說過,她外公喝夠了以後,她把湯碗拿到隔壁房內,放在洗臉檯上。然後她回到外公的臥室,和波克斯德爾先生、波克斯德爾太太三個人打了差不多三刻鐘的惠斯特牌。
10點鐘,奧古斯都司·波克斯德爾先抱怨說他覺得非常不舒服。他肚子裡疼得有如刀絞,而且還有腹瀉現象。開始出現這樣的症狀時,戈達小姐就下樓告訴她舅舅她外公身體不適,希望能趕緊請艾佛斯萊大夫來。艾佛斯萊大夫也向你們提供了證詞。他是十點半來到柯爾布洛克莊園的。他發現病人非常痛苦,非常虛弱。他根據症狀進行了治療,儘可能設法解除病人的痛苦。可是奧古斯都司·波克斯德爾先生還沒到半夜就去世了。”
“陪審團的先生們,你們都聽到瑪格麗特·戈達小姐講過,她看到外公病情越來越重,便想起那碗羹湯,懷疑是不是這碗湯使外公肚子疼。她對大舅莫里司·波克斯德爾上尉提起這件事。波克斯德爾上尉告訴你們,他立即就把還剩有一些羹湯的碗交給艾佛斯萊大夫,請他把碗鎖在書房的一隻小櫃櫥裡,鎖上,貼好封條,儲存好鑰匙。你們也知道,事後對碗裡的東西進行了化驗,化驗結果你們都很清楚的。”
別看這位勇猛的上尉,他採取的措施倒是滿精明的哩,達格里許忖道。還有這位年輕小姐,簡直可以說是心細如髮了。老人吃完羹湯,那隻碗並沒有立即收到廚房裡去洗掉,這又是偶然的呢還是故意的呢?他想到,為什麼瑪格麗特·戈達沒有拉鈴,讓女僕把碗拿走呢?戈達小姐似乎是唯一的另一個嫌疑犯。他倒希望能多知道一些她的情況。
可是,除了兩個主角之外,從審訊記錄裡是看不清其他人物的面目的。本來就不打算做到這一點,這樣的審訊制度僅僅需要別人回答一個問題:在這個案件裡,被告是確實有罪呢還是沒有?至於人的個性的細微差別、饒有興味的推斷、群眾當中的流言蜚語,這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內。70年過去了,這些發黃的檔案裡的歷史人物是否還在人世呢?
經過考查,達格里許發現波克斯德爾兄弟是最枯燥不過的人物。他們和他們氣度非凡、胸部高聳的夫人一直坐在餐廳裡,從7點鐘幾乎一直到9點,(這真是一頓豐盛的晚餐那!)始終是在大家的眼皮底下。他們作證時所說的話也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闖進家庭的“小妖精”也許會使兩位夫人的胸脯因為憎恨、妒忌、窘迫、懊惱這種種不算高尚的感情而起伏不定,如果真是這樣,她們也沒有公諸於眾。不過,兩位先生和他們的太太肯定是無罪的,當然,對於如此有身份,如此可尊敬的上等人,本來就不該妄加懷疑。甚至連證明他們當時不在作案現場的人證也很有上流社會的色彩,亨利·威納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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