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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改小說。會給你們大家一個很大的驚喜。問好!
奇普
七月三十一日
“又是他的‘小說’,”埃勒裡喃喃自語道,“上面蓋著阿肯色州斯萊特的郵戳,日期是今年七月三十一號。巴洛維博士,這個明信片是奇普教授寫的嗎?”
“不可能錯。”
“這字跡在你看來是不是非常笨拙,埃勒裡?”妮奇按她慣有的風格問。
“是的。好像他的手有什麼毛病。”
“對,”瑪·布林科抽泣著說,“中指和食指的第二節以上都沒有了——可憐哪,可憐的老頭!”
“我想是年輕的時候出過什麼事故吧。”
埃勒裡站起來。“我可以看看奇普小地毯上的汙漬嗎?”
一個人留在自家灶臺上的不只是血,或許還有他的靈魂。留在那裡的血已經褪色並且結痂。儘管主人不在了,但從屋裡的一切可以看出他的習慣和風格。
兩間小屋像兵營一樣整潔,從窗戶上可以俯瞰校園。椅子擺放得很嚴格。床是木雕的。壁爐架像商店櫥窗一樣整齊,架子上的每一根管子都被擦洗得非常乾淨。老松木桌上的檔案分類架都按大小排列放置。書架上所有書籍都擺放得很有規矩,沒有一本是胡亂擺放的,嚴格按照作者姓氏的字母順序排列著,就像部隊裡一隊隊整齊的戰士,保持著筆挺的立正姿勢。
“真是不可思議,”埃勒裡說。他轉身發現桌子的垂板中央有一個小分類賬本。
“我想這點侵犯是不可避免的了,”巴洛維喃喃低語道。“但我必須說我感到自己就像考文垂(考文垂,英國一城市,著名的服裝城,許多流行服裝的發源地。17世紀英國內戰時期保王黨人曾被監禁於此。)的裁縫!看看那本賬裡有什麼,奎因先生?”
“奇普的個人賬戶。他的日常現金花銷……啊!今年的只記到六月三十日。”
“就是他離開這裡去小木屋的頭一天!”
“他甚至還記下了一張郵票花多少錢……”
“老教授就是這樣,”瑪·布林科哭訴道。然後她舉起胖胳膊並聳了聳肩:“噢,巴洛維博士!是培根教授回來了!”
“你好,瑪!”
剛剛返校的培根教授顯得精神飽滿,幹勁十足。他不斷晃動著校長的手搖晃著,突然大聲嚷叫道:“剛回來就發現了你的條子,博士。老奇普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你說得太對了,培根,”巴洛維博士悲傷地說,並將這位年輕人作了介紹,化學和生物學教授,瑪·布林科的另一位房客,奇普最密切的朋友。
“你同意巴洛維博士的分析嗎?”埃勒裡問他。
“奎因先生,這個老傻瓜現在還不回來的話,肯定是出什麼事了。”培根教授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眼淚。“要是我知道的話,”他咕噥道,“可我六月中旬就離開學校了——去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從事生物化學研究。真該死!”他咆哮道,“這事比核裂變還令人吃驚!”
“你暑假期間和奇普有聯絡嗎,教授?”
“他給我寫了一張明信片。我可能還留著呢……對,在這兒呢!”
“只是問候,”埃勒裡看了看說,“日期是七月三十一日,郵戳是阿肯色的斯萊特——和他給巴洛維博士的明信片完全一樣。我可以把這留下嗎,培根?”
“當然可以。奇普沒回來……”然後這位年輕人看到了小地毯上那棕色的血痂,他一頭倒在失蹤者的床上,放聲大哭起來。
“埃勒裡!”
妮奇踮著腳站在奇普的書架前面。在q(奎因(queen)的英文第一個字母為q。)下面站著一個熟悉的方陣。
“一大摞你的書,一本不差!”
“真的嗎?”但埃勒裡看起來並沒有表現出有多麼得意。而且,他看到了其中一本彷彿是一個叛逆者。周圍確實有一種兇險的氣氛,因為他現在第一次注意到,這是書架上唯一一本頭朝下立著的書。
“奇怪……”他把它拿下來並掉過來扶直了。與此同時,他開啟了後面的封皮,舌頭一下子僵硬了。
“噢,是的,”巴洛維憂悶地說,“老奇普對你的書很不夠意思,奎因先生。”
“只有偵探小說他才花錢買,”培根教授嘟囔道。
“別的書只是租。”
“一個偵探小說蟲,哦?”埃勒裡低聲說,“嘿,這兒有一本奎因的書他沒有買。”他敲著自己手裡的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