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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談話後的一個月,傑弗裡患上了一場非常嚴重的病。那時東風颳得非常猛烈,而且,他也不是一個很強壯的孩子。醫生搖著頭說孩子的病已經非常嚴重了,而對溫伯恩先生,他更為坦白,他明白地承認已經沒什麼希望了。“這個孩子活不長了,不管如何努力。”他又補充道:
“很長時間以來,他一直患有嚴重的肺病。”
在看護傑弗裡的時候,蘭開斯特太太開始慢慢地感覺到那個——別的孩子的存在了。剛開始的時候,那些哭泣聲和風聲還不大能分得清楚,但是,漸漸地,它們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毋庸置疑。最後,蘭開斯特太太在死一般的寂靜中也聽到了:那是一個孩子的哭泣聲——陰暗,無望,令人心碎。
傑弗裡的狀況越來越壞了,在昏迷的時候,他不停地。一次又一次地對那個孩子說話:“我真的希望可以幫助你離開,我真的希望!”他叫道。
昏迷過後,傑弗裡就陷入了沉睡之中,他非常平靜地躺著,呼吸沉重,似乎已經毫無知覺了。除了耐心等待和密切注視之外,再也不能做什麼了。接著是一個平靜的夜晚,空氣清新且寧靜,沒有一絲風。
突然,孩子驚醒了,他睜開了眼睛,繞過他的母親朝門口望去。他試圖說些什麼,母親彎下腰聽他喃喃低語:
“好的,我就來。”他小聲說道,接著,又昏睡了過去。
母親突然感到無比的恐懼,她穿過房間跑到她父親那裡。在他們身旁的某個地方,有個孩子在大聲笑著,笑得非常開心,而且滿足,銀鈴般的得意洋洋的笑聲在房間裡迴盪。
“我很害怕,我很害怕。”她呻吟著。
他用手圍住她、保護她。突然猛地刮來一陣狂風,使得他們兩個都吃了一驚,但是,狂風過後,留下的,又是剛才那種死一般的寧靜。
笑聲停止了,一陣微弱的聲音慢慢地向他們爬過來,非常微弱,幾乎都聽不到了,但是,它越來越響亮,直到他們可以清楚地分辨出來,那是腳步聲——輕微的、慢慢離開的腳步聲。
噼啪,噼啪,它們走了——那些熟悉的、拖拖拉拉的、細細的腳步聲。然而——肯定沒錯——突然,又有另一個腳步聲加了進來,它走得又迅速又輕快。
接著,它們用一致的步伐,一起朝著門口走去。
往下,往下,往下,經過門口,關上門,噼啪,噼啪,看不見的孩子的腳步一起往前走著。
蘭開斯特太太瘋狂而絕望地聽著。
“它們是兩個——是兩個!”
她的臉色由於恐懼變灰了,她朝著角落裡的嬰兒床撲去,但是,她父親溫柔地阻止了她,並指著遠處。
“在那裡。”他簡單地說道。
噼啪,噼啪——聲音越來越微弱、模糊。
最後,是——無邊的寂靜。
佚名譯
16.吹聲哨子,我就會來到你身邊
〔美國〕m。r。詹姆斯
“既然整個學期都結束了,我猜你很快要動身了,教授,”他們互相挨著落座以後,一個不是本故事中人物的人對本故事裡的教授這麼說。他們是在聖詹姆斯學院的招待大廳裡,參加一個宴會。
教授年輕、優雅,而且說話用語考究。
“是的,”他說:“我的朋友們讓我這個學期開始打高爾夫球,我打算去東海岸——具體地點就是伯恩斯陀(我想您知道此地),住一個星期或者十天,去提高我的球藝。我希望明天出發。”
“噢,帕金斯,”他另一邊的鄰座說道:“如果你去伯恩斯陀,我希望你去看一看聖殿騎士團分團領地的遺址,告訴我你認為今年夏天在那兒進行發掘有沒有什麼好處。”
就像您所猜測的,說這話的是一個從事古代文物研究的人,但是,因為他只在這個故事的序幕階段出現過,沒有必要說出他的名號。
“當然可以,”帕金斯,就是那位教授,說道:“如果您能向我描述一下那個遺址的位置,我回來的時候就會盡我所能告訴您那片遺址的情況;或者,我也可以寫信告訴您有關情況,如果您能告訴我,您那時可能在什麼地方的話。”
“不用那麼費心,謝謝。我只是想到要把家人帶到那個方向去度假,又忽然想起英國聖殿騎士團分團領地只有非常少的一些做過恰當的研究策劃,我或許可以有機會在休假的時候做點什麼有用的事情。”
教授對於把做聖殿騎士團分團領地的研究策劃稱之為有用的事情嗤之以鼻。他的鄰座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