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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怪誕的念頭,居然會想到宇宙(或這個世界,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有著一個開端。我記得有一次,唯一的一次,聽到一個喜歡思慮的人隱隱約約提到過人類的起源,正是這個人說起過你們所使用的‘亞當’(或曰‘紅土’)這個字眼。不過,他是從一般的意義上使用這個詞的,意指從肥沃的土壤裡自然生長出(就像一千種低等生物的生長方式一樣)——我是說,自然生長出人類的五大群體,他們在地球上五個各具特色而又大體相等的部分同時生長出來。”
聽到這話,我們大家都聳了聳肩膀,其中一兩個人還意味深長地摸了摸額頭。西里·白金漢先生輕蔑地先是瞟瞟奧拉米斯泰鴻的枕骨,繼而又瞟瞟他的前頭骨,然後說道:
“你們那個時代的人活得那麼久,再加上如您剛才所說,有時還把壽命分成幾段來活,這想必非常有助於知識的普遍發展和積累。因此在我看來,古埃及人之所以在所有的具體科學上都大大落後於現代人,尤其是美國人,只能是因為埃及人的頭骨異常堅硬的緣故。”
“我必須再次承認,”伯爵謙和有加地回答,“我有些不大明白您的意思,請問,您所指的是哪些具體科學?”
我們所有的人爭相發言,非常詳細地列舉了大量骨相學的假設和動物磁力學的奇蹟。
聽我們說完之後,伯爵講了幾則軼事使我們明白,在埃及,高勒和斯波爾塞姆的原型早在幾乎被人們遺忘的遠古時期就經歷了興盛和衰落。梅斯梅爾的花招比起底比斯的學者所表演的真正奇蹟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兒戲,他們能變出跳蚤和許多諸如此類的東西。
這時我插嘴詢問伯爵,他們那個時代的人能否計算出日食。他不以為然地微微一笑,說他們能夠做到。
我有點氣餒,但馬上又開始向他提出一些有關天文學知識的問題。這時我們中間那位一直沒有開口的同伴悄悄對我耳語道,有關這方面的知識,我最好去看看托勒密(托勒密,公元二世紀希臘天文學家、地理學家和數學家。)(天知道托勒密是何許人也)的作品,以及普盧塔克(普盧塔克(約46—119後),希臘傳記作家。)的月相說。
隨後我問木乃伊是否見過火鏡和透鏡,是否知道一般的玻璃製作方法。然而我提問的話音未落,那位沉默的朋友又輕輕地碰了碰我的胳膊肘,請求我看在上帝的份上,去讀一讀代奧多勒斯·西克勒斯的著作。至於伯爵,他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只是問我現代人有沒有用來像埃及人那樣在寶石上刻出精美浮雕的顯微鏡。正在我考慮如何作答時,矮小的波諾納醫生以一種十分奇特的方式發言了。
“看看我們的建築吧。”他忘乎所以地大喊,使兩位旅行家大為憤慨,他們把他掐得青一塊紫一塊也無濟於事。
“去看看,”他衝動地嚷道,“看看紐約草地球場的噴泉!如果這個設想不著邊際的話,就去端詳一下華盛頓的國會大廈!”接著這位身材矮小的醫生十分詳細地形容了他所提及的那個建築物的各部分比例。他說光是門廊就有二十四根柱子作為裝飾,每根柱子直徑五英尺,間隔十英尺。
伯爵說很遺憾他一時記不清阿茲納克城那些主要建築的具體面積,它們建立於悠悠的遠古,不過直到他下葬的時候,那些遺蹟還屹立在底比斯西邊廣袤的沙漠中。不過,(說到門廊)他記得在某個名叫卡納克的郊區有一座規模較小的宮殿,其門廊由一百四十四根柱子構成,每根柱子周長為三十七英尺,間隔為二十五英尺。有一條兩英里的大路從尼羅河直達宮殿的門廊,路旁林立著獅身人面像、雕塑、方尖塔,高度從二十、六十到一百英尺不等。宮殿本身(據他回憶)的一個邊長為兩英里,周長大約有七英里,內外兩面牆壁都繪滿了華麗的象形文字。他雖然沒有一口斷定,說在那座宮殿的圍牆裡可以建造五六十幢醫生所說的國會大廈,不過他顯然認為二三百個國會大廈稍微擠擠未必就塞不進去。然而,他(伯爵)無法矢口否認醫生描述的草地球場的噴泉確實新穎別緻、氣派宏偉、無與倫比。他不得不承認在埃及和其他地方從未見過類似的設計。
這時我問公爵對我們的鐵路有何看法。
“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說,“根本不值一提。設計拙劣,鋪設得也很粗糙,當然比不上我們寬闊平直、裝有鐵槽的砌道,埃及人能在砌道上運輸整座寺廟和高達一百五十英尺的堅固的方尖塔。”
我又提到我們巨大的機械動力。
他承認我們在這方面的確擁有一定的知識,但接著反問我如何把卡納克這樣一個小宮殿的柱頭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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