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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的三個長輩都伸長脖子看過來, 完全不知什麼情況。嶽文建看見商嘉楊膽敢非禮他的小公主, 當即罵罵咧咧捲起袖子就要起身衝過去, 然後就被章英和唐亦柔拽了回來。嶽文建壓低聲音道:“你們沒看見商嘉楊那個狗東西對櫻櫻動手動腳嗎?”章英冷瞥他一眼:“就你長眼睛了?”唐亦柔衝他呵呵:“你沒看見兩人你儂我儂, 兩廂情願嗎?你想幹嘛?棒打鴛鴦?在古代的時候我就覺得, 這兩孩子有戲,如果不是你們強行讓櫻櫻嫁過去, 指不定兩人能正經談戀愛成一對恩愛夫妻。”嶽文建:“商嘉楊不配。”唐亦柔:“人家哪點不配?在古代, 人家助你穩固朝堂,他有反了你當皇帝的實力,卻沒有這麼做, 你道這是為什麼?在現代, 人家無論是學識還是財力、家世,都遠勝於櫻櫻。他哪裡不配?”嶽文建想垂死掙扎, 卻想不出反駁的語句。而後,三人也只能這麼眼睜睜看著。商嘉楊松開嶽櫻,握住女孩的手,在她跟前單膝跪地:“櫻櫻,今天當著幾位長輩的面,我正式跟你表明心跡。我想以結婚為前提與你交往,”他單手擱在胸膛上,一臉真誠:“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願意與你籤一份協議,婚後我的財產都歸你。”商嘉楊的財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即便是嶽文建,也忍不住感慨一句:“他瘋了?”章英嘆息一聲,低聲道:“前世的商嘉楊,願意為了櫻櫻放棄榮華富貴和生命。這一世的商嘉楊,仍舊如此。得此郎君,夫復何求?是我太小看他了。”唐亦柔也一臉羨慕,道:“是啊,能得此郎君夫復何求。可惜,我用了兩世,也沒能遇見一個願意於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聽見兩個女人的餓感慨,嶽文建不敢說話了。即便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現代人,他也不敢說會守著一個女人到生命終結。更不會把所有財產,都劃到一個女人名下。即便他現在跟章英還沒離婚,他也不會這麼做。在古代,他在乎帝位。在現代,他更在乎自己手上辛苦賺來的錢。嶽櫻被商嘉楊突然告白,有點反應不及。商嘉楊仍保持著單膝跪地,牽著她的手繼續問:“櫻櫻,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我不強求,我更在乎你的想法,我更想你能開心。”嶽櫻哽咽了一下,點頭:“我……我願意。”商嘉楊那張緊繃的臉終而舒緩,他起身,親手用髮簪給嶽櫻披散的長髮挽了一個髮髻。午夜的煙花還在綻放,窗外的五光十色像生命的多彩,將她一顆心填得滿滿當當。嶽櫻帶著商嘉楊上樓頂,兩人坐在一張長條凳上,抬頭欣賞煙花。天寒地凍,嶽櫻腳踩著積雪,冷得搓搓手,揉揉耳朵。商嘉楊注意到她的舉動,主動伸手過來,捂住她一雙耳朵,給她揉搓。嶽櫻要被他這個舉動暖哭了,望著漫天的煙花,她想起了前世的一幕。也是這樣一個除夕夜,她不能回宮,只能留在丞相府和商嘉楊守歲。城外在放煙花,嶽櫻坐在院內的階梯上仰頭看。她仗著自己穿得厚實,坐在積雪水。一陣冷風吹過,她懂得縮脖子,揉耳朵。也就在這時候,商嘉楊在她身邊坐下,拿一雙手捂著了耳朵給她揉。嶽櫻一如既往地嫌棄,推開他:“誰要你揉。”而後氣呼呼地進了房間。她坐在梳妝鏡前,發現剛才被男人揉過的耳朵居然燒得滾紅。她抬起手指去觸控耳廓,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沉默間,她彷彿聽見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也在這時,商嘉楊裹挾著一身寒意進來,他一邊摘了身上披風,一邊斥責她道:“今日晚宴,你不該對雨柔那般。”雨柔是商嘉楊的表妹,一年見不到幾次。也就是除夕夜,商嘉楊宴請親朋來一起吃年夜飯。雨柔表妹暗戀商嘉楊這誰都看得出來,還故意在餐桌上給嶽櫻出難題,讓她難堪。嶽櫻沒忍得下那口氣,當場給了雨柔一巴掌,警告她不要耍那些花花腸子。商嘉楊覺得嶽櫻的舉動過於直接,他認為嶽櫻做這種事有失體面。如果她不喜歡雨柔表妹,大可告訴他,讓他來動手。反正他惡名遠揚,也不在乎擔一個欺負表妹的惡名。可嶽櫻不同,她是大嶽公主。外頭對她久久未孕,本就有傳言,她再如此直接掌摑雨柔表妹,傳出去名聲只會更不好。他提醒的話到了嶽櫻耳朵裡,就被曲解成了另外一個意思。嶽櫻立刻就收了剛才的臉紅心動,氣呼呼道:“商嘉楊,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你表妹當著親朋好友的面給我難堪,我不該回擊?不該出這口惡氣?就該忍氣吞聲?商嘉楊,你以前娶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過不讓我受半分委屈,我不過教訓一個小丫頭,你就來斥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