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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這個現實:“天呀,這是我的男人做的事嗎?我竟和別的女人一個丈夫,這還讓人活嗎?”她的頭也劇烈地疼起來。
在這個雨地裡,上帝見證了一個善良女人痛苦的一幕。世人呀,歡聲笑語都同這個雨水裡的女人遠離了。她恨錢呀!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有了錢。而有了錢的人多著呢,怎麼單單讓自己遇上這麼一個道德敗壞的人?三十七
錢二妮臉上掛著鉛,沉重重的,兩人之間形同陌路。晚上月光照進來,二妮久久地望著朦朧中的丈夫,想到同床共枕二十五年的他,竟做出這麼出格的事,這是拿刀子捅二妮的心,叫人怎麼接受得了,他怎麼就一點也不考慮別人的感覺呢?二妮越想越氣。她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她不再相信感情,不再相信男人,一夜裡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覺,早飯她無心起來做,金德仁只好夾起包來走了。
錢二妮很想找春香說說話。想曹操曹操到,快到晌午時,春香就來到了二妮家。
當年春香嫁到了金家村,同錢二妮是前後鄰。她一言不發地聽完二妮的訴苦,冷不丁地說:“是貓哪有不偷腥的,他在外頭再怎麼偷,家裡有老婆有孩子,也要回這個家的。”婚後的春香依然愛給人說媒,每撮合成一對,她就產生一股成就感,先自我陶醉一番。別人感謝她給她點禮品,她都堅決推辭,禮不禮的從不計較。平日裡同大娘嬸子的愛開個玩笑,見人自來熟,她覺得自己身體弱,力所能及為別人做的事就是說媒。有的婚姻她必須跑個十趟八趟的才能成,全然不計較其中的辛苦,她只是出於熱心,有時給人家把媒說成了,不但得不到任何好處,還要在人家拜天地的時候,送上點賀禮;生孩子後送雞蛋,得到的僅僅是對方的一句讚美,她對這些十分知足。有的人家兩口子打架,找到她門上讓她評評理,甚至出言不遜說她害了他們,她也生過氣。她氣憤地對打架的兩口子說:“你們看物件,我只是給你們牽線,成不成是你們倆人的事,沒給包辦,你們來我這找什麼事,往後我再也不辦這些出力不討好的事了。”說歸說,遇上老人求她,她又樂此不疲了。
金桃從窯場回到家裡,見了春香叫了聲娘娘,就說不出話來。只聽錢二妮嘆了口氣說:“我年紀大了,也想通了,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她笑了笑有些悽慘,金桃心裡很難過,說:“媽,我爸爸太對不起你了,從此以後,我也不願意跟他幹了,我要跟我二叔金德義幹活去。”
錢二妮說:“行呀,你二叔金德義能幹,實在,過不了幾年,他就會超過你爸爸金德仁的,我的眼光看不錯人。金桃,如果我對你爸爸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你可不要怪我呀。”
金桃說:“媽你這是說什麼話呀,我永遠向著你,是爸爸不對。”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土窯》 第九章(4)
春香也說:“沒有你,哪有他家的今天,我可最清楚,你沒聽老顧頭說,金德仁是叫錢燒的,早晚有後悔的那一天。”
錢二妮說:“現在不是出了這事嗎,我們娘們可怎麼見人?以前的事我都原諒了他,多少年過去了,我以為他變好了,真沒想到他不但沒改,反而變本加厲,我沒有辦法,沒有人格,還叫人嗎?”
錢二妮聽過金家老爺子教訓兒子,日子是怎麼好起來的,是沾了共產黨的光,沒有共產黨,他的命也許早沒有了,更不用說有工資了。可是金德仁富了,不走正道,老爺子生氣,又阻擋不了,那天在老爺子家裡,金桃親眼看到爺爺指著金德仁的鼻子說:“你如果是我的兒子,還承認我是你爹,你就把家守好,去跪著向二妮承認錯誤。我看你早晚不如德義,不聽我的,我權當沒你這個兒!”
恍恍惚惚的,錢二妮聽到了門響,多日來,村裡人知道了她家的變故,少有人來玩,再仔細聽,沒錯,就是自己家的門響,招呼金桃出去開門,是錢二妮的姐姐錢大妮來了。錢大妮滿臉憂傷地望著她,卻見妹妹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苦惱,她懷疑自己得來的訊息是否正確,她心裡稍稍放鬆了許多。這樣想著,姐妹倆到了客廳裡,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錢大妮同春香親熱地打了招呼,三個兒時的夥伴問長問短,異常親熱。時至中午,春香告辭出來。
錢大妮是最關心妹妹的人,對她疼愛有加。當年妹妹跟著窮漢金德仁走了,對錢大妮來說是地動山搖的事。後來妹妹家的日子如芝麻開花節節高,一年收入二十萬是現成的事,當姐姐的心裡真是甜,誰知會出現這種事呢?她知道妹妹心理十分健康,聰明,大度,譜氣大,全家都對錢二妮十分尊重。
“你們倆沒什麼事吧?不會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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