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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年輕時在外工作,天天同在農村種地的老婆打離婚,想同一個民辦女教師結婚,鬧得全市都知道,現在呢,生病不能動了,還不是靠老伴一口一口地喂呀,這樣的男人也沒地位,村裡人誰尊重他?
田玉英說:“我賣命給你幹,你可要對我好呀,我說話辦事不對的地方,你說出來,咱們多溝通,咱幹個事不容易,好好把握還怕出錯。你們男人都愛年輕女人,這一點我不太放心。”
金德義不高興了,他反駁道:“也不能那樣說,我嫌過你老嗎?老女人也是一年年一天天修來的,也是財富,有什麼不好呢?天天讓一個年輕女人在身邊,心理上老覺得自己老有啥好的,可別胡思亂想了。”其實他心裡有數,少紅對他是有企圖的,他沒遇上不知道,遇上了他才信了少紅這種女人,沒有原則性,什麼親朋好友,有奶便是娘。他聽說過好幾個妹妹搶去姐姐丈夫的例項。
吃過早飯,金德義剛進了辦公室,少紅又來了。她穿了一套水紅色的職業裝,她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在金德義面前上演她的拿手好戲,讓金德義拿錢。她還沒說話身子先靠了過來,同對方又拉又扯的,套近乎。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哪點比不上田玉英,你對我這麼冷淡,你看她哪有我年輕。”金德義斥責她說:“少紅,你放穩重點,你不要在這裡胡說,你對我大哥的那一套,在我這裡行不通,說話注意影響。什麼是俊什麼是醜?情人眼裡出西施,我就覺得她好,她心好,能幹,哪一點也比你強,比你乾淨。醜夫人瞅福人,我們過好了,全仗她的福。你把我大哥搞得不成人樣子,別沒數了,好好給大哥維持家,如果讓我知道了你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我會告訴他的,他出來後,同不同你結婚還很難說。”
少紅一聽變了臉:“大書記怎麼這樣說話,開個玩笑也不行,他不好是錢二妮告了他,怎麼怨到我頭上了。”說完,抬起腳灰溜溜地走了。
又有三幫人來找金德義,有拉廣告的,有談生意的,最後是鎮黨委書記田力,市裡修路時同金家村打了那麼長時間的交道,金家村是拆房拆棚最多而一點事也沒出的村,他佩服金德義的工作能力,兩人關係更好了。談完了企業情況,田書記要回去,金德義說:“自家人,吃個便飯吧。”田書記由於踏實工作被上級多次表揚,工作勁頭很足,很想多瞭解一下這個帶頭村的情況,就爽快地答應了。在企業的餐廳裡有個大桌,菜很快上來了,隨行的工作人員對田書記說:“金德義書記上任近三年了,至今村裡的招待費為零。”田書記說:“這個我知道,村裡招待費為零的,恐怕是第一家。”金德義忙擺擺手說:“不要說那個,我這幾年企業發展得不錯,多虧了田書記您的支援和大夥子的幫忙,我怎麼會忘了他們呢。自己手中有錢了,為村裡出點錢也是我應該做的,我在這個位上,就應該為老百姓做點實事。”金德義一席謙虛的話,令大家對金德義更加佩服。田力書記舉起杯子,對金德義說:“有水平這麼高的帶頭人,金家村還會搞不好嗎?”
《土窯》 第十一章(4)
金德義受了鼓舞,態度更加謙虛。這時有電話來,只聽德義對著手機說:“我有客人,走不開,明天南邊一個工地要去測量,不去一趟看看不放心,我實在忙呀,多多原諒。”邊扣手機邊對田書記說:“一個企業老闆,掙了錢不知怎麼花了,在他自己家裡開了個玩的地方,兩口子心眼不好使,晚上兩人輪流休息,同人家打撲克,贏錢。別人時間長了腦子不好用了,他兩個正好得手,上他家去玩的沒有贏家。他輸了錢人家也不敢要,吃啞巴虧。他在鐵籠子裡養著三條純種大狼狗,哪一條也能把人嚇個半死。”
田書記說:“玩錢不是個好事,上邊有檔案不讓玩呀。”
金德義說:“他是個體企業,沒人管他。我從不參與呀,他已經叫我好多次了,也讓人捎信。咱是黨員,是村裡的書記,咱一言一行要給老百姓帶個好頭。”
旁邊一個人說:“這幾年來,金書記還為學校、敬老院拿過近百萬元呢。”
“這個我知道的,沒當書記的時候這樣做了。了不起!了不起!”田書記連連誇獎。
村裡時不時有清脆的鞭炮響聲傳來,寒冷的空氣裡有了年的味道。這天是臘月二十三,送走田力書記,金德義把村委成員叫到辦公室裡,總結一下一年的工作,談一下明年的打算。最後,金德義對會計小單說:“該發全年的工資了,我的還是與往年一樣,將六千元工資分成幾份,裝成紅包,由你分給每個村委吧。”小單連連點頭。他說:“我靠在廠裡的時間長,村裡事,你們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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