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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妮眼前只有仇人,瞪著眼衝上前去就要撕少紅的嘴。說時遲那時快,德仁上前一步,一下子將少紅拉開護在身後,錢二妮撲了個空。錢二妮站穩腳跟,衝著驚魂未定的金德仁說:“她是什麼東西!你向著她!”
少紅將頭一仰,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不是什麼東西,可是他偏偏看中了我,你配不上他了,看看你又老又醜的樣子!”錢二妮憤怒了,她說:“想不到婊子都是這麼不要臉的人,我老,你就沒有老的那一天?我年輕時是別人堂堂正正的媳婦,你一上來就當破鞋!你還逞什麼能,說不定哪一天就讓人家踢了,連我也不如。”少紅一下子像啞了的炮。錢二妮罵道:“臭不要臉的你聽著,你有後悔的那一天!”少紅再也站不下去,她轉身跑了。錢二妮的詛咒,像一把利刀劃開了她心靈的傷疤,她最擔心的恐怕就是這個問題。
少紅跑出去了,屋子裡靜下來,兩個人就那樣無聲地僵持著。金德仁還是死不承認他在外邊有什麼事,他說同少紅在一起只是工作需要。他從腰上摘下一串鑰匙,開了抽屜,將一部女式手機放在錢二妮的手裡,站在錢二妮的身後小聲說:“看,我給你買了什麼!”錢二妮猶豫了一下,她感到金德仁在討好自己,看著手機,頭也沒抬對金德仁說:“家裡有電話,我又不常出去,還用再花這些錢給我買,用了還要交費。”畢竟火氣小了,她頓了一下說:“表面上不用對我好,我們是夫妻,一心一意過日子就行。”
錢二妮深深地知道金德仁的行為意味著什麼。自從聽到了傳聞,她的靈魂天天在泥沼中掙扎,她想十分努力地去維護婚姻,當這一切都不見效時,她的心隱隱約約地痛個不停。假如金德仁同少紅真的這樣下去,她會在村裡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她再也不像前幾年家裡才包上窯場時那麼自信,她躲著人走,她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人。
金德仁對錢二妮說:“我在外面就不能和女人在一起?你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咱日子過好了,大家嫉妒,說什麼的也有,你就信?她一個幹活的,從山溝裡來的,我還會看上她?沒有的事!你再信不著我,我還是那句話——離婚好了。”錢二妮知道男人的脾性,就會用離婚來嚇唬她,離婚只是壓制妻子的最後武器。就提醒他說:“有一句話是無風樹不搖,你不要讓人家說閒話,我信不著別人,我還信著自己的閨女,金桃不會無緣無故地給你栽贓。既然大家都覺得她不順眼,你得讓她走!”錢二妮說。
“好好,我讓她走!”金德仁臉鐵青了,他當即表示攆郝少紅走。
錢二妮將話說到了金德仁的心坎上了,金德仁這幾天考慮的是讓少紅趕快離開這裡,少紅的日益隆起的大肚子令金德仁害怕。
送走了錢二妮,金德仁急急地來到了少紅的窩棚。少紅像沒事一樣,那張年輕的笑臉迎著金德仁。金德仁的心情一下子開朗了,站起來一把將她拽進懷裡。金德仁問:“這麼晚了你還沒睡?還生氣嗎?”少紅說:“她們無非是想把我罵走,可是我走了就不會回來嗎,她當著那麼多的人罵我不要臉,我乾脆不要臉了。”少紅摟著他的脖子,兩眼深情地看著他問:“你發什麼愁呀?我都不在乎了。”金德仁說:“還說呢,還不都是因為你。真是怪事,我們的事,沒讓人看見過呀,怎麼會傳到錢二妮和金德義的耳朵裡呢?”
金德仁說:“不管他們怎麼說,我是從這兒想你的。”金德仁用粗大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胸口。“我們倆年齡差距這麼大,過不了幾年,我的牙齒會掉的,耳朵也會不好,你會嫌我嗎?”他擔心地問。
“你不嫌我就算燒高香了,誰敢嫌你呀。”少紅撒嬌說。她說的是心裡話,她能夠獲得老闆的青睞,已是來之前不敢想的事。“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同你的事了,你家姑娘也罵過我,也打過我,也到我家鬧過,該受的罪我都受了,你也應該給我個答覆,這一輩子……”
“囉嗦啥!”她還沒說完,金德仁知道她要提條件了,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土窯》 第八章(5)
她無趣地站了起來,感覺到在金德仁面前的卑賤。
金德仁揪住少紅的肩膀氣急敗壞在說:“你這是存心害我呀,我在社會上怎麼做人,窯場裡你不能呆了,必須躲起來。”金德仁氣得嘴都歪了。
郝少紅看他反覆無常的樣子,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金德仁想想不對,口氣又緩和了:“好好好,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你看不到嗎,她來這裡吵,我就回家同她們吵,我這老臉也不要了。不過這幾天,大家都盯著咱,咱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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