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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你要有思想準備。”
《土窯》 第八章(3)
金德義又用商量的口氣對金德仁說:“哥,我同村裡商量了,在村子西邊建一個大型的鋼材市場,俗語說‘無工不富、無商不活’,咱村裡沒地了,村裡人就要想著做買賣,咱不是早有運輸隊嗎,可以再擴大,如果沒有大市場,拖拉機很快被淘汰。”
金德仁一聽說要建大市場,建築就用磚,心中十分高興。
金德義終於將話題轉移到了他這次來的最主要的事情上。金桃說的事,他也知道,如今老闆們開心的方式也不少,各人都說注重隱私,好像作風問題已經不是大事情了,但金德義認為作風問題是個大問題,他不希望自己家裡出這樣的問題。
他對金德仁說:“哥,你我時間都很寶貴,我也不用拐彎抹角的,我聽到了一些對你不利的傳聞,孩子們都大了,你也要注意影響,我嫂子又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從咱爹那輩子咱就在村裡是正當人家,你可千萬不能讓村裡人說些不好聽的呀。”
金德仁根本沒料到金德義會來勸說這件事,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金德仁憤怒地瞪著金德義說:“我少納稅了還是為村裡少出力了,有些人是沾了我們的光吧,這是有人嫉妒,人家有相好的是有本事!”他一副不可侵犯狀。金德義說:“咱有錢了可以為村裡做點好事不過分,錢不能用在不正當的地方……”見德義越說越來勁,金德仁從椅子上站起來說:“你說完了沒有,我的事不用你管,沒有別的事,我要出去了。”金德義知道他是找藉口。
金德義還想再講些道理給金德仁聽,金德仁對弟弟教訓自己十分不滿,他不耐煩了,揮揮手對金德義說:“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我不如你,行了吧。要不是我當初讓你上建築隊,你上哪裡辦這些企業?比我強了,當書記了,就來管我了,你管村裡人行,我比你大,我的事你少管,自己沒事趁早走,少在我面前擺書記的臭架子!”金德義真沒想到大哥變得這麼不講理。
金德仁雖然嘴上強硬,聽不進金德義的話,但等到金德義走了後,他在心裡反覆琢磨這事。自己也感覺做得過分了,畢竟是快五十的人了,妻子沒有對不起自己的地方。晚上他回到窯場,從窗子裡向外望,黑黑的夜,月亮朦朧地掛在天邊,他的心情很不好,同二弟比,自己有錢,可是沒地位。半夜了,他還在抽菸,回家呢還是去郝少紅那裡?
金德義這麼一點,金德仁的行為收斂了許多,晚飯就回家吃了。錢二妮的臉上還是沒有一絲笑容,金德仁在吃飯的時候,三句話不離少紅,好像不提少紅他就沒感興趣的事了,錢二妮嘴上不說,心裡酸酸的。一提少紅,二妮就來氣,並且翻舊賬,想起近幾年來金德仁做的對不起她的事,在她的眼裡,有點姿色的女人似乎都是衝著錢來的,都想透過青春得點額外的好處。金德仁曾經帶著老趙和少紅來家裡拿過東西,少紅站在錢二妮面前的那一刻,二妮心裡像賭了一堆草。看著少紅狐狸樣的不安分的眼睛,潛意識裡錢二妮覺得這個女人將是她的剋星。
隨著日子的流逝,錢二妮的耳朵裡多多少少有了點對她不利的傳聞,她想看看少紅到底同金德仁有沒有事。九月的一天,地上的青草已沾了露水,風裡有了一絲絲涼爽,錢二妮忽然來到了窯場。錢二妮臉上已沒有了昔日溫和的微笑,怒色毫不掩飾地掛在臉上。她侷促不安地進門來,問金桃:“你爸爸呢?他在哪裡?別人告訴我他和一個女的天天在一起,你也不和我說。”
金桃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見金桃不說話,錢二妮一屁股坐在窯屋的床上,黯然神傷。想到社會流傳的“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才有錢”的俗語,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她說:“你爸爸到底忙些什麼,那個家不像是他的了,有什麼事你可別瞞著我呀!現在那個可惡的女人還同你爸爸來往嗎,你爸爸是什麼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她說話很慢,不像在訴苦倒像在理論。看到錢二妮來了,幾個工人有意從門前走,往裡看熱鬧。
金桃說:“也許傳聞是真的,他們倆人天天在一起,今天一早就開車出去了。”
金桃倒了一杯水,走到錢二妮跟前,錢二妮捧著金桃端給她的水,並不想喝,金桃看到媽媽憔悴的樣子,心裡十分難受。金桃說:“我罵過她,什麼法子也用了,就是不見效,那個女人不是好東西,準是看上咱家的錢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土窯》 第八章(4)
正說著,金德仁和少紅有說有笑地進來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錢二妮的胸中像炸藥爆炸,一股怒火噴射出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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