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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是許剛?第一個死的竟然是他?那麼,下一個會是誰呢?
難道是我?
◇歡◇迎訪◇問◇。◇
第9節:疑 問
5。 疑 問
在許剛車禍身亡的當天下午,他的母親在侄女的陪伴下來到師範學院。
許母名叫許秋芸,她的人正如她的名一樣,寧靜淡泊中透著靈心慧質。她穿著一件藏青色小方領的純棉襯衫,很普通的款式,但鏤空的繡花衣領佩上蓮瓣形的袖口,卻使本來不起眼的衣著綻放出一種清雅端麗的韻致。很顯然,儘管衣著樸素,所有人還是一眼就能看出她年輕時候的風姿。她有著雲南人少有的白皙膚質,瘦削的臉頰,小巧的五官,只是一雙溫柔的眼睛盈滿悲傷。
看得出來,這是個堅強的中年女性。儘管初經喪子之痛,許秋芸還是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她的背脊挺得很直,應對校領導的慰問也表現從容。
然而,當白布掀起,許剛面目全非的屍體呈現在面前的時候,許秋芸卻昏倒了。
醒轉後,這位不幸的母親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傷慟,伏在桌上放聲大哭。
她的侄女是個農村孩子,年紀很輕,沒見過什麼世面,面對突出其來的變故,她顯得手足無措,只會怯生生地跟著傻傻地落淚。
作為許剛的生前好友,池文浩一直陪伴在許秋芸左右,他的女友陳小喬和田甜也始終不離不棄。
〃姑媽真可憐,表哥一走,她今後就剩下孤單單一個人了。〃許秋芸的侄女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傷心說話。
一句簡單的話語,卻突然觸動了池文浩心中長久以來的一個疑問。同學這麼久,幾乎沒聽許剛說起過他的父親,問他時,只得到冷冰冰的兩個字…死了。
〃小妹,許剛的父親是什麼時候去世的?〃池文浩的眼中流露出關切的神色。
〃誰說我姑父死了?〃女孩愣愣地反問。
〃可是……〃池文浩表情尷尬。
〃他死了!早就死了!小剛一歲那年就死了。〃許秋芸突然收住悲泣,幾乎是傾盡全力地高聲叫道。
此言一出,她的侄女大為錯愕,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許秋芸責備的目光制止了。
田甜和陳小喬面面相覷。很顯然,許秋芸沒說實話。許剛的父親也許根本就還健在。只是,看得出來,許剛和他的母親都在恨他,原因大概就是…他無情地拋棄了他們母子。
許剛的屍體是第二天上午火化的。
給屍體更衣的時候,許秋芸意外地發現了那塊寫著黑色數字的血面紗碎片。它,不知何時被誰塞進了許剛的上衣口袋裡。
許秋芸疑惑地抽出這塊染血的紗巾,拿在手裡反反覆覆地撫摸。隨後,她又小心翼翼地低下頭去,湊近那塊紗巾端詳良久,這時,她的眼中堆積起深深的驚懼。
辭謝了校方的苦苦挽留,許秋芸抱著兒子的骨灰於當天中午登上了西去的汽車。
候車室內,許秋芸突然抬起頭來,目光銳利地詢問池文浩三人:〃你們,暑假的時候,有誰和許剛一起去過元陽?〃
一聽此語,田甜和陳小喬面色慘變。而池文浩,則疑惑地注視著她們。
善於察言觀色的許秋芸定定地審視著陳小喬,沉聲問道:〃那次旅行你們兩個也去了,是嗎?〃
田甜和陳小喬像兩個做錯事的孩子,咬著嘴唇沉重地點了點頭。
〃那麼,你們告訴阿姨,在元陽的那兩天,你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許秋芸目光如電,死死地盯著兩個女孩的眼睛。
〃沒,沒什麼呀,我們只是爬山和野餐,呆了兩天就回來了。怎麼阿姨您會問起這個?〃田甜故意裝出一副天真的樣子搶著回答。
〃哦?是這樣嗎?沒事就好,我只是隨便問問。〃許秋芸淡淡地說道,眼神大有深意。隨後,她便轉過身去,不發一言。
田甜和陳小喬相對釋然,長長地吐了口氣。
整個過程中,她們都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池文浩。
池文浩一直作壁上觀,然而,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嚴峻。
發車的時間就要到了,沉默半晌的許秋芸突然開始似有意似無意地自言自語:〃許剛暑假從元陽一回來,整個人就變了。他心事重重,也不講話,總望著家裡的紗窗出神,一坐就是幾個鐘頭。他連見到小孩子脖子上的紅領巾都會莫名其妙地緊張。我問他,他也不說。結果,開學才不過十幾天,他就出事了。現在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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