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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神來,暗罵自己居然見異思遷,這許多天來,想韓葉娜的次數越來越少,真是極不應該。
我看老徐有些發睏,趕忙問他:“山頂有什麼古怪?老徐先別睡,咱們合計合計,帶些什麼東西上山?”
老徐迷迷糊糊的嘟囔道:“古怪的很呢,聽說上頭有妖怪,還有好多死人,不用帶什麼東西,胡大哥都準備好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別咯唧咯唧弄的太晚,明天要趕路。”
別弄的太晚,還咯唧咯唧的!什麼意思嘛!這話一說,讓我極度的不好意思起來,搖晃著老徐問他:“我的老徐啊,你可真要命啊,我們不是夫妻,你得給我們弄兩間房子呢,快,快醒醒!我操,什麼酒量啊,我還沒醉你倒是先睡了!”
田麗白了我一眼,起身就走,拋下句話說道:“馮一西你這下滿意了,不過別擔心,景頗女孩婚前有一夜情的自由,不知道現在這風俗還有沒有,你可以出去試試,找地方將就一晚就是,我這樓上,你想都不要想!”自顧自上樓去,把我一個人扔下了。
我沒有辦法,坐在老徐家樓下,迷迷糊糊的打盹,聽著遠處舉辦喪事那家的鼓聲、歌聲、跳舞聲,一會就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想起來上廁所,走出門一看,也沒什麼合適的地方,看到一個不高的小木樁,象是竹子搭成的,我就扶著上面圓圓的頂部,準備就地解決。
這個短木樁我摸上去時,才覺得很涼,觸手冰冰的,有點象是要把我手掌都粘上去的感覺,我徹底醒了,心想怎麼這麼邪門?
沿著木樁往下滑,費了好大勁,我終於抽回被粘住的手掌,想饒過木樁再走遠點找地方,轉身卻被地上一堆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趴下,藉著月光仔細一瞧,地上蜷著一個軟乎乎的東西,象是個人,又渾身長滿黑毛,說是動物吧,又有點太大,看不見四條腿在哪,這他孃的是什麼東西?
那東西被我踢了一腳後,蠕動下身子,往旁邊躲了躲,我好奇的湊近了去看,真的是一個活物,只是寒氣森森,不知道是不是雪山下來的稀有物種,我轉了個圈,饒過去看另一面,剛一挪動身子,這黑影裡竟然伸出兩隻手,一把掐住了我脖子,冰涼乾枯的爪子勒進了我的皮裡,一陣刺痛。
我駭的想大叫,卻被掐住脖子叫不出來,手腳亂蹬,踹那個東西,又夠不著距離,一會就把我掐的直翻白眼,天上的月光白慘慘的,遠處的鼓聲伴隨著低沉的歌聲反覆吟唱,我可實在不甘心,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被掐死,腦子裡一直想的,竟然是可別給田麗看見,我就這麼死在門外,太窩囊了!
我拼命的使出最後一絲力氣,拖著這堆東西靠近那木樁,伸出手死命扒住木樁頂,把那兩隻爪子卡在木樁上,彆著勁掙命,我甚至聽見那爪子咔嚓咔嚓的碎裂聲,終於,爪子有點放鬆,無聲的鬆開了我,然後這個長滿黑毛的東西,慢慢爬進了木樁子裡頭,一點點全部擠了進去,跟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平靜下來。
我死裡逃生,離那木樁子遠遠的癱坐在地上低頭直喘氣。
樹影婆娑,涼風陣陣,突然有個人在背後拍了我一巴掌,把我的魂都差點嚇掉,扭頭一看,是田麗穿著襯衫出來察看動靜,我立刻控制不住,一把抱住田麗,帶著哭腔說道:“我的小田田啊,為啥每次碰到你,都被你背後拍一巴掌呢,你知道不知道,會嚇死人的,我剛才差點就沒命了,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啊!”
田麗這次出奇的沒有推開我,也伸手環抱住我,把我腦袋壓在胸口,輕輕搖晃著安慰:“沒事了,沒事了,大男人不哭。”
田麗溫軟豐滿的胸脯讓我感覺很舒服,我把腦袋往裡擠了又擠,不想離開,逐漸意馬心猿的按捺不住,想起韓葉娜,又有點慚愧,覺得很是不妥,思想鬥爭了好一會,終於掙扎著坐起來,不敢抬頭去看田麗的眼睛。
彷彿聽見田麗低低的嘆了口氣:“這景頗人非常崇拜鬼,在門外一般都會有個鬼樁,專門給鬼居住,我在讀書時,聽一個少數民族的室友說過,非常忌諱去觸控鬼樁,連主人都不會碰,你不知道差點送命,唉,都是我不好,剛才不該和你生氣,我聽見聲響下來時,正看見那鬼物鑽進鬼樁去睡覺,往後,我再也不會意氣用事了,原來還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竟然都是真的。”
田麗伸手拉住我,低聲說道:“要不咱們上去休息吧,夜裡風大,明天還有事兒,休息不好可不行。”
我被田麗的溫婉震動的一時說不出話來,沒想到一向堅強冷酷的外表下,會有這麼體貼的話語,上去休息?是不是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