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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厄同看見地球的四面八方都著了火,他本人很快也忍受不了火熱的烤灼了。他好像是從一個煙囪的火爐深處吸入灼熱的空氣一樣,覺得腳底踩的是燒得通紅的車。他已無法忍受這濃煙和大地燃燒飛揚上來的灰燼。煙霧和濃重的黑暗包圍著他,飛馬任意拖著他。最後他的頭髮也被大火燒著了,他從車上摔下來,全身燃燒著從空中打著旋墜落,像偶爾出現的一顆星劃破晴空疾駛而下。在離他的故鄉很遠的地方,一條名為厄裡達諾斯的寬闊的河接納了他,並不斷地用河水撫摸他那冒著泡沫的臉。
法厄同的父親親眼看到了這一慘象,他抱頭陷入深深的悲愁之中。據說這一天世上沒有見到陽光,只有大火照亮了人間大地。
歐羅巴
在太爾和西頓有一個名叫歐羅巴的少女。她是阿革諾耳國王的女兒,一直生活在父親的幾乎與世隔絕的宮殿裡。半夜後,凡人總做一些夢。這一天夜裡,一個奇異的夢從天而降,造訪了這個少女。她覺得,好像有兩個大陸,即亞細亞和與它相對的大陸,變成了兩個女人的形象——一個女人是一副異國人的模樣,另一個女人——她就是亞細亞——長相和舉止都和本地人一樣,爭著搶著要把她據為己有。後者則以溫存的熱情爭取她的孩子歐羅巴,她說歐羅巴是她親生和養育的愛女。而那個異鄉的女人卻像對待一個戰利品似的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不等歐羅巴有所反抗,便把她帶走了。
“跟我走吧,親愛的姑娘,”異國女人說,“我把你當做勝利品帶到持盾者宙斯那裡去,這是你命中註定的歸宿。”
歐羅巴醒來,心還怦怦直跳。她從臥榻上坐起來,挺直腰板,一動不動地在床上坐了很長時間,圓睜兩眼呆呆地望著前面,彷彿那兩個女人還站在眼前。夜夢的印象和白天的景象一樣清晰,後來她張開嘴,驚恐不安地自言自語道:“是哪一位天神讓我做了這樣一個夢?我在父親的王宮裡睡得又香又安穩,是什麼樣不可思議的夢嚇得我心慌?我夢見的這個異鄉女人是誰呀?我心裡對她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思慕啊!她向我走來時態度多麼可親!就是她把我強行帶走時,那微笑的目光也流露著一種母愛!願天神使我的夢成為吉祥的兆頭!”
到了清晨,燦爛的陽光從少女心中抹去了夜寐中的夢影。歐羅巴起來後就去忙她少女生活的瑣事和娛樂。不久,她的同齡朋友和遊伴以及貴族家的小姐都聚集在她周圍,這些人時常陪她唱歌跳舞、散步和祭神。她們今天又來邀請她們的女主人到海邊鮮花遍野的草地上去散心,在那裡欣賞盛開的鮮花,傾聽大海波濤“轟轟”的迴響。所有的姑娘都穿著漂亮的繡花長袍,歐羅巴本人則身穿一件極美的金線刺繡的拖裙,裙裾上繡著神話傳說的光輝畫面。這華貴的衣裙是赫淮斯托斯的一件作品,是很久以前大地的震撼者波塞冬求愛時獻給利彼亞的禮物。從她有了這件禮物以後,它便作為傳家之寶一代一代地傳到了阿革諾耳的家中。可愛的歐羅巴穿著這身新娘的盛裝,帶領著她的女遊伴跑到開滿五顏六色鮮花的海邊草地上去,這裡那裡到處都飄蕩著這群少女的歡聲笑語,每個人都採摘一枝自己心愛的花朵。
採集了足夠的鮮花以後,她們便圍著歐羅巴坐在草地上編花環。她們打算把這些花環掛在抽芽的樹枝上作為獻給草地女神們的謝禮。但命運沒讓她們太久地用情於鮮花,因為夜夢向她預言的命運突然闖進了歐羅巴無憂無慮的少女生活。宙斯為年輕的歐羅巴的美所傾倒。因為他害怕惹惱嫉妒心重的赫拉,同時也不希望迷惑這個少女純潔的意念,所以這位狡猾的神想出了一個新的詭計。他改變形象,變成一頭牡牛。但那是一頭什麼樣的牡牛啊!它不像一頭走在草地上,或駕軛俯首,拉著過載車輛的普通的牡牛;不,它身材高大而俊美,脖子略胖,肩很寬。它的角小巧玲瓏,像精心雕琢出來的一般,比純淨的寶石還要透明。它身上的顏色是金黃的,只是在前額上閃爍著一個月牙形的銀白色標記。它的淡藍色的眼睛透露著傾慕的柔情。
宙斯在改變形象前,曾把赫耳墨斯叫到奧林帕斯山來,對自己的意圖秘而不宣,只說:“我親愛的兒子,你趕快去辦一件事!你看見下面偏左的那個地方了嗎?那是腓尼基。你到那裡去,把阿革諾耳國王的畜群趕到海邊去。”不大工夫,這位背有飛翼的神就飛到了西頓的山間牧場,把阿革諾耳國王的牛群趕到山下海邊的草地上,國王的女兒和太爾的姑娘們正在那裡無憂無慮地玩弄花環。以牡牛形象出現的宙斯就在牛群當中,只不過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