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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不要告誡他,言語不能讓他改過。
【釋評】
勸人改過要區分物件,那些不明是非的死硬分子,苦口婆心對他們無有效力,打擊懲處便是惟一的選擇。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讓他們吃點苦頭是必要的,善意的言辭他們可以置若罔聞,但現實的傷痛卻能把他們喚醒,片面強調教育作用解決不了所有問題,方法有所變通,手段多樣,只要行之有效,儘可以一用。
【事典】不可理喻的李錡
李錡是唐朝宗室,唐憲宗即位後,身為鎮海節度使的李錡主動提出入朝的請求,這讓唐憲宗又驚又喜,他對群臣說:
“藩鎮多不來朝,與朝廷禮制大違,李錡自請見朕,可見他仍有忠心吶。”
當時藩鎮割劇嚴重,有的甚至公開和朝廷作對,一些藩鎮的節度使及州刺史終身不入朝,有的更數代不入朝。
大臣武元衡對唐憲宗說:
“李錡早有謀反之心,他此舉恐怕只是一個假象,用以試探朝廷的態度。陛下不能輕信李錡。”
唐憲宗緩緩說:
“只要李錡入朝,朕就可當面向他告誡,如果片言隻語能收服他,終比征戰殺戮要仁義多了。”
武元衡深知李錡的為人,他一邊搖頭,一邊肯定說:
“李錡奸詐貪婪,人所共知。德宗朝時,他擔任諸道鹽鐵轉運使,利用職權,多聚奇寶。他仗著德宗的信任,桀驁專橫,天下榷酒、漕運之利由其隨意支配,而上控其罪者都受到了他的殘害。德宗屢屢告誡,李錡表面答應,私下卻變本加厲,可見此人難以用勸勉令其回頭了。陛下對他用不著枉費唇舌,可用武力討之。”
唐憲宗對李錡抱有幻想,遂不用武元衡的計策。他派遣使臣前往潤州,迎李錡入朝,並宣慰鎮海將士。
李錡果如武元衡所說,他並非真心要入朝,他只是做做樣子而已。當他得知唐憲宗的使臣來到的訊息後,急召心腹手下說,
“皇上並不信任我,過去很多年,只有特別受到信任的藩鎮大臣才會入朝遭拒。我不想涉險,該當何為呢?”
心腹手下商議一陣,有人說:
“大人自請入朝,時下公開拒絕便不妥了。大人決意不往,可託病推遲,這樣也不怕有人非議。
李錡認為這個辦法可行,於是先做出入朝的假象,任命鎮海軍判官王澹擔任鎮海留後,而後他卻自稱有病,拒不動身。
唐憲宗的使臣幾次催促無效,心中狐疑,他對王澹說:
“李錡一再拖延,可是另有圖謀?”
王澹久思不語,說:
“此番入朝,天下皆知,如果李不個能成行,天下當會恥笑皇上了,我們一定要當面告誡他。”
王澹和使臣去見李錡,二人反覆規勸,李錡始終不肯答應上路。王澹情急之下,警告李錡說:
“對皇上無信,便是不忠,大人身為臣子,難道不為自己的身家性命著想嗎?大人及早入朝,便是及早解除麻煩,免遭禍殃,望大人三思。”
使臣事後責怪王澹說得太明,他愁眉苦臉地說:
“李錡態度堅決,可見其反意已成,任何勸涑都毫無所用了。我們置身虎穴,不是危險已極嗎?”
王澹尚未察覺李錡的反心,他只是輕輕一笑說:
“言明利害,李錡才能有所收斂,我們不必怕他。”
李錡深恨王澹,暗中召集心腹,準備殺害他。他臉色鐵青,恨恨說:
“朝廷逼我入朝,明顯要對我下手,我不反是不行了。王澹為朝廷鷹犬,我們舉事,他一定壞我好事,殺他是當務之急。”
安排妥當,李錡趁王澹又來催促勸說之際,命士兵把他殺死。他還上奏章欺騙唐憲宗,說鎮海發生軍亂,王澹被殺,自己不能離開鎮海,否則局面難以控制。
唐憲宗見章大怒,此時他不得不丟掉幻想,開始興兵討伐。很快,鎮海之亂被一舉平定,李錡伏誅。
【原文】
存悔莫罰,責於心乎。
【譯文】
有了悔意的人不要體罰他,責罰在心是最痛苦的。
【釋評】
肉體的懲罰只是皮肉之痛,而良心的譴責讓人一世難安。在追悔莫及的時候,人才會想到他人的好處和反省自己,在痛苦中沉思,遠比棒打能讓人成熟起來。洩憤的方式有多種,在他人悔恨之時不動聲色,溫情不懲,更會使人心有愧疚,痛不欲生。從正面的意義講,對悔過之人不窮追猛打、揪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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