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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於擊鞠運動,整天打馬球不止,不理朝政。
黃巢造反後,唐王朝面臨著覆亡的危險,正直大臣痛心之至,無不暗怪田令孜專權生禍。左拾遺侯昌蒙雖知直言兇險,但他還是上疏說:
“臣位卑職微,卻也知道盡忠救國的大義,只要有助陛下剿滅亂賊,臣又何懼為奸賊所害呢?恕臣直言,時下變亂迭起,實乃田令孜欺君所致,此人貌似為忠,其實盡幹循私枉法之惡事,朝臣畏懼於他,故才少有人向陛下奏報。今形勢危急,如陛下再不懲治田令孜,則國人無望,朝廷難不可解。”
此疏一到唐僖宗手中,他便大發脾氣,恨恨地說:
“侯昌蒙胡言亂語,若如他所說,豈不是朕用人不明嗎?侯昌蒙指責田令孜是假,責難朕才是真啊。”
侯昌蒙馬上被捉到內侍省,竟被慘然殺戮了。
此時朝廷要員多是佞鄙之徒,苟且偷安的人也為數不少,侯昌蒙身死之事更讓他們心膽俱裂,反是紛紛上書稱頌田令孜的賢德了,國事從此更壞。
黃巢的義軍攻入長安,庸僖宗在入蜀避難其間,仍是倚賴田令孜為心腹,任命他為行在都指揮處置使,統管行宮所在地的軍隊。田令孜獨斷專行,此時也不忘作威作福,他天天宴飲如常,還對當地的蜀軍將士極為刻薄,不時汙辱他們。
一日,田令孜設宴款待所有將領,用金盃盛酒賜給他們,輪到劍南西川軍黃頭部的都頭郭琪時,郭琪拒不喝酒,只重聲說:
“蜀軍為人輕賤,苦不堪言,望大人厚待蜀軍。”
田令孜不想有人敢冒犯自己,當即倒了一杯毒酒逼郭琪喝下。郭琪大難不死,遂悲憤對手下軍兵說:
“朝廷有田令孜當權,我們就沒有活路了,我們雖不能殺盡反賊,卻也要誅殺田令孜,為皇上除害。”
郭琪於是帶兵造反,雖沒有成功,卻令田令孜晝夜難安。唐僖宗重用田令孜,國勢再無振作,日漸走向了末路。
【原文】
才大無忠者,用之禍烈也。
【譯文】
有大才但無忠心的人,重用他們會招致很大的禍患。
【釋評】
招納人才的目的,不外乎要使用他們,為自己謀利。如果人才並不忠於自己,那麼他的才能就不可能貢獻出來:一旦他們倒戈相向,其危險性就遠比常人為最了。因此,在招納使用人才時,只把目光盯在其才能的大小上是愚蠢的,片面強調才能的高低也是不妥的,如果不考察其是否忠心無二,而只是貿然使用,其結果就難以左右。
【事典】司馬道子的戒心
東晉孝武帝在位期間,不理國政,只知盡情歡樂,他把國事都交給權臣司馬道子處理,任他橫行。
司馬道子專權之後,大力安插自己的親信,對不依附自己的人極力打擊。
中書令王國寶品性卑劣,無才無識,他能得到這樣的高位全靠司馬道子的提拔。司馬道子的兒子司馬元顯對此不解,一次,司馬元顯就此對父親說:
“父親握有重權,朝廷安危全在父親手上,如果不使用有才能者,國事實難得到有效的治理。我見王國寶一無所長,他只知取悅父親,這樣的無能之輩身居高位,別人非議不說,恐怕對父親治國也無好處啊。”
司馬道子一聲奸笑,他隨後一臉嚴肅地對兒子說: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這樣下去,你會吃大虧的。我們父子現在執掌朝廷,許多人並不真心效忠我們,那些有才能者更是自恃其能,等待時機。此等關頭,我們的頭等大事就是要使用忠於我們的人,而不讓那些有才能但心有異志的人掌權,這樣,我們父了才可高枕無憂。”
桓玄極有才幹,卻素來對司馬父子專權心懷不滿,司馬道子便千方百計打壓他。一次,桓玄拜見司馬道子,司馬道子故意讓他在廳外等候,而自己仍是在內和賓客們飲酒。司馬元顯悄悄勸父親說:
“桓玄為地方大將,羞辱他一番也就夠了,父親就讓他進來吧。”
司馬道子斥道!
“正因此人才能極大,且忠心不足,我才要消損他的銳氣。一旦他有所異動,為父便將他除之。”
司馬道子喝得大醉,這才讓桓玄前來進見,他當賓客的面對桓玄說:
“桓溫晚年要做賊,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桓玄一聽,嚇得大汗淋漓,他跪在地上,只是磕頭不止。
長史謝重在旁替桓玄解脫說:
“桓溫罷黜昏君,其忠心可鑑,他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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