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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她和東海女真部落有書信往來的事,她必定也是要小心解釋,仔細寫在其中的。”樓雲安座椅上,呷了一口冷茶,他當然不會對陳洪說起謀反之類的朝廷大事,他要守
密,陳洪也不愛聽,但這女坊主讓人懷疑的地方絕不止一樁,
“文昌公子相必也聽說了,官家在臨行前在宮中觀潮樓召見本官的事情,剛才才會提醒本官。”
陳洪當然也知道,官家在樓雲出使前,反覆叮囑若有必要可以召那唐坊耆老長者上船一述,問一問東海女真的事情。
東海女真,就是遼東一帶東海沿岸的女真人部落,遼東本就是女真人的老家,他們和金國主政的完顏氏女真人雖然是同族,也向金國稱臣,但仍然屬於不同的部族。
“官家雖然是因為太后宮中壽禮一事,才知道唐坊,但以本官所見,這也是因為職方館有密報回來,說是遼東極北之地,東海女真部落的港口一直和扶桑有些生意往來,本官以為和女真人做生意的恐怕不是扶桑,而是唐坊。”
說罷,他睇眼看了向樓大,樓大連忙補充道:
“去年王綱首有一批一百二十匹戰馬,被淹死在了扶桑下關口,聽說那馬匹並不全是高麗馬,也有二十匹是女真港口裡賣出的遼東馬。”
陳洪一聽到“馬場”兩字,就知道不是小事,要知道王世強三年前能在韓參政府中脫穎而出,靠的可不僅是樓家的人脈,而是馬政。
他提出了在長江內河上設立水力吊裝機,把四川盆地的馬匹從水路運到江北邊境。
此議一出,鬨動朝野。
畢竟朝廷的北伐大計中,第一個要解決的事情就是戰爭中的馬匹。
“馬政之事,本來也和本官的市舶司無關,但既然官家垂問,我豈有不為聖人分憂的道理?本官倒想看看,在金國女真人的老家裡是不是有更好的馬種可賣——這女坊主和女真人又到底是什麼有關係。”
陳洪聽得最後一句,已經看出樓雲的眼光中暗藏寒芒,他再是垂涎東海大利和唐坊十二條河道,此時何嘗又敢再提把個金國奸細娶到家裡的事情?
他此時也總算回過神來,那書呆侄兒陳文昌特意在此時提醒樓雲,未必不是擔憂這其中的隱情。
將來一個不好,這門親事不但會讓樓雲的前程不保,還要連累陳家滿門。(未完待續。。)
067 國使登岸
“陳綱首今日辛苦,且回去等訊息罷。”
艙廳裡,樓雲輕描淡寫,笑著送客,
“本官今晚也累了,其餘的事情等明日你府上的陳管事回來再議——事關國本,本官也是慎重為上,難免有些小題大作了。”
陳洪滿腹心事,抹著冷汗告辭,便也沒注意到樓大在他離開後,接了樓雲的眼色,命人嚴守在外,轉身關上了公艙廳的艙門,他轉身稟告著道:
“大人,一切都準備好了,樓春他們現在應該已經登岸,隨時準備接應大人進駐馬寺。”
樓春,當然就是第二批潛伏在扶桑官船上登岸的二十名家將中的頭目。
剛才樓雲送兩位扶桑使者離開時,他樓大就已經奉命安排好了一切。
說罷,他一臉猴子般的興奮,開啟了公艙廳的側門,跟著樓雲一直回到了他的艙房。
艙房裡空無一人,他侍候著樓雲去了官袍,摘了幞帽,換了一身樓府家將們外出時的短打武衣,正準備回房去自己也換身衣裳跟隨他登岸,樓雲卻叫住了他,道:
“你不用去,今晚就在這裡等著。”
樓大頓時苦了臉,轉頭哭喪著道:
“雲哥,你和兄弟們都去岸上了,我留在這裡幹什麼?”
“困了就在我房裡睡,免得讓外人知道我不在,若是不困,你也可以去吳管帶房裡和他
說說剿海賊的方略,這次出使回國。雖然少不了你的官位,但你日後的前程難道還要我時時替你操心?”
樓大如今也知道,他再說些吳管帶是廢物之類的話。在樓雲面前是過不了關的。
沒有吳管帶,二層艙裡還有泉州水師的馮管帶、方管帶、牛管帶,都與大人有幾分交情,他樓大藉著去拜訪吳管帶,和這幾位多多親近,卻是能學到一些真才實學的。
而他能與經驗老到的水師管帶接近,對他將來的前程當然有好處……
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樓雲攜刀走到了艙窗前。推開窗戶,回頭笑看了他一眼後,就輕輕一躍。
水波無聲。他跳出窗外,落到了早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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