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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大街上等我。當時你也戴著這綠荔枝帽。而且你弟弟季辰虎不是也偶爾說起過,你以前是去過蕃商大會的。”
他此時也是長長嘆了口氣,
“我打聽了這些,由不得就猜測他是不是弄錯了人,所以才和縣主退親。這樣一來,以前有疑惑的事就想通了。他把張書吏留下來保媒。這倒罷了。看在我叔父的面上也未必不可能。但他居然還把駿墨留下來,那可是他的體已人……”
“……”
她知道陳文昌本就是個聰明人。聽他條條在理地說出來,當然沒有她再多言的餘地。
她垂著眸,不知道是和他繼續對視,還是說句話來表明心意?
而陳文昌見著她一聲不吭,就知道他是說中了。
“他既然退了親,就是要向你求親的意思了。”
陳文昌握著她的手,低頭看著她雲絹裁成的雪白衣袖,還有袖口上淡紅折枝花的繡紋,“我聽著你要來接我,我本來是提著心的。以為你是來和我商量,我們倆這親事不算數的,但……”
季青辰微怔,連忙搖頭,道:
“並不是。我是想你搬到明州城,又要到京城去謀職,我就想和你打聽一下,是不是你孫師傅也要調到京城來了?你知道,我本來是回大宋做些生意,賺些錢,我家裡兩個弟弟才好娶媳婦,坊民才好落籍過日子——”
她微一猶豫,看著陳文昌凝視著她的雙眼,還是咬牙老實說著,
“但你孫師傅這樣厲害,我怕咱們家得罪的人太多,將來生意做不下去……”
做生意講的就是人情來往,要是他陳文昌也跟著去得罪人,她就真的只能喝西北風去了。
“我出來遊歷了好幾年,吃了不少苦,性子也不是以前那樣喜歡賭氣了。”
陳文昌微一沉吟,笑了起來,
“孫師傅要調到御史臺去,我卻和他不一樣——”
季青辰一聽孫昭要調到御史臺,肚子裡暗暗叫苦。
做御史那不就是合理合法天天罵人,罵得全天下做官的和有錢的人都被他得罪?
和孫家結親家簡直是賠血本的買賣。
這要是當初談戀愛時,面對的是王世強,這樣妨礙她賺錢她早就和他吵了起來。
現在的她卻知道,她要和陳文昌爭吵,那豈不是就是逼著他更加覺得和孫家的結親得堅持下去?
順便把她季青辰看成見利忘義的夷商。
——天下的綱常大道和禮義廉恥,要是沒有孫師傅這樣的清流去捍衛,豈不是道將不道,國將不國?
她只能委婉道:
“要是……要是你孫師傅也有意叫你去衙門裡做事,這也是好事。於你的前程有益。只是我是做生意的外夷人,會不會連累了你孫師傅的清名?”
陳文昌你真的尊敬孫昭,就千萬不要連累他呀!
“……”
陳文昌瞅著她,低笑了起來。
“讓你心裡著急。是我的錯。”
他握緊了她的手,沉吟著,
“我的性子雖然也執扭了些,但並不喜歡和人明著爭吵。孫師傅叫我到御史臺衙門裡做文書幹辦的事情,我已經謝絕了。”
季青辰聽到這裡,簡直熱淚盈框。(未完待續。。)
170 偏愛如此
季青辰覺得,陳文昌果然還是長腦子的。
並不是御史不好。
靠張嘴罵人坐吃朝廷俸祿,順便還得了大義的名份,這當然是讓人身心愉悅的好工作。
但她這樣的生意人,嫁個御史衙門裡做事的老公,真是太不好,太得罪人了。
……
樓雲勒馬停在了台州城的北門前,又驅馬上了門前的長拱橋,因為地勢較高。從拱橋中頂的馬鞍上看得到遠處天邊的褐色桅杆杆尖。
橫穿了台州城,就能到南門的海港。
“不用驚動謝府了。”
等樓葉在城門前報了名進城,他揚鞭急趕,
“如果有謝綱首留下來的老管事來求見,就說我是領了朝廷尋採使的差事,到備選采女的老家來打聽閨秀風評。不好與謝家人相見。”
官家讓謝老大人主持選皇后,讓樓雲做尋採使。
這就是板上釘釘要選謝氏女為皇后了。
他策馬一路過了台州城的大街,正被從謝府裡出來的勞氏和烏氏看個正著。
勞氏當時就嚇到了。
“快!快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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