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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
所以季青辰現在在包廂裡,猜到自己的證詞和斜力刺這個原告都僅是樓雲用來打掩護的小棋子。她也沒多少惱怒。
她只是疑惑道:
“我曾聽說樓雲派了幾個家將到泉州水師裡歷練,抓到海賊也不算奇怪。但應該是這半年來的事情?”
銅鏡案可是前年的事情了。
那時候樓雲的手應該還沒有伸到水師裡去。他得怎麼抓到海賊的?
“季坊主,你也不想和我說實話?”
斜力刺更傷心了。
他是南洋島上三佛齊的鉅商,他本來是肥團團的身形,捲曲的褐色頭髮。如今為了打下這個官司吃盡苦頭,他也是瘦成了猴子一樣,眼睛圓得像他手裡的白瓷酒盅。
“……”
季青辰沒好氣地道:“我早把實話和你說過了,還要說什麼?”
斜力刺的銅鏡案,能夠以一箱銅鏡為證咬住了趙秉謙,這當然有泉州分棧點的功勞。
除了陳家和唐坊,沒人能一眼認定是八珍齋正品,還是唐坊山寨貨。
她當初到泉州城,參加了蕃商大會,見過了陳文昌,自然還暗中與斜力刺見過面。
只不過,她幫助斜力刺辨認出銅鏡抓到了物證,卻不是為了幫助樓雲。
而是她那年渡海到泉州城參加蕃商大會,確實冒了風險。
她坐的僧船在回程的時候,在沖繩捎了一整船的貨物,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船按迷信說法,帶了女人所以運氣不好。
結果在泉州海面就被海賊盯住了。
她為了見一見陳文昌,也算是九死一生。
她不惜得罪宗室,暗中幫助斜力刺,又寫了證詞給樓雲以方便給趙秉謙定罪。她做這些,除了想給官家留個好印象,她也是為了想出口惡氣。
替當時同船被殺的幾個船丁和四名朝聖比丘尼報仇。
搶斜力刺和搶僧船的海賊都是一夥的。
那年,她是聽烏氏稟告,查到有幾件沖繩海珍流落到了市井,最後順線查到了趙秉謙府上,她才和同樣在查海賊贓物的斜力刺相識。
他知道她坐的僧船被打劫過。
這才能互相合作。
“坊主,明天樓大人結案,你去堂上看看就知道我話裡的意思了。”
季青辰自知她來京城的事,樓雲八成已經聽說了。所以她也沒有避諱,戴了帷帽去了大理寺公堂。
多虧季大力夠蠻橫。姬墨會搶位,她擠到了人山人海的前排聽了結案。
她果然明白斜力刺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樓雲抓到的那三個海賊,在堂上供述的被抓經過就是那一次劫僧船。
當時她也打扮成了比丘尼。遇劫為了好隱藏,脫去了僧衣。
海賊登船後,她跳到了小船上逃走。
和同行的人失散後,因為在唐坊習慣了坐板船在近海生活,所以在陌生的泉州海岸她也生存了來。
她終於從遇險的深夜熬到了天亮。
在季風節裡,港口海邊的商船來往很多。
她當然機靈地報了一戶泉州本地大海商的名字,所以被順利救起。
這大海商雖然不是現任的福建八大綱首。門路也不少,她不需要在市舶司登記就平安地進了泉州城。
因為泉州分棧和這戶大海商有生意往來,她自稱是烏氏的侄女。順利被泉州分棧點接走。
隨行保護她的六名坊丁受了傷,一邊找她一邊追了過來。
從他們嘴裡才知道,當時是有兩條船突然經過,救了僧船。
他們才脫了身。
現在在公堂外。她看著樓雲叫了樓府裡的兩名家將出來扮義士作證。她就知道,那天夜裡是樓雲早有安排,為了抓到趙秉謙勾結安南海賊的證據,他親自出馬在海上守株待兔。
恰好救了她的人。
也許,當時她逃走時,海賊沒人派人來追她,也是因為被樓雲的船圍殺了。
她沉默著擠出了公堂。
“大娘子?”
她剛吩咐姬墨去明州城,讓他把以前隨行到泉州的一名坊丁召來。
一輛馬車停在了大理寺衙門外。攔住了她的去路。
護車的俊馬上,是風流倜儻的謝十三公子國運。
“師妹。我七妹說,今天時機正好,她邀你一起去道清堂姐家坐坐,為你引見。”
早就等著的謝國運把她接回謝府,她當然也沒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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