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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雲沒好氣地抓過他的畫,毫不猶豫地幾下撕碎,丟進了水中。
謝國運拼命伸手去撈,然而宣紙在水裡一浸就糊爛,氣得謝國運跳起來亂嚷。
“你就是這樣蔫著壞,我師妹才不喜歡你。她要是知道,你根本不需要她的證詞也早就能定案,她冒著得罪宗室的風險全是白冒了,她一定會生氣。”
“她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生氣?”
樓雲一臉的面無表情,眼神看著蹲在船邊的謝國運,大有他再去撈畫就一腳踢他進河的意思,“她和陳文昌訂了親,已經得了個大累贅了。她再是得罪了宗室,她唐坊怎麼還能在此地立足?”
謝國運知道他這幾天心裡不爽,他生氣到極點,古怪地看著他笑了起來,道:
“由之兄,你就這樣沉得住氣?他們今天就過禮,後天就正式訂親了。”
樓雲一腳一個準,把他放後甲板上的硯筆全都踢到了水裡,在謝國運的暴跳如雷中,他更要風淡雲清地道
“我是沒有辦法。所以我不是準備把張大人留下來,天天給我送貼子,一直到她成親?而且,陳文昌有本事就守在明州城,等上三個月成親。他要是不安分,非要到京城裡幫著孫昭和我作對,我難道還要客氣?”(未完待續。。)
172 精誠所至
ps: 抱歉,小修了一下。
不過一個月過去,不僅是季青辰與陳文昌已經過禮訂親,京城裡銅鏡案馬上審結的事情更是傳得是天下皆知。
無數人都在讚歎樓雲的神判堪比青天。
但如季青辰這樣從來不相信青天的人,她聽到訊息後馬上啟程到了京城裡。
她可不相信憑唐坊的一紙證詞,就能讓趙秉謙那些宗室認罪。
而且陳文昌也在京城。
有了他孫師傅,有了王仲文那叫人瞠目的戰鬥力,他才沒空在明州城準備七月初一的親事。
在他的歉然中,季青辰體貼地表示,在京城的陳家別院成親完全沒有問題,唐坊也要在京城買個院子才方便以後做生意。
手裡有錢好辦事,院子就買在京城錢塘門碼頭官庫大貨棧的附近。
她和市井閒人們一樣,天天坐在錢塘門附近茶館裡等大理寺的書吏賣私活。
聽雨茶館離大理寺衙只有一街之隔,書吏們透過街頭幫閒們賣出每日審案卷宗的抄件,賺取外快,她還親自見過蕃商斜力刺。
“坊主,我們都被樓大人套在這裡了。”
斜力刺是原告,這些日子被強制住在了大理寺後衙的屋子裡,一個月來抬頭低頭都看到
那可惡的樓大人。
他心裡憋屈也不敢吭一聲。
現在好不容易審完了,明天就要結案了。他溜到了錢塘門附近下瓦子裡的酒樓包廂,一臉
苦水地用極流利的漢話向季青辰抱怨著。
“我提心吊膽,想著命不要也要替我那枉死的小妾報仇。到了最後才知道——我看堂上趙秉謙那幾個殺才也是到了最後才知道。樓大人居然早就親自在泉州港上抓到了三個海賊頭目。拿了他們的供詞,居然還有趙秉謙的親筆信!”
正因為聽說了審案的證物是趙秉謙勾結海賊的信件,還有洚賊的供詞,季青辰才趕到了京城。她現在大約也能猜到樓雲過堂的這些過程。
因為鐵證如山,把宗室們的臉都抽腫了。
本來還旁聽的宮中中貴人半個月前就打道回宮向官家報喜了。旁聽也懶得來了。
所以官家這幾天沉痛地自我批評,表示忙於國事,對宗室兄弟們疏於管教。
然後下旨叫宗正司整肅風氣。還把幾位自他逼宮登基後就嘀嘀咕咕的郡王們叫過來狠狠訓了一通。
背地裡,他偷偷地地召了樓雲進宮,歡快地表示好好幹。幹完了就給你扶正。
至於你不聽話,非要退了和順昌縣主的婚事,官家表示他完全能夠理解。
像樓雲這樣三榜進士出身的翰林清貴,當然有幾分清傲氣節。不屑靠宗女抬高身份的。
他要忠勤王事和宗室們劃清界限。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至於孫昭一直在彈劾你,外面也一直在風傳你喜新厭舊,甩了宗女轉頭就向新認識的夷女求親,官家同情地拍拍肩表示安慰:
人不風流枉少年,反正人家馬上就要成親了。
你那求親的草貼子、細貼子天天都差人送過去,但人家兄弟不是都跑到京城裡來和你說過了,外夷之女不敢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