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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在府裡也有幾個蕃商送來的美人,如今都送出府去了。我以往時常到她們屋裡和她們說說話,想來都是一樣有些寂寞的。”
他不好意思說。什麼外夷華夏的不是真正原因。
要知道,他的官大別人都要看他的臉色說話。他是西夷出身並不算什麼。
而且官家的宮裡都有契丹歸附的班直做御衛,他這樣的三榜進士經常可以橫著走路的。
但他從小一個人待著,太孤單了。
所以他府裡有很多兄弟,也有很多蕃女。
和寨子裡一樣很熱鬧。
他在成婚後,希望妻子兒女都圍著他不要離開。
但他是個男人,這些兒女情長的話他不好意思說出口。
……
聽到樓雲說起他府中的外夷美人,季青辰卻只有苦笑了。
跟著陳文昌到了京城,她到現在還沒有擔心過妾室的問題。
而且,她在京城成親是不需要在陳家大宅裡孝敬公公婆婆的,她也確實不習慣那樣的生活。
但陳文昌連父母孝道都能放下,遠別家鄉到外地謀生,他這喜歡交遊的習慣那是根本無法改變的。
她要麼順著他,要麼不結這門親事。
因為她的兩情長久,也許確實需要“朝朝暮暮。”
……
送走了樓雲,她躺在了床上。
在頭痛腦熱中,她回想起了唐坊外的深藍大海,和前世裡完全不一樣的生活。
還有回到大宋時,她仍然要小心適應的陌生環境。
她其實和樓雲一樣,對宋人的圈子很陌生。
她也不好意思對陳文昌說,就算她已經不是一個羨慕哥哥的小孩子,她可以一個人把日子安排得滿滿的,有很多朋友和夥伴。
但她還是希望,成婚後夫君能多陪陪她。
她不說這些是因為,她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是讓他過得開心才對。
陳文昌過得開心,她也就歡喜。
她摸著瓷枕底下陳文昌傳給她的小紙條,眼下想的仍是怎麼擺平了季辰龍的事情,讓陳家不要急於退親。
……
陳文昌好不容易從御史衙門裡回來,在書房裡還沒有坐穩,陳洪就從明州城來了。
“叔父?”
陳文昌看著他一臉的愁容,不知道他哪裡又不如意了。
他只有暫時放下給季青辰寫紙條的任務,先把這位長輩給招呼好了。
“叔父,唐坊的工坊應該已經開始回遷了吧?”
他微一思索,從馭龍手上接了茶,放在了陳洪面前,不知道他除了生意還能愁什麼?
“文錦堂弟他在泉州城,一切可好?”
他以為陳洪在愁他的庶子。
“……”
陳洪重重地嘆了口氣。
自從季青辰不回泉州,又願意少拿八珍齋的股份後,陳洪覺得他的日子終於過得順心
了幾天。
尤其是樓大人讓他把開建新河道的風聲放了出去,楚揚河道那邊的僵局馬上解開了。
江浙各地的糧商、鹽商、船幫大佬們一看還有別的地方可以賺錢。自然就不非抓著西河道碼頭不肯放。
所以他也沒在意樓大人向季青辰向親的事情。
“二侄兒,打從四月裡,樓大人和我說起了他訂錯了親的事。我是一個字也沒說出去的。”
陳興拉著陳文昌的手。讓他幾邊座椅上坐了下來。
“我知道你喜歡你那求親求來的媳婦,她看著也沒有起外心的意思。所以樓大人雖然親自上門和我說這件事,我就是聽在耳朵裡,記在心裡。但一個字都沒勸過你。我從沒要你退一步,不要和樓大人爭。”
陳洪是接了樓雲的訊息,匆匆趕到了京城裡。
陳文昌耐心聽著他說著,詫異道:
“叔父突然來京城。難道還是為了我和青孃的親事?”
“這一次不一樣。季家那個二弟一直在高麗沒有回來,聽說是投了金國了。”
不出陳洪的所料,陳文昌頓時一驚。站了起來。
“叔父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
然而不等陳洪回答,他在椅前來回走了兩步,頓時想起這幾天季青辰那邊似乎是生了病的訊息。
“她是為了這件事?竟是真的生了病。卻不叫我知道?”
他看向了馭龍。
馭龍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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