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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維護之意。”
她待要斂袖一禮,卻早已被他抬手虛攔。
他深知。她未必完全感激。
他的船隊一進港,只是讓季辰虎的聲望更高而已。
她便也順勢嘆道:“唐坊並不安穩。坊民總要遷走一部分,卻不知三郎心裡到底如何打算……”
“坊主與令弟是親姐弟。只要坊主出面,以我看令弟並不會推託。”
他頓了頓,完全不去搭她的話,反倒是提起了她剛才刻意迴避的話題,
“如今扶桑的形勢難測,坊主既然有遷回大宋的意思,想來不少地方需要陳家的協助。”
他的眼睛並不去看她腕上的荔枝花繩。仍是隱晦問起了她對親事的意思。
“令弟看來和陳家打得好交道。”
唐坊里正幹活的船匠,只可能是季辰虎與陳家協商的結果。
來在他看來,她想從他嘴裡打聽事情。目的不過是不肯讓季辰虎留在扶桑。
其實這也並不難。
畢竟在季辰虎眼裡,他姐姐就是個要保護的弱女子。
她嫁得那樣遠,沒有兄弟可怎麼行?
——季辰虎必定曾經這樣想過。
“大人的意思……”
她揣測不出他這話是不是有催促她和陳家訂親的意思,然而她當然不會被他牽著鼻子走。
“我聽說。三郎冒犯國使時,曾經被大人射中過一箭?”
“……”
他很想說清,是季辰虎先要燒船,他才會不得已出手。
難道她要他坐在船上等著被燒死?
而且對季辰虎那樣的彪形大漢而言,肩頭中一箭根本是小傷。她這樣拿來作藉口興師問罪,實在是把弟弟當人,把外人統統不當人。
“三郎在心裡,必定是對大人另眼相看的。”
樓雲見她突然又開始奉承起來。自然只是淡笑謙遜,暗中揣測她的目的。
季青辰心裡。卻惦量著:
阿池不知道從誰嘴裡得了訊息,非說樓雲在泉州時就發現了她,就一直對她有意
至於她失笑反駁,說起他從泉州來到後,先是扶三郎和她爭奪坊主之位,後來又派了家將要擒她回船。
他哪隻眼睛看出樓雲有意於她?
阿池也知道說不通,幾天深思後,又跑來說這些都事出有因,說不定他是忌諱陳家,所以拖延陳家進坊求親,直接把她帶回大宋。
她只能瞠目無語。
至於樓雲和她在月光樹林裡遇上的情形,她當然是絕不會告訴阿池的。
那又算什麼?
謝國運和她暗示的,順昌縣主的兄弟涉入了銅鏡案,樓雲不可能現在去退親,讓她耐心等待。這就更讓她覺得好笑了。
銅鏡案不就是樓雲一手推動的?
樓雲和那順昌縣主的婚事,她們這些外人還是不要去揣測的好。
但她剛才的話裡,已經有想請樓雲出面,勸說季辰虎放棄內侵扶桑的暗示了。
結果他還是沒有順著梯子下來。
難道他就不想要兩個家將?
她看了他一眼,他卻看向了天盡頭的藍天層雲。
她暗歎了口氣,知道他半點也不好說話。
阿池再來說什麼提親的事,她直接請他去和樓雲談家將的事,讓他嚐嚐說半晌沒人接腔的迷茫。
“令弟與我在船上相見時,見事頗為明白,其實坊主不需要擔憂。”
就在她費力想要找話題時,他終於瞥了她一眼,似乎看出了她沒表情下的疑惑,突然又開了口,
“我此來東海,只是是希望這次出使高麗之事沒有半點錯漏,過幾日打點船丁家將,帶著他們一起回去,向官家復旨了。”
她足足等了十天,才等到他開口提了家將兩個字,實在也是等得足夠久了。
他如此難纏,她也有兩手準備。
她趁機把這幾天就打算說的話,稟告了出來,試探道:
“大人,大人手下的那位樓鈴姑娘年紀只有十四五歲?想來還沒有婚配?不知大人是不是早已為她有所安排……”
他收回落在天邊的視線,側目看她。
他知道她主動說起就是要示好的意思,卻沒料到她突然提起樓鈴有無婚配。
“她還十四歲未滿,所以……”
疑惑著,他不由得猜疑起來,她剛才奉承現在又想為樓鈴說親的意思,難道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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