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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先去皇后面前侍候的還不就是她?”
季青辰也有了這些風氣,但畢竟不及明州城裡的訊息詳細,便也仔細聽著勞四娘說著如今謝家在宮中的人脈,
“大娘子,謝尚宮現在才四十二歲,做女官就已經是宮中頭一份,升無可升。都說太后大壽日裡面 官家就有意給謝尚宮加縣夫人的虛銜以示其勞苦信重。謝尚宮是辭謝不受的。大娘子想想。太后身邊的老女官,六十歲了才由太后出面討了縣夫人的封。謝尚宮在官家身邊才四年……”
“……謝家在宮中的人脈。果然深厚,想來謝老大人這四年在家中隱居,已經深知官家的好惡了。”
季青辰也沒料到謝家在宮中是如此經營的。
想來這謝尚宮當初入宮,應該是受了那位老太妃的提攜,但過了這二三十年,她又引了幾位族女入宮,同樣是宮中女官。
如今她雖然不是妃嬪,在宮中卻無人敢小覷於她了。
更何況,她在官家的垂拱殿上侍候,深知官家的性情。
這樣的方便,是胡家再出幾個郡夫人都比不了的好處。
而且,她季青辰能聽明白勞四娘嘴裡沒有說出來的暗示:
宮中的太后雖然好,畢竟不是官家的親母,而官家立皇后的大事在即。
謝氏有佳人。
大宋的皇后,有勳臣之女,有將軍之女,有士大夫之女,甚至還有二婚的平民女子。
商人之女又有什麼不可能?
“難怪謝國運大半年沒有半點動靜,死守在他那位遠房叔祖府上。他除了礙我的事,就是為了給他台州家裡的那些姐妹們鋪路?謝家族女已經挑出人來等著進宮做妃嬪,選皇后?”
這才是一本萬利的大生意。
謝國運最擅長乾的事,可不是畫美人圖,而是投機。
一想起唐坊坊外燒光了的兩座箭樓,季青辰不得不表示,謝國運雖然很討她的嫌,但他如果要下手投機時,她其實也很願意表示一下師兄師妹情誼深厚,牢不可破。
然後搶在他之前,先去大佔便宜。
“你的意思是,樓雲也是暗中支援謝氏族女入宮,以爭皇后之位?”
她覺得並非不可能,現在宮中太后對樓雲不滿,以樓雲的心機豈會坐而待斃?
身為外臣,有什麼比推舉出一位皇后,更能削弱內廷太后的權勢了?
“大娘子,王綱首那裡,是不是……”
勞四娘壯著膽子,小心打聽著她和王世強在宮中的事情上是不是有了什麼默契。
韓參政府當然是要支援太后的。
韓大人可是太后親妹妹的兒子。
幾年前助官家登基的太后旨意,就是韓大人進了宮從這位親姨母手上討要來的。
“王綱首那裡不需要在意。他現在有功在身,尚且遠避著連京城都不敢回,更何況是我?我難道還不知道應該左右逢源,先為唐坊找一塊立事之地?”
勞四娘聽她這一說,知道她是沒打算一直支援韓參政府的。頓時鬆了口氣,喜動顏色道:
“既是如此。大娘子何不早作決斷,與樓大人交好?”
說話間。她終是忍耐不住,伸出手,隱晦指了指那邊窗外順昌縣主的河船。
季青辰卻搖了頭。
“我既然和陳家議親,就已經是向樓大人退讓了。如今已經是退無可退。”
她站了起來,在榻前繡綠地衣上走了兩步,回頭向勞四娘笑道:
“我知道你是為了唐坊。樓雲他慫通著本地商人排擠唐坊,又謀著要讓陳家在內河工程上佔我們唐坊的便宜。我雖然不需要與他翻臉成仇,但再與他交好卻是沒有必要……”
“坊主——”
勞四娘連忙要細說這其中的大利,卻分明察覺到季青辰的決心已定。
她在心中惦量了又惦量。覺得季青辰現在舍了韓參政,又不靠向樓雲的原因,只可能是觀望如今宮中的形勢,她只能含蓄勸道:
“坊主。我只是覺得。如今王綱首在外面的風光雖好。但他要升到參知政事這個官位,還得多少年?但您看胡四娘子,從無品宮女升到郡夫人,不過是一夜之間。豈知謝家出不了一個皇后?江浙的幾位綱首,包括胡綱首,現在反倒都是暗暗向謝家示好。而且——”
勞四娘嘆了氣,臉上透出幾絲不憤之色,
“大娘子在內河工程上花了如許的心思。大批的錢財。冒著的是血本無歸的風險。但如今京城裡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