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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等到金國黃河水災,唐坊中遷進了上千的北方漢人匠戶和家屬,這些人才成為了她自己的班底,組織起了她手中的三百內庫坊丁。
除此之外,季辰龍有五百貨棧棧丁,季辰虎有近兩千的南坊坊丁,她手中的武力雖然遠不能和南、北坊的數量相比,但因為掌握了內庫工坊,便成了唐坊必不可少的存在。
正如她當年以一已之力,背上了三個山頭的鉅債,首倡建坊,就算她不能如二郎、三郎一樣遊說來大批坊民,但她就是整個唐坊不能或缺的主心骨。
如今坊中在冊的壯丁們雖然在他們三姐弟手上分頭掌握,要排程起來,還是在里老會的名下,就比如汪寶兒為了查帳的事聚集吵鬧,封鎖街口的命令她也是透過里老公下達的。
“就算我把坊主之位給三郎,也不是最要緊的事,我奇怪的倒是這位樓大人到底想做什麼?”
她看著已經駛到了唐坊海面上的龐大船隊,火光中的海上相鬥,果然是看似熱鬧,卻並沒有多少真正的傷亡。
海面上火箭橫飛,準頭卻是太差,有時候眼見著火燒到了小船上,深通水性和海流的坊丁早就逃了生,上千的漁娘們更是守在外圍,沒有得到季辰虎的指令去真正參與。
她知道坊民們其實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玄虛,只是季辰虎不猛攻,大宋船隊也不大舉反擊,他們當然就只需聽從排程。
有限幾個當值的首領,比如應該回到了小漁船上的李海蘭,比如東邊水門處守備的季洪,再比如季辰虎手下的心腹許家六兄弟,他們應該能察覺出不對勁,但絕不會輕舉妄動。
十年來,他們都習慣季辰虎在廝殺中的指揮權了。
而那位樓大人卻果然不愧是軍職出身,精明得讓人不安,他順著季辰虎的攻勢,就能馬上加以利用,配合得親密無間,才熱熱鬧鬧演出這場好百戲。
她不由得想起泉州蕃商狀告趙秉謙殺人劫財的銅鏡案,還有臨安宮中的假壽禮案。
也許她自以為暗中操縱,推動這位泉州市舶司的主官做了國使,引他來到這東海之上,好為她加快建船之事助上一臂之力——說不定倒給自己引來了一個**煩?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難道這位樓大人已經看穿了,她絕不可能和陳家結親,所以才要扶持三郎取而代之,好為福建海商重返東海而鋪路?
但她也並非不可能被他收賣,她和江浙海商王世強畢竟有悔婚之恨,這位樓大人無論如何,都應該召見她之後,才能決定她值不值得結交……
只有她的心底才知道,這位樓大人如果一直主和,不能明確支援北伐,她是不可能與他真正聯手的。
坐而待斃,不是她的選擇。
“莫非這位國使,以大娘子是女子,所以不取?”
李先生皺眉低語,也因為是老街坊,所以他才敢說這樣的話,知道季青辰在這要緊的關頭,更喜歡聽有用的實話。
“也許是這個原因,但大宋在西南、東南甚至西北一帶冊封的小夷族和小番部,多如牛毛,女子首領受封也並不少見——況且,這位樓大人不是個尋常之人。”
她微微搖頭,他完全不需要舍她而看中三郎。
“正因為我是女子,他才更應該相信,我絕不會輕易和四明王家講和。”
小蕊娘在一邊欲言又止,季青辰看到她,但想起了因為這連串的變故,一直沒來得看的李海蘭傳信,便喚她把訊息稟明。
小蕊娘早已經把鴿信內容記住,連忙道:
“海蘭姐姐在三十里外捕魚時遇到了大宋海船,就上前問了來歷,因為有黃東主和王東主的管事在船上,又看到了太宰府平常負責國禮的藏人將——”
她微噫一聲,看向黃七郎,黃七郎點頭道:
“王賢弟確實請了太宰府的藏人將,到宋船上去查對國書,想必是應該到船上了。”
她點了點頭,以目示意,讓小蕊娘繼續稟告李海蘭傳來的訊息,聽她道:
“海蘭姐姐說,她確認了身份後,就吹哨召集了出外捕魚的娘子們都來護船,又作主把今日採到的海珠、捕到的鮮魚挑最上好的,獻給了宋使。”
雖然是身處逆境,季青辰也不由得滿心欣慰。
平常有高麗國使、沖繩國使或是遼東一帶的東海女真使者到唐坊時,只要鴻臚館裡有國宴,除了二郎、三郎一起出席外,她還時常會帶著李家三個女兒和許家七娘子去參加,讓她們熟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