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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著他。
正房的燭火九支,燈上罩著她和他一起挑選的雲紋琉璃罩。
他坐在榻邊,本來聽得發呆的臉色漸漸起了變化。
她看出他的鼻翼皺了起來,在唇上投下片片陰影,如同琉璃罩邊的褐色飛蛾,撲愣
愣地急促扇動著,不知在混亂地尋找些什麼。
“青娘,我去看看。”
他終於霍然站起,也沒和她多說一句。
他抓了衣架上的外衣就匆匆向前宅而去。
“你——”
琉璃罩中,紅燭滿室,季青辰吃驚地半坐在了雲榻上,
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痛罵他,深更半夜的他去找誰問?
門開門閉間。樓雲飄飛的衣角就在房門口消失了。
月光洩在了正房門外的臺階上。
深夜裡有些涼,她本來是一身薄絹單裙靠在他熱烘烘的懷裡,如今都涼透了。
季青辰發著呆。她連追出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勞四娘被這動靜驚動,不明所以地進房,道:
“大娘子,相公這是……”
聽著了她的聲音,季青辰這才漸漸地回過神來,只覺得胸腔裡一顆心攢成了一團,絞在了一處。
然而她畢竟是苦笑著。喃喃地開了口,道:
“今天在江府裡,我才知道王大人非要和離不可。我本來還想。他真是太心狠了。”
無論如何,樓鸞佩也沒有婚後出軌。
王世強和樓鸞佩,就如她和樓雲,那是結髮夫妻。
勞四娘疑惑看著她。
這些話。她也不是說給勞四娘聽。
“但人在這裡。心不在這裡,有什麼意思?”
想著樓雲匆匆而去的背影,季青辰忍著淚。
王世強離婚真是離對了。
“收拾東西,我們明天去太倉吧。”
她抹了淚,站了起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樓雲胡亂披上了外衫,他出後宅,過中堂。沿著林道一路跑到了前宅裡。
他早就喚著了駿墨。
駿墨跟著喚馬,聽著他居然是要去洪隆古器坊。駿墨實在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相公,夫人知道不知道?”
樓鸞佩的生辰禮物是駿墨送去的,他當然知道洪隆古器坊裡有關記的股。
所以樓雲才會偶爾知道樓鸞佩看中了一座東周小鼎。
“夫人她知道——”
樓雲順口答了這一句,樓鸞佩這事還是夫人告訴他的呢。
駿墨不好多言,只能叫著人牽馬在了大門前。
夜已經深了,相公卻要離府出門去鋪子裡看生意,樓葉這大管事也被驚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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