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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王夫人當初待字閨中的時候。也寫得一手好文章。能與明州鄉試的頭名卷子不相上下。”
她微微笑著。早在不認得樓雲之前,她就把樓鸞佩能查的都查過了。
好歹她也搶了她的王世強不是?
她樓鸞佩辦起事來,不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百年他只有一個缺處。就是在女色上把持不住。”
樓鸞佩忍了她的一語雙關,說起王世強可不像是妻室說丈夫。
倒像是主考官在評價鄉試的學子試卷。
樓鸞佩的眼光在季青辰的容貌上打了個轉,暗示著女色所指,季青辰絕不會和她客氣,一雙眼在樓鸞佩的臉上轉了一圈又一圈,還假假讚歎道:
“王夫人如此德容。王大人哪裡還要外求?”
要說外面有女色勾引王世強,你以為你自己不是女色?
說起五年前普陀寺的事。誰勾引了誰?
樓鸞佩知道她翻舊帳,一笑道:
“……喜好女色,這也不全是外子的錯。”
‘……”
季青辰倒也佩服她轉口風的速度。
都不需要這王夫人說,季青辰也知道王世強的父親那就是風流無度。
他是妾室租了一茬又一茬的紈絝。反正換得勤快,家裡也不顯得太擠。
王世強的嫡母如今在明州城,都是一臉欣尉地說這庶子從小聰明孝順,為人至誠。
但多年前她逼得王世強沒辦法去參加鄉試,不過就是因為她弄出個風聲,說這庶子和父親的侍妾有染?
王世強那時才十四歲,既有小才子的狂傲又有庶子無母的欠管教。
季青辰親口聽他說過,他父親租了一個小妾,是本城一個老學究的女兒,喪父前在四明書院學子裡頗有些才貌雙全的佳名。
結果家中賞春宴時,他在滄浪園中偶爾與這小妾路過相遇。
他沒想到會是嫡母設的圈套。
他和那小妾第三次“偶遇”時,各自身邊都沒有隨從,她又失足落了水——這不就是讓嫡母捉個正著?
然後他很上道地決定棄學經商,就為了不傳出與父親侍妾有染的名聲。
如今回想起這話,季青辰覺得他未必說了謊,但他年少時見了美女放鬆警惕卻是一定的。
“無論如何,王大人雖然不經科舉,卻也是功成名就,王夫人孃家世代書香,親朋戚友遍佈朝野,王夫人要給王大人立立規矩。想來也容易。實在不需要把外人扯進來了。”
她雖然端著茶,卻也沒有就飲。
樓雲都把樓鸞佩趕到她面前來了,她要是不把話和這大小姐說清,難不成還要等著下一次?
樓鸞佩也凝視著她,道:
“還請郡夫人見著百年時,直接和他說上一聲,讓他不要痴心妄想了。”
季青辰把茶放回了桌上,回視於她,緩緩道:
“學士府的規矩,也是內外宅不能相通,我豈有見著外男的機會?至於痴心妄想這句話,當初我也覺得王大人與樓大小姐的婚事那必是他的痴心妄想,沒料到,如今聽王夫人這一提,難道全是因為當初有樓大小姐的有意縱容,才有這五年的好姻緣?”
“……”
樓鸞佩一聲語塞。
她總不可能當面承認,她故意設計在普陀寺接近了王世強,才有了這婚事。
“怎麼,王夫人不說話了?”
季青辰突然間就想明白了。
樓鸞佩不過是怕舊事重來。
王世強當初能被她勾引到,遲早也會被同樣有心計的女人勾引到。
“當年的事……”
樓鸞佩知道她這一回來,免了不要被翻舊帳,臉色不好看。
季青辰也明白,樓雲逼著她來太倉,也有想在她面前把當初的舊帳翻過去的意思。
樓雲是在表示,他真的只是個從犯,樓鸞佩才是主謀。
“當年的事……”
樓鸞佩這回上門來得從容鎮定,儀態大方,只有說到這一句時,季青辰才在她的神色
裡看出了一些不安,還有一些倔強。
就因為那眼熟的倔強,季青辰十分大度地笑了起來。
在搶王世強的這事上,樓鸞佩就算當面認錯,她也不在乎了。
她暗挫挫地想起了江止雲。
江止雲的容儀和樓鸞佩相比就是螢火比之於皓月,但那眼中的倔強居然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