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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說了陛見的情形,謝皇后笑了起來,道:
“官家疑的只有樓相公。他這是想試探你是不是和西南的地方官有勾連呢。”
謝皇后啜著茶,微微笑著,
“上回王副使在大散關外受了箭傷。一直都有傳言說是有內賊。”
“……”
季青辰就知道,樓雲當初來了這一出,教訓了王世強他自己是痛快了。
卻必定叫人懷疑。
官家是懷疑西南的地方官裡有人和樓雲暗通訊息,把王世強的行蹤賣給了金人。
王世強那可是趙端寧謀反登基的謀主。
“全皇后那邊,你要是不願意讓她家的族女進府,你就拖著吧。但你要時常去皇后跟前問安才好。官家不及先皇那樣喜愛在後宮遊連,秀王府以往忌著先皇向來安分處事。全皇后的心思倒也不算太深。你敬著她就好了。”
經了謝皇后的指點,季青辰一路反省著最近去坤寧宮太少了,對皇后不夠恭敬。
問題是。她以前天天向皇后殿跑,那是因為官家寵信樓雲,而她幫著謝皇后奪了鳳印。
現在她去幹什麼?
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到了皇后殿來報到。打算在全皇后面前拍拍馬屁才出宮。
進了殿她就明白了,難怪她應該經常來。
官家也在。
她在殿外就看到了官家身邊的宦官大檔,早就調整好了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趙端寧見她進來果然面露微笑。
她馬上就表白了不經常來的原因,陪笑道:
“臣妾早就聽說官家與皇后杭儷情深。時常會來皇后殿用御膳,所以臣妾不敢和往常一樣失禮擅闖。今日卻又打擾官家與娘娘了。”
趙端寧大笑了起來。全皇后也臉露歡喜,對這微妙的馬屁照單全收。
先皇趙擴剛立皇后時就喜歡賈貴妃,後來又寵愛閻嬪。
他雖然信任謝皇后,駕崩前還和她說過讓她時常進宮陪皇后,但他在世時十天裡只有三四天會在皇后殿。
而趙端寧宮裡沒有寵妃,基本上和在秀王府一樣天天到正妻這裡來報到。
要說女色上的節制,趙端寧是在先皇之上的。
“皇嫂愛重國夫人,夫人與官家也是患難之誼,夫人就當這坤寧宮和以往一樣,經常來和本宮說話吧。”
季青辰被賜了坐,她連忙就把樓府裡撥出了哪個院子用來迎親,院子裡現在打算怎麼裝修,新房裡用的是什麼規格的瓦頂、簷懸、柱彩、還有屋裡的各類器物用具。
她說得一清二楚,外加口乾舌燥。
全皇后沒經歷過什麼爭寵的惡戰,但出身不高就很自然地處處為夫君打算。
她深知樓雲是陳王一系的舊臣,經常讓趙端寧睡不好覺,她才對遠親想附攀樓學士府暗中鼓勵的。
“那孩子本宮親眼見過了。今年才十五歲。”
她柔聲說著,盡力安撫著這位還算是識趣的國夫人,
“本也是小家出身,沒有什麼詩書的才華。姿色也就是三四分。想來樓相公朝事繁忙,對她也不會有空多看幾眼。依本宮看,她也只有個知進退懂分寸的好處。能幫著國夫人做些雜事。還請國夫人看在本宮的面上,教導著這孩子。
趙端寧都在一邊聽著呢,季青辰豈能不恭敬應是。
“臣妾不敢,全娘子進了府,臣妾當以姐妹之禮相待。府中事務繁多,臣妾也正要有個幫手打理家事,侍候相公。再者,外子也是想和與娘娘家中多多親近的。”
全皇后滿意轉頭,又向丈夫笑道:
“官家,前日裡王副相的夫人在本宮這裡留了飯,那天稟告了官家,請官家避開了。國夫人與咱們家的舊誼本不一樣,今日就留她在此用飯吧。”
趙端寧見過她吃醋鬧著要和離的樣子,難免覺著她可憐,聽著便點了點頭。
季青辰以前得寵時,還沒有對著趙擴夫妻用過飯,覺得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全皇后又道:
“去問問太子那邊,可用了膳沒有?”
五歲的小太子也跑來吃飯,季青辰就放鬆了下來。
不用光對著皇帝夫妻,她在皇后殿吃飯吃多了沒辦法再緊張起來。
她坐在長桌的下首,看著小太子坐在左首上方。
也許是因為還沒有完全習慣宮裡的生活,這孩子還經常會嫌養娘沒眼色,自己伸筷子到皇帝碗裡去。
趙端寧雖然責備兩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