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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中卻漏洞百出,比如如何不動聲色的調兵遣將便是一大難題,要知道將軍現在是武安城內的風雲人物,有上萬雙眼睛在盯著這裡,只要有一雙眼睛看破了我們的計劃,那麼我們可就……”
“的確!”段虎臉色少有的凝重,這個計劃雖然經過了他反覆琢磨,但還是有些漏洞,而且這個計劃賭得太大了,若是輸了的話,那麼自己除了北疆異域以外,在整個中原無半點立足之地。
“另外還有隨太子妃回家省親的羽林衛,也有些麻煩。”丁喜搓著鬍鬚,肅然道。
“雖然如此,但此事成功的機會卻非常大。”林重師見氣氛有點沉悶,反而為二人打氣,身心逐漸融入了幕僚這樣一個角色,道:“而且這些漏洞看似很大,但實際要解決的卻很容易。”
說著,林重師將心中所想說了一遍,又將計劃稍微修改了一下。
“毒!真毒!”段虎聽後,忍不住說道:“想不到你林重師一介書生,竟然可以想出這樣的毒計,看來真的是人不可貌像呀!”
林重師反駁道:“還不是被你給逼的。”
“逼得好,逼得好呀!若非如此連我也看不出,林老弟竟然有如此謀略和膽識”丁喜拍手稱道,對段虎拱手賀道:“恭喜將軍又得一位曠世奇才。”
“同喜,同喜!”段虎哈哈直笑道。
林重師見自己的才華得到了如此美贊,心中欣喜萬分,但臉上卻不表露出來,反而冷冷的說道:“二位還不要高興得太早,要知變化總比計劃快,我等還需從長計議。”
“對!對!”兩人連聲點頭。
說完,三人便在這間小屋裡,謀劃著一個驚天動地的大計劃。可是又有誰曾想到,這個計劃不但將整個武安城攪得天翻地覆,就連秦齊兩國也全被攪成了一鍋粥,兩國朝野因為此事而牽連送命的人數以萬記,南北的勢力將會為之劇烈震動,最後會變得高低分明起來。
翌日,段虎一大清早便離開城守府,去到城西南的軍營內。過了半天,李昊和任忠便受命領著大部分與各個豪族門閥有牽扯的武安守軍,離開軍營,向白馬嶺進發,名曰去流民營地維持秩序。他隨身還攜帶著一封段虎的親筆信,要親自交給白馬嶺的守軍統領張全義,現在整個軍營內,只剩下扞死軍士和被段虎的個人魅力所降服的武安守軍將士,所有人的忠心都勿庸置疑。而林重師和丁喜二人在段虎離開沒多久,便將手中所有公文交給四名主簿處理,自己則離開城守府,在林重師的引導下,去各個豪族門閥的家中拜訪。
段虎這一連串的動作,也全都被各方勢力安排在他周圍的探子回報上去,那些勢力的掌權者感到有點莫名其妙,雖然感覺到像是會發生點什麼事情,但是又像是身處在雲霧之中,抓不住,摸不找,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保持了一種態度,那就是靜觀其變。
第029章 鸞駕
武安城非常平靜的渡過了幾天時間,城內各方勢力見段虎從始至終都在軍營裡練兵,而丁喜二人也只是在例行拜訪,也就逐漸淡忘了前幾天的異常舉動。
回元節是北秦特有的節日,每年的十月初五至初十是這年嫁出去的女兒回門省親的日子,所以又稱作回門節。
每年的這一天也是各個車行和船行最為忙碌的一天,這天需要接送的客人都有幾萬人,李老爹做這一行已經有三十幾年了,是京城四方車行的老資格,他足已自誇,自己駕的馬車是整個北秦地界最穩的,凡是坐過他的車的人下次出行也一定會指定他要駕車,這次就有一位熟客要回武安城探親,便指定要他駕的車。
李老爹駕著馬車,平穩而快速的在豫州通往荊州的官道上行駛著,手中的馬鞭不時的甩幾下,看似在認真駕車,其實心早已偏到另一個地方去了。他生平唯一的愛好就是喜歡聽說書,前幾日在車行對面的酒樓裡,來了一個打南邊來的說書人,他說得不是別的,就是半個月前的武安城內的那場襲城戰。不過,他所說的並不是像官家公告上所說的那樣是萬騎軍大統領薛玄領著大軍,一路勢如破竹,將武安城收復回來,而是說一個名叫段虎的小小振威校尉,領著一萬威武軍和士氣底落的北秦軍士,將兩倍於自的敵人打敗,最終收復武安城。
原本眾人根本當這是說書人的誇張說辭,一點也不信,也是世上又有誰可以一敵萬呢?所以也認為這個段虎是說書人杜撰的。但是隨後幾天不時有從武安城過來的人也提到了這個段虎,京城的人才明白作證確有其事,一時間段虎之名威震京城,被京城的好事之徒起了個諢名,叫做虎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