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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嫣和林娘被丫鬟攙扶著,緩緩的走出大堂。
“諸位大人能夠參加段某的親筵,在下深感榮幸。”段虎從李信手裡接過酒杯,高高舉起,說道:“段某在這裡敬各位一杯,請。”
“段將軍客氣了!”眾人紛紛站了起來舉杯暢飲。
隨後段虎又按照禮儀逐個敬酒,在整個敬酒的過程中間,段虎只在給蒙武敬酒的時候躬半身,而其他的人即便是太子和趙王都只是舉了舉杯子,這看在有些人眼中皆暗道狂妄無禮,太子和趙王也覺得段虎對他們很是不敬,心中極為不悅。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呢?段虎現在如日方中,權勢逼人,手中所握的兵權不是他們這些皇子們可以抗衡的,討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得罪他呢?全都是一張笑臉相迎。
敬完酒從大堂走出來時,段虎回頭瞟了一眼,坐在席位上拉攏那些中立老臣的太子和趙王,不屑的笑了笑,朝守候在門口的丁喜和黃烈二人說道:“這就是我大秦的繼承者哪有一點皇者尊嚴?簡直就像兩條搶食的狗。”
“將軍,這不是正好嗎?”黃烈微微一笑,道:“他們爭鬥不休,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事。”
丁喜也冷冷的說道:“權勢之下沒有尊嚴可言,他們只是在展示自己本性罷了。”
段虎一邊朝外面走,一邊說道:“走吧!我們去送送一個朋友。”
第176章
城東的丞相府第,昔日大秦極權之人的居住地,如今卻顯得異常的蒼涼,陳舊的門上斑斑掉落的朱漆顯示此地權勢已經逝去。
孫文經站在府門口,此刻只有一個跟隨他數十年的老僕正在為他收拾簡單的行李,府上所有的奴僕婢女全都在白天的時候遣散了,家中財物一部分之前被長樂長公主帶走,剩下的也幾乎在今日散盡,說其孑然一身一點也不為過。他此刻已經知道了什麼叫做人未走茶卻涼,曾經對他唯命是從、阿諛奉承的朝中官吏全部都跑去參加段虎的婚宴,而那些忠於他的門生官吏卻都被關入了大理寺,現在自己被免去了丞相之職,貶往燕州,臨走時竟然連個送行的人都沒有。
看著冷清的街道,回想起當年門庭若市的景象,孫文經不禁嘆道:“世態炎涼,未曾想我孫文經執掌朝政數十載,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如今竟然落得個如此淒涼的下場,哀哉!”
家中老僕將行李搬上馬車,勸慰道:“相爺何必感傷?人如潮水,自有起伏,今日相爺你是虎落平陽、龍游淺灘,來日必有登山再起時,又何必為一時失勢而暗自傷神呢?”
“朝中之事你不明白,以段虎今時今日的權勢和地位,只怕我今日一走,永難回來了。”孫文經長嘆了口氣,抬頭看著天上的密佈星羅,感懷深受的說道:“這京師的星空老夫不知還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啊!”
“其實相爺這次去燕州不也很好嗎?”老僕上前給孫文經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繼續寬慰道:“長公主殿下視相爺您為父,事事都要諮詢您老人家的意見,您這次過去燕州長公主殿下定然會將您老奉若上賓,您老會和在京師一樣執掌大權。”
“不會的,老夫不會再執掌大權了!東北的事務以後都將會以軍務為主,軍務不是我所擅長,而且老夫也太老了,數十年的努力一朝全失,老夫已經沒有精力重新再把它建立起來。”孫文經轉過頭看著白天已經遣散一空的相府,空蕩蕩的顯得特別的悲涼,不敬仰頭痛哼一聲,轉身踩著地上的矮凳,爬上馬車,說道:“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到長樂那裡看來是否還能找到機會?走吧!趁現在街道上沒有多少人,現在上路免得丟了這張老臉!”
“是,相爺。”老僕身手還算矯健,用力一蹬躍上了馬車,熟練的打了個響鞭,清嘯一聲“駕”,驅車朝城南駛去。
別離亭位於城南十里的一處小山崗上,京師被貶官員都要從南門口離開,然後過了別離亭,再各奔東西,而與其相對應的外放官員則會經過城北的馳疆亭,所以為那些被貶官員送行的人都會在別離亭等候。
今晚在別離亭守候了三人,其中一人穿著一身喜慶的大紅錦袍,端坐在石墩上面,另外兩個人面相打扮一文一武,侍立在其身後,他們正是段虎三人。亭內的石柱上插著四根火把,將亭子照得通亮,亭子的石案上擺放著一個小火爐,上面熱著幾樣小菜,旁邊有一壺美酒。四周寂靜無聲,依稀可以聽見急促的馬蹄聲和車輪的碾壓聲從城南方向傳過來。
“將軍,他來了。”丁喜俯身下去,湊到段虎耳邊小聲說道。
段虎緩緩站起來,邁步走到路中央,笑道:“我們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