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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並將女官全部趕出去,兩人單獨在房內密談了兩個多時辰。談些什麼內容無人知曉,那些女官們只是看見兩人出來的時候,是手牽著手,而且表情和睦融融,趙皇后還當眾下了懿旨,收柳含嫣為義女,那種親熱勁就跟親生女兒似的。即便後來趙國丈進宮告狀說段虎的人去他府上胡作非為,還抓走了幾個人,她都沒有生氣,只是讓趙國丈以後少管點朝廷的事情,安心在家帶著,更加不要去招惹虎賁將軍府的人。
傅風的結盟要求段虎已經同意了,作為交還條件段虎保證無論是誰登基為皇,他都會誓死保住傅風一家人的性命,而傅風則將多年來收集到的一些朝中大臣不能見光的私秘告訴給段虎,這樣段虎可以很容易的就控制那些朝中大臣。丁喜和賈淵二人雖然還是有些信不過傅風,但是都認同此刻與傅風結盟可以壯大自身勢力,而且傅風手下的六扇門捕快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對地方官員有著非常大的威攝力,有利於己方勢力在地方上的延伸。
前往趙國丈府第抓捕那幾個人的曹也很快就回來了,對於這幾個人,段虎根本沒想過要審訊,而是用田七所提煉的那種藥汁讓他們一個進入那種催眠狀態,將事情的真相全部說出來。其實這幾人的確是從幷州三城逃出來的,他們也親身參與了守城,親眼看到了屠城,不過當他們被幷州守軍救走並送入京之後,他們被人威脅,如果不說幷州三城是投降之後才被屠城的話,他們便會以逃兵罪被處死,早已成了驚弓之鳥的三人又怎敢不答應。
傅風說起自從段虎將武安城的那些豪族世家和紫霄道查抄之後,大秦國庫和久安帝私庫已經非常充裕,根本不需要再挪用軍資,這樣的行為肯定不是久安帝授意。但是從他們的口供之中卻又無法與任何一名朝廷大員聯絡在一起,更加無法和丞相孫文經聯絡在一起,威脅他們的人都是一些衙役小吏,很難找出來。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利用這幾人的口供,恢復幷州三城死難將士的名譽,將他們親友應得的撫卹金髮放給他們。
段虎實在很不甘心,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就這樣不了了之,連一條大魚都沒有逮到。丁喜也覺得十分不甘心,不過他想了個翫忽職守的罪名安在孫文經和大詹事潭進身上,就說孫文經和潭進未經任何查實就擅自斷定幷州三城的死難將士為投降後才被殺的,造成軍中將士無心戀戰,從而連番敗退,被北疆鐵騎佔據了大半個幷州。這個罪名說大也不是很大,但是說小也不算最小,如果坐實了,孫文經和潭進兩人不死也要脫層皮,至少這兩人現在的位置是很難坐住的,若是做得好的話可以將朝廷中長公主的勢力徹底的清洗乾淨。
於是當天晚上段虎做出了一個很大的舉動,他讓傅風派最好的手下與扞死親衛一起,連同寧幫的人將整個京師清掃了一遍,將焦渡的那些密探全部揪出來,南衙禁軍因為事先關照過,對所有的事情全都無視。之後他無所顧忌的派出麾下的幕僚,聯絡他在朝廷內的所有勢力與結盟的勢力,相約明日一同彈劾孫文經和潭進二人。
可能是段虎的動作太大了,驚動了久經朝局的孫文經,他派親信外出打探訊息,竟然無一回來的,聯絡那幾名證人被段虎抓走一事,此刻他心中立刻明白段虎已經開始向他下手了,而且來勢洶洶,勢必要在北征之前把自己從朝廷中剔除。他自認為已經非常看得起段虎,對他的性格能力都有過很仔細的分析,而從今天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他,段虎就像是一隻成年的惡虎,他會一直盯著獵物,當獵物露出一絲破綻,他就會全力將獵物撲殺,不給對手一絲反抗的機會。如今孫文經現在已經形同軟禁,無論是誰都出不了相府,自己麾下的那些勢力只怕也跟他一樣,如此一來他們根本無法商量對策,明日朝堂之上只會被動挨打。
那晚是他一生中過得最久的
利益得失不斷的在他的腦海裡反覆交換,他用數十年立起來的基業就如同他的孩子一樣不可能輕易的放手,可若是不放的話,自己所面臨的危險不單單只是罷官這樣簡單,更加可能有生命危險。
如今京師的勢力,因為段虎的介入已經來了一次大洗牌,表面上太子的勢力在其中佔據最大,其次是忠皇派的勢力,趙王的勢力雖然後來居上,但還是有點差距。現在長樂長公主殘留在京師的龐大勢力,一部分投靠了太子,另外一部分投靠了趙王,自己麾下還掌握了一部分,剩下的都在張望。不過這些都是表面現象,孫文經覺得現在真正掌握朝局的是段虎,現在朝廷中掌權的勢力中無論那一方都在看他的臉色行事,久安帝對他的寵信也是前所未有的,那些還在觀望的勢力最近也在往虎賁將軍府那邊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