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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月董事會結束之後,墨菲都會過來看我。他是我們的資深董事,曾擔任過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校長,也是亨利的心腹知己。
墨菲經常給我許多真誠的勸告,當然不是教我怎麼經營公司,而是教我如何與亨利相處。有一天墨菲告訴我:“亨利目前壓力很大,你要寬容一點,他和他太太正鬧得不可開交。”
行賄醜聞
幾天以後,我感冒生病在家,錯過了那次令人震驚的會議。
2月14日我請假。當我不在時,亨利召開了一次高峰會議討論印尼形勢,亨利授權公司的執行副總裁保羅·洛倫茨支付100萬美元佣金給一位印尼將軍,福特可以因此獲得2900萬美元的合同,修建15座地面衛星轉播站。
第十章1975年:不幸的一年(2)
但佣金的事走漏風聲以後,亨利從迪爾布恩派了兩個人到雅加達去告訴這位將軍,福特汽車公司不能給任何佣金。
洛倫茨是我的下屬,我一聽到這件事就找他來我辦公室:“你為什麼要給那位將軍100萬美元的佣金?”洛倫茨是個規矩、能幹而且很忠實的人,他不想給任何人找麻煩,他告訴我:“這是誤會。”
“誤會?沒有人會因為誤會而付100萬美元!”我說道。
他不再說話,而我堅持要他回答,最後他說:“你不認為我會自作主張做這種事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告訴我你在奉命行事?”我繼續追問。
他說:“不能那麼說,但董事長示意我們去做。他說,‘這是那裡的規矩。’”
確實,有些美國公司在第三世界國家行賄以爭取生意,但就我所知福特汽車公司從沒幹過這種事。
新聞界風聞我們有行賄的企圖後,公司內部開始議論紛紛,人們津津樂道的程度不亞於水門事件。我們重新清理內部檔案,甚至舉行特別協調會議來統一口徑,以免露出馬腳。
我們不得不開除洛倫茨,而且和以往一樣,由我來做這件事。洛倫茨告訴我:“假如你們不在我的記錄上留下任何汙點,我會靜悄悄地走,但我只是替罪羔羊,你也知道的。如果沒有獲得最高領導的批准我是不會做這種事的。”我很瞭解他的為人,我相信他說的是實情。
幾天以後亨利似乎招認了,他告訴我:“我想我可能讓洛倫茨以為這樣做不會有事,我可能把這個可憐的混蛋引入歧途了。”
禍事連連
一年半之後,有一次我審閱我們發放紅利的名冊,赫然發現亨利決定付給洛倫茨10萬美元。
我問亨利:“我把他開除了,你怎麼能付給他10萬美元紅利呢?”
亨利說:“他不是個壞人。”真是水門事件的重演,洛倫茨出來頂罪,老闆再給他回報。
新聞界這回還是對亨利很客氣,法庭也是一樣。幾年之後我還為這件事被司法部傳去作證,亨利卻沒事,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躲過的。
就在那個時候,我們宣佈1974年第四季度的營業損失為1200萬美元,這實在是微不足道的數字,比起汽車業1979年到1982年這段期間的營業狀況,僅有1200萬美元的損失已經是值得慶幸的事了。
但這是福特汽車公司自1946年以來首次有營業虧損的一季,因此除了健康不佳和搖搖欲墜的婚姻之外,亨利還必須為公司營業狀況擔心,這使他比以往更偏執、更不講道理。
後來亨利變得越來越缺乏理智。在1975年4月10日我們每月一次的董事會上,我主張把我們1974年末季的股利減少0�2美元,以應對營業損失,這樣公司一年可以節省7500萬美元。
但同時亨利卻把董事的年薪從4萬美元升為47000美元。我猜他是想收買董事會讓他們保持中立。
4月底我們宣佈1975年首季稅後淨虧損1100萬美元,我們已經是連續兩季虧損。
亨利的情緒這時已開始失去控制,7月11日,他終於發作了。
他召集了500名公司的高階經理開會,事前沒有透露任何資訊,甚至也沒有通知我這次特別###的目的何在。
等每個人在會場坐下以後,亨利開始演講,他說“我是這條船的船長”,並說我們高階經理的經營方向大錯特錯。我是總裁,自然心裡有數他的矛頭指著誰。在這個前所未有的會議上,亨利的講話毫無重點、沒有條理而且互不連貫。大家出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