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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把他撫養成人。”眼見她傷勢如此之重,難以救活,不由心如刀絞,流下淚來。
可情又斷斷續續地道:“畫,畫——謝謹蜂——我懷裡——”聲音低弱至極,模糊不可辯。花濺淚聽了許久才明白,道:“你是說你畫了謝謹蜂的畫像,放在懷裡了是不是?你是想告訴我對照謝謹蜂的畫像,就可查出他在江湖中的真實身份是不是?”可情費力地道:“不錯——我,我好恨!”頭一偏,閉上了雙眼。
花濺淚哭道:“情姐,是誰殺了你,是誰?”將可情扶起,雙手往她背心中再次渡入真氣,但無論她怎麼催動內力,可情也再無半點反應。花濺淚鬆開手,抱她入懷,回想與她自幼長大的種種情誼,悲慟難抑,淚如雨下。
樹頂上,忽有樹葉微動,接著一把暗器滿天花雨般當頭罩落。花濺淚雖在悲痛之中,卻未放鬆警惕,頭上樹葉微動聲傳來,已知樹上有人,抱著可情就地一滾,避開這致命偷襲,剛一出了樹蔭,即掠出三丈餘遠。右足一踢,已將那沉重的桌面在身前立起,奪奪奪一陣悶響,如影隨形的一把暗器,已盡數插在了桌上。
花濺淚放下可情屍身,身形掠出,如鷹擊長空般直撲那黃桷樹之巔。樹巔上站著一個戴青銅鬼面具的人,卻是那曾在幽靈宮中見過的勾魂使者。勾魂使者哪敢接這含憤而出的一掌,一仰身從樹上倒躍下來。可花濺淚的身形比他更快,還未至樹巔,見他躍下,身子在空中一頓,流星般墜落,後發而先至。他雙足剛一落地,花濺淚的冷玉斷腸簫已指在他咽喉。徹骨之寒從咽處肌膚傳來,勾魂使者再不敢動彈。
花濺淚冷麵如霜,怒道:“勾魂使者!竟然是你!想不到可情提起你來,還說你是聚雄會中惟一待她好的人,沒想到她最終竟是死在你的手裡!”
勾魂使者面具後的眼中起了一種奇怪的變化,顫聲道:“她說我是惟一待她好的人?她,她真是這般說嗎?”
花濺淚道:“不錯。沒想到,她竟看錯了你!可情乃冷香宮之護梅使女,已足可算得上江湖中一流高手。你雖是唐門嫡傳弟子,若論武功,卻根本不是可情的對手。你若非借了她對你的信任和好感,突然偷襲,又怎能傷得了她?”
勾魂使者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平靜下來,道:“你說得不錯,我本奉了幽靈宮主之命,來殺她滅口。我自思非她敵手,便假意相助,提前一步趕來,幫她把杜大善人一家三十幾口先殺個乾淨,只留下杜大善人一人,等她來親自手刃。就在她拔劍刺向杜大善人時,我在一旁用喂毒的暗器偷襲了她和韻兒。”
花濺淚未料他竟如此爽快,直承其事。一聽他親口說出暗害可情和韻兒的經過,悲憤之下一掌擊出。勾魂使者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跌入一叢花中,掙扎著坐起,張嘴吐出一口血來。
花濺淚道:“你雖非我對手,也未嘗不能和我對上幾招,為何卻毫不避讓反抗?”勾魂使者喘息道:“我身為唐門弟子,卻投靠了聚雄會,短短一年作孽太多,該有死報。以宮主之尊,自可代替家父清理門戶,我願一死以謝罪!”
花濺淚道:“你倒底是誰?這幽靈宮分明就是聚雄會的組織,你為何會與唐畏一同背叛唐門,入了聚雄會?”
勾魂使者緩緩取下了臉上的青銅面具,露出一張蒼白而俊秀的臉來,道:“幻月宮主,弟子本是唐門掌門唐玄機的第七子唐逸。那在樹林中偷襲你的茶倌是我三哥唐畏。”
花濺淚道:“唐門歷來門規森嚴,唐玄機對待門下弟子,更是嚴正,你兄弟二人,都是他的親生兒子,如何會同時背叛唐門,做那不敢見天日的勾魂使者?”
唐逸苦笑道:“我們之所以會做出此等不齒之事,皆是為情所困。我們兄弟,竟是不約而同愛上了同一個女人。”花濺淚心念一動:“你們莫不是愛上了幽靈宮主?”
唐逸道:“宮主心思靈動,明察秋毫。不錯,我們正是愛上了幽靈宮主。不瞞宮主說,象她那樣的女子,真是天下無雙的尤物,她不僅長得和宮主一樣姿容絕世,更比宮主多了一種妖媚惑人之氣質,對待男人的手段更是無人能及。我敢說,沒有一個男人能抗拒她的魔力——”
他的眼光緩緩投向遙遠的夜空,似已沉浸在回憶之中,緩緩道:“去年夏日,我與三哥外出遊歷。有一日到了杭州,三哥去了一趟西湖後就似變了一個人,失魂落魄茶飯不思。原來他在西湖邊偶然遇見一個女子。那女子坐在一頂軟轎之中,一陣風拂起了轎簾,他瞧見了那女子的臉。他說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竟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當下就看得痴了。那女子見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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