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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跡垂首道:“弟子想知道,師妹此去中原有何打算,島主可明瞭?”蓬萊島主道:“她已對我明言。怎麼,你也知道了?看來,她很信任你。”白無跡苦澀地一笑:“不錯,她很信任我。只是,難道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麼?”
蓬萊島主道:“若有別的辦法可想,我們又怎會出此下策?形勢逼人,不得不如此。能保住一個是一個,總比兩個都死的好。”
白無跡呆立片刻,目中已有淚光,掃了一眼床上的蕭雨飛,見他縱在睡中,眉梢眼角也滿鎖愁鬱,道:“紙裡包不住火,蕭雨飛遲早會知道真相。到那時,他只怕是生不如死。”
蓬萊島主道:“何謂斷腸之痛?生不如死即是其一。你師妹甘願犧牲這最後幾個月的時光,就是要他和你能練成絕世的劍法。他感情雖脆弱,卻識大體。他應該知道你師妹和我們對他的一片良苦用心。等他病好了,你千萬不可走露了風聲,你要與他配對練劍,爭取能先突破第八重大關。未來戰局的成敗,繫於你二人之身。”
白無跡黯然道:“縱然我與他最終能練成絕世的劍法,那又如何?”
蓬萊島主道:“你們不是普通人,想法不能這麼功利。練成劍法,已不是為了你們自己,而是為了中原武林。尤其是你,還揹負著血海深仇,你白氏一門僅你一點血脈,你更不能消沉。你那老總管,也指望著你將來能過繼一個兒子給他繼承香火,就算你師妹死了,你和他都沒有資格萬念俱灰,碌碌無為。否則,你們首先就最對不起你師妹。”
白無跡慢慢點頭,道:“島主說得不錯,我們的確應以大局為重。我們原是註定不能為自己而活。”
葉秋煙端來了新熬的藥,扶起蕭雨飛,要喂他服下。他睜開眼來,凝神看了她一會兒,猛地坐起,險些將藥潑在了床上,笑道:“語兒,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你也想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也不知哪裡來的力量,竟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流淚道:“語兒,你我剩下的日子都已不多,我們再也不要分開好不好?”
葉秋煙又驚又羞又傷心,從他懷中掙出,一雙手卻被他握住。他喃喃道:“語兒,別再這樣對我,我已受不了了,我們相識才十月,分別卻已半年……”葉秋煙哽咽道:“飄兒,你認錯人了……我是你的師姑啊……”
蕭雨飛茫然看了她半晌,慘然一笑:“不錯,你不是我的語兒,你是我的師姑。”力頓時耗盡,鬆開了手。葉秋煙柔聲道:“你師妹只是回宮辦一點事,你快點好起來,好去接她回來。她可一直在等你。”
蕭雨飛又驚又喜,道:“當真?”葉秋煙道:“當真。我是她娘,她在哪裡,會不會回來,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快些吃了藥,早日康復,就可以去接她了,連船都為你準備好了。”
蕭雨飛滿心歡喜,忙道:“藥在哪裡,快拿與我喝!”接過藥,雙手微微顫抖,怎麼也送不到嘴邊。葉秋煙嘆了口氣,端過藥碗喂與他吃了,扶他躺下。他整個人便似一盆火,要將自己燃成灰燼,痴痴笑道:“師姑,你可不能騙我,我明日便會好,你不許再拉著我,等我接了師妹回來,在這島上過上幾月神仙般的日子,呵呵,雖死何憾?”他的聲音慢慢轉低,沉沉睡去,燒得通紅的臉上竟浮起一絲孩子般天真而滿足的笑意。
葉秋煙默然無語,淚珠撲簌簌掉下。心中暗歎:“你現在雖覺痛苦,卻不知真正的痛苦還未到來。那時,你寧可就此睡去永遠不要醒來――”
I “這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我怎麼了?誰說我的語兒回來了?我這是在夢裡麼?”幾天之後,蕭雨飛高燒退去,神智也清醒了,躺在床上細細回想。幾天前的事彷彿已變得很遙遠。倚著床欄緩緩坐起,這才發現,白無跡正伏案小憩,想是一直守候在他床前。
白無跡睜開眼,喜道:“你醒了?”蕭雨飛笑道:“白兄,這幾日累了你了!”
白無跡道:“你這次的病真是兇險,怎麼都高燒不退,把師父和島主都急壞了。現在好了,大家都可放心了。你這幾天除了吃藥,就只吃了一點羊奶,餓了麼?我去給你端點粥來。”
蕭雨飛點點頭,慢慢走到書案前坐下,從懷中取出那方墨跡儼然的絲絹,劃破食指,在那“淚乾心死,情灰意絕,今生今世,永不相見”十六個血字後,以血書道:萬種思量,多方開解,只恁寂寞厭厭地。系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寫畢,瞧了半響,將絲絹放入懷中。
白無跡端了一大碗稀粥,和一條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