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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事念在你爹爹面上我就不再追究。否則,就算蕭威海親來,也少不得要他還我一個公道。”
蕭雨飛道:“此事與我爹和冷香宮無關。只是天南兄乃是展老英雄親生骨肉,展老英雄難道真要置之死地而後快麼?”展奇道:“我展奇一生英名,豈能讓孽子沾汙。上次若不是少俠多管閒事,我早已清理門戶。”
蕭雨飛道:“上次之事晚輩多有得罪。但令郎或許不孝,卻未必該殺;至於那謝秋娘,本非武林中人,又是一個用情專一的好女子,展老英雄就更不該苦苦相逼。”展奇怒道:“蕭少俠是在教訓老夫嗎?”蕭雨飛道:“不敢。晚輩只是想替天南兄和那謝秋娘向前輩救個情。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啊!”
展奇神色稍稍緩和,嘆了口氣道:“上次你將我門下弟子打傷七人,也是為了救他二人性命,我且不來怪你。但我卻絕不能容許他二人活在這世上。俗話說,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我給他訂下的親事他膽敢回絕,並在迎親前夕與那青樓女子私奔,此事在武林中傳得沸沸揚揚,汙我聲名,敗我家風。我若不清理門戶,以後有何面目去見武林同道?那謝秋娘乃煙花巷中賣笑的風塵女子,下賤之至,你倒誇她好女子,當真是黑白顛倒,是非不分。”
蕭雨飛道:“謝秋娘乃秦淮名妓,一笑千金。多少豪門鉅富、公子王孫想強求為妾,她都寧死不從,此之謂貞烈;她誤落風塵五載,所積金銀珠寶無數,卻願一一拋棄,只求遵守與令郎的海誓山盟,此之謂忠信。似這等貞烈忠信的女子不是好女子還有誰配為好女子?而令郎寧可拋棄自己的身份地位、家財性命以不負謝秋娘委身之情,也是個有情有義敢做敢當的好男兒,前輩何不玉成其好事而非要追殺不可呢?”
展奇道:“自古婚姻之事當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那孽障做出這等驚世駭俗之舉,我與他的父子之情早已斷絕。老夫一身行事光明磊落,不想老來卻養下如此孽根禍胎,實乃家門之大不幸。老夫若不清理門戶,展氏一門再無顏立足武林。少俠若還懂禮法規矩,就請不要再插手我展家家事。”
蕭雨飛眼見展奇滿面風霜,鬚髮倒豎,怨怒之中夾著掩飾不住的悲痛,心道:“展老英雄愛惜聲名勝過愛惜自己的兒子,幸虧爹爹不是如此頑固不通情理之人,否則我豈不也只能帶著語兒私奔。”一想到這不由臉上微紅:“如真是這樣,也不知語兒是否還願不顧一切隨我浪跡天涯。她是那樣矜持,贍前顧後,不管心中有多麼愛我,但只怕為了冷香宮的名聲,寧可痛苦一世也不會再理我。”心下不由暗自慶幸。但一想到花濺淚現在身死未卜,不由心煩意亂起來,不敢再和展奇糾纏,道:“展老英雄,晚輩說服不了你。看來,咱們的事是難以靠語言來解決的了。”
展奇喝道:“正是。所以我們都不必多說,直接手底下見真章。你若勝了,我就當從此沒有天南這個兒子,隨他怎樣都不再過問。我若勝了,你必須馬上帶我去找他,並從此不得再插手。”蕭雨飛道:“一言為定。”他轉向桃花公子道:“閣下難道也是來討公道的嗎?”
桃花公子一臉怨毒之色,道:“正是。上個月你在去梅谷的途中,是不是救了黑麵羅煞丁顯通一家?” 蕭雨飛這才想起自己的確救過一家姓丁的人家。丁家老少十三口均被一種奇門暗器所傷,身染劇毒,垂垂待斃。他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一瓶冷香丸全都送給了丁家,以致後來自己不小心中了馬家四蜂的寒血蜂毒,卻已無藥可治。
桃花公子道:“你實在太愛管閒事了。我與黑麵羅煞丁顯通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與他是光明正大地決鬥,他用羅煞棒,我用暗器,有約在先,非死不休。他輸了,自然該死,你為何要贈他家人冷香丸,解去我所下之毒?”
蕭雨飛道:“在下也知道丁顯通殺了你全家,吞併了你的家產,實乃萬惡不赦之徒,死不足惜。而你苦練多年為的就是復仇,我乃局外人本不該插手。但你既已殺了他,就算報了仇了,又何苦斬盡殺絕?他雖是罪有應得,可是他的父母兄弟、妻子兒女十三人又有何罪?是以在下才解去他們身上所中之毒,實在並非要與你作對。”
依他本性,本不願多費口舌解釋,但此刻不敢任性,若是四人同時出手,他雖不懼,卻難以護得花濺淚周全,而且現在每多耽誤一點時間,花濺淚就多一分危險。他心思縝密,暗想這四人天各一方,怎地突然知道他的行蹤、同時在這危急關頭出現?顯然背後有人在使陰謀。此人必定就是謝謹蜂。若此時謝謹蜂就在一旁窺視,那可就危險了。一念及此不由冷汗直冒。
桃花公子道:“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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