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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來做法事的禪杖,凝神以待。
“我們只是路過這寺廟討口水喝。”石天宇質問道:“大師為何突然下毒手。”
那和尚氣惱地恨聲說:“小雜種壞我大事。”話音未落,他縱身衝了過來。石天宇掄起木椅當頭砸過去,和尚渾然不懼,一掌拍斷椅腿,另一掌擊向石天宇前胸,石天宇側身閃避,旁邊的劉昊毫不手軟,舉起禪杖對著和尚的後腦勺劈了下去。和尚揮手推開禪杖,一腳踹向劉昊小腹,劉昊腳下一旋利用三才步巧妙躲閃。
遠處傳來一陣喝彩聲,可能是烏塗南一夥人在替桑德助威。和尚突然一招橫掃千軍逼退石天宇和劉昊,一閃身消失在門外。劉昊二人喘息一陣,見沒有什麼其他動靜,放心地四處觀看。
佛堂不大,乾淨雅緻。後院幾間禪房是香客臨時落腳的地方,方丈室依山而建,有幾張椅子一個茶几,石牆繪製許多有關佛教典故的壁畫。一切簡單明瞭,深和四大皆空的韻味。看來看去不像個邪惡的地方,不知剛才那和尚是怎麼回事。
劉昊沒見到茶水,仔細搜尋,無意中現有一副壁畫裂開一道縫隙,兩人走過去觀察片刻,用力一推,眼前現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原來是一道暗門。石天宇和劉昊面面相覷,過好一會兒,忍不住好奇心,劉昊拿著一根木棍,領先進入暗道。
前進不遠,通道斜向下延伸,又拐幾個彎,有一縷光亮從頭頂一個小洞照瀉進來。隱隱約約路盡頭是一間石室,門虛掩著,石天宇剛接近門邊,一個聲音從門裡傳了出來。
“小和尚今天怎麼來的這麼遲,快點過來。”
地**陰暗潮溼,猛然有人說話。驚得石天宇和劉昊差點跳起來,兩人屏住呼吸,盯著石門,雙眼連眨都不眨一下。
“是誰?快滾過來。”說話的人有點不耐煩,大聲叫嚷。石天宇這時聽出是個人,不是什麼妖魔鬼怪。但石門內不知什麼情況,自然不敢冒然闖進去。壯著膽高聲說:“你怎麼不出來?”
“我要是能走動還呆在這鬼地方。”那人語氣懊惱:“幾年前我兩條腿就廢了。難道你不知道。”
“我們怎麼知道?”石天宇莫名其妙地問。
“你們怎麼進來的?”那人沒回答石天宇的問話,反問了一句。
“我們無意中到這寺廟,還差點被一個和尚用刀砍死。”劉昊嘴快,恨恨地把經過說了一遍。那人愣了一會說:“這廟裡和尚不是好人,我被關在這有十幾年了。”
聽說是個殘廢,石天宇放心走了進去。依稀可見裡面的人衣衫破舊,頭凌亂,看不出多大年紀,但從蒼老的話音中聽出有六七十歲。
“您一步不能走嗎?”聽說這老人被關十幾年,石天宇起了惻隱之心,也沒細想這人為何被關十幾年。憐憫心是他作為一個醫師的本性。
“幾年來腿一直麻木。”那人說:“恐怕我一生都不會再站起來。”語氣滄桑無奈又悲涼。
“您躺下,我檢查一下。”石天宇讓老人放鬆,雙手放在病腿上,凝神感覺氣血的變化,許久對老人說:“您的腿經脈有點受傷,但只是氣血受阻,麻木是因受風溼引起,氣血通自動就會消失。”
“真能治好?”老人驚喜地問。
劉昊插嘴說:“天宇說能治好就沒問題,他可是有名的小神醫。”
石天宇取出銀針在老人的三陰交、陰稜泉等幾個**位各扎一根。雙手運氣緩緩輸入老人經脈。老人經脈有幾處感覺就象被火燒傷,在石天宇水一樣的真氣滋潤下逐漸恢復。
十幾分鍾過後,石天宇吩咐老人活動活動,老人試了試竟然能站起來,不過麻木一時還沒有消失。他立即坐下閉目內視,運氣流轉四肢。他內力原本就很強。幾年前練功過於性急,所練真氣又偏於霸道,一
不小心走火灼傷經脈。如今經脈被石天宇修復,真氣流過,麻木蕩然無存。老人一躍而起,仰臉一陣狂笑,震得洞中嗡嗡作響。
“走,我們出去。”老人意氣風,搶先衝出地下洞**。
“阿彌陀佛。”方丈室內,空明大師雙手合十:“東方玉樹,你還是出來了。”“老禿驢,你沒想到吧。”東方玉樹笑道:“十幾年了,我也沒想到還有重見天日的機會。”
“但願你能好好珍惜。”空明大師語氣平緩:“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好自為之。”
“我當然要珍惜。”東方玉樹道:“十幾年的光陰,一定要補回來。”說完跨步向外走去,門口一年輕和尚想抬手阻擋,空明大師擺擺手。任由東方玉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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