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要為他運氣驅寒的。
“你就將就點吧,誰叫我功力不足,一見你危險就害怕。”她遲疑了下,躺在他身邊抱著,相互取暖。睏倦逐漸襲來,她緩緩闔上眼,鬆了心神。
“練央!”他忽然醒來。
細白的陽光從濃密的連枝縫隙間鑽進,在他的臉龐上交織成詭異的陰影。他直覺要坐起,卻赫然發現身上半壓一具嬌軀,衣衫羅裙是眼熟的──練央?昨日的回憶倒灌腦骨之間。
他最後的回憶是她護佐他,揮刀割開類似網子的東西……他忙撩起遮住她半面的長髮,又是一陣錯愕。不知是不是因為浸泡河水過久,她臉上的一些疤斑開始脫落。這是怎麼回事?
“唔……”她微掀了掀眼皮,要張開雙眸。
“糟了,面具!”撫上臉,面具不知何時掉落。他四處張望,見到面具丟在不遠處,他不顧她未全醒,一把推開她,奔去拾起面具。
“哎,好痛!”差點被摔個狗吃屎,也完全驚醒她的神智。練央半眯起眼,瞪著他的背影。
“你在做什麼啊?”就算他嚴守男女之防好了,也不必這麼誇張地踹開她吧。面具戴在臉上,方才驚駭的心被安撫了。
“你……你沒瞧見我的臉吧?”練央緩緩眨眼,聽出他語氣裡極力掩飾的驚惶,遂答道:“我揹你上岸已是吃力,天又黑,哪會瞧到你的臉呢。”他聞言,暗鬆口氣,才轉過身來,見她狠狠趴坐在地,忙上前扶起她。
“你還好嗎?”真的不是他錯看了,她的臉似乎沒有以往的醜陋。
“我以為你說過你不介意旁人瞧你的臉。”她抱怨。旁人與她,有差啊!在說不介意時,不知她是練央,只當她是個無理取鬧的姑娘,就算被嚇昏,也是她咎由自取。抿了抿唇,昨晚的疑惑又盤旋在心底。
到底是誰將他的行蹤告訴她的?他離家出走後,大哥雖然找到他,卻也承諾不將他的行蹤告知兄弟外的任何一個人,尤其是練央;而後大哥因國事繁忙,偶爾會連繫他的就是老家的四哥……四哥素知他心結,是絕不會將他的行蹤說出去的。見他悶不吭聲,她也不追問,跳起身來,搖搖晃晃的。
“是不是哪兒受了傷?”他忙穩住她。
她驚詫望他,笑道:“短短几個時辰裡到底出了什麼事?今天之前你對我還在老八股的教訓,我連近你一尺,你都要逃開一丈了,現在你卻這麼關心我,難道是突然看上我了?”熱氣湧上他的臉,他立刻鬆手。
“你這丫頭,沒個正經。”她微笑,搖搖頭走回岸邊,聶淵玄立刻小心翼翼地跟上。
“看來,咱們與拾兒錯過了。”不是被抓,便是彼此靠岸的地方出錯了。暗數口氣,轉過身,正好瞧見他的嘴唇緊緊抿住。她又笑:“你放心,我讓我的徒兒先保聶元巧,他會沒事的。”
“你的腿受傷了。”他答非所問,半蹲下來。
一夜過後,好像立場都顛倒了一樣。她連連眨好幾回眼,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忙要跳開,他卻早一步抓住她滲出血的右腿。
“你……你想做什麼?黃花閨女的腿都給你看見,小心我要你負責!”她臉紅道,見他不理會她的威脅,瞪著他的頭好半晌,才跟著坐下,任他掀起她的褲尾。
他攏起雙眉,望著白皙無骨的小腿肚上有數道血痕,低聲說道:“看起來像是被利器所傷。”撕下衣袖內側的白布。
“是網釘刮傷的吧。”她隨口道。知道自己的臉必定是紅光滿面,幸而有拾兒的易容,不然她可尷尬了。
“網釘?好狠的心。”拾弟是惹到什麼仇家,心腸竟然如此歹毒。他眼觀她的傷口,不敢胡亂往她其它柔白的肌膚瞟去,拭乾她傷口周遭的汙泥後再細心綁好。
“這幾天走路不要動力。”
“不動力,怎麼走?叫我爬行嗎?”她忽然揉亂他的頭髮。
“你幹什麼你?”他嚇了一跳,連忙退開。她開懷露笑道:“我瞧你頭上都是沙,幫你拍拍嘛。”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胡鬧。你我現在身上都沒有銀票碎銀,簡直寸步難行,你還在玩。”
“哎。”連忙摸索自己身上,當真達一串銅板也沒有。平日出門不是拾兒就是十一郎跟著,瑣事都由他們來管,久而久之,就把她給養得不知世事。
隨即一想,她又笑道:“不怕,天無絕人之路。山野裡不必靠銅板,我能打獵能採野粟,入了城那……”眼珠子微微往右飄動。
“那再看著辦吧。”她是想說,入了城可以上那座被遺棄的多兒園吧。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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