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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她要起身察看,卻遭他緊緊摟住不放。“淵玄,你要放開我,我才能去瞧啊!”
“別、別去瞧了,必定是我多心,你……你陪著我就夠了。”他找了個藉口,見到屏風後頭的人又離開了。幸而有“他”提醒呀,再多的道德也不敵一個她。
“哦。”她應道,被縛在他的雙臂之間,不再掙扎。“你別怕,有我在。”她哄他。
“是啊,有你在,不管是在何時,你都不會離開我了。”他似有深意地說:“你還記得小時候嗎?半夜我老愛抱著你睡,是因為我怕聶九闖進來。”
“我以為你是為了欺我。”
“我欺你?不如說你懂得報復,半夜裡老愛壓在我身上,壓得我死去活來,叫苦連天又得強撐著少爺的面子。”他苦惱的說法差點讓她笑出聲,因而忽略了他滿頭大汗。她枕在他懷裡,鼻間淨是熟悉的氣味,說不放鬆是假,只是心裡隱約覺得四周透露著古怪。
再相見,一時驚喜他的復活,很多小事沒有特別去注意,但如今夜深人靜,沉下心後,才愈覺愈不對勁。
她以為他不願再見到她,以為就算有一天再見面,他也是不願理會她的自多作情,但現在……他應該明白從他拉她上床的那刻起,不管有沒有逾矩的行為,都算毀了她清白。
“我怕……”他將她摟得喘不過氣來,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在怕什麼。
她恍悟。是啊,他怕到已經無暇顧及什麼男女之別了,他失明瞭,會怕是理所當然的。“我在,你不用怕。”你會在多久?幾乎要衝口問她了。他錯過兩次人生中最寶貴的選擇,上天還會垂憐他,給他第三次機會嗎?
練央等了半晌,沒聽見他再回答,仰臉望他,他雙眼已闔,似是沉沉睡去。十幾年前也曾有這麼一幕,那時她好奇萬分,忍不住割開他臉上的繃帶,一睹他的醜顏。她不由自主地撫上他的面具。
現在她已經懂得斂起旺盛好奇心,再世不會隨便碰觸他人隱私了。
“同年同月同日生……”她喃喃道:“你兄長當年買我,原因是為擋你厄運。真的擋了嗎?買下我真的有用嗎?你憑著自己力爭上游,走上講書師傅之路,受到眾多學生崇仰,我可沒有出半分力呢。”有三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她卻獨愛他,而他始終像個呆頭鵝一樣,逕自以為愛他不如愛聶九……如果不愛她,而想將她塞給聶九,她沒話說,但前些時日的相處,她瞧得出他對她似有情意。
“會把喜歡的人往外推,那是最愚蠢的作法,你是個講書師傅,連這也不懂,不該為人師表。”她抱怨。
面具下的臉龐微微在流著汗。她皺起眉,喃道:“太熱了嗎?”以袖尾擦他的熱汗,想要退開讓他涼快點,他卻抱得死緊。
“哼。”她輕哼一聲,發洩地在他的手臂咬上一口,隨即闔目養神。
她終究沒有掀了他的面具啊……聶淵玄失望地張開眸子,凝視她的睡容。
夜空繁星點點,莊園內尋了好久,才尋到這個小黑臉。
“你在做什麼?”
“我在寫家書啊。”黑臉小子頭也不抬的。
“想當細作去告密?”抱著琴的青年忽地撲上想撕紙。
黑臉小子反應也快,立刻捧著書信跳上亭欄,啐道:“嘿!我是這種人嗎?好歹擄人我也有一份,告密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告密,自然不會有人責怪。”他恨恨說道。
“喲喲!我是不是漏聽了什麼?你言下之意就是有人會疼我疼到可以不必論罪的地步?”
“大夥心知肚明就夠了。”抱琴青年突地又竄上亭欄,想要搶下書信,黑臉少年立刻翻身跳出亭外。
“真的不是我錯覺了,為什麼對我有敵意?好歹咱們也算是……”
“我是瞧不起你。”抱琴青年從鼻孔發出不屑斥聲。“仗著有人寵你,不求進步,只知在外玩耍,打從我知道你這號人物開始,我就厭惡你。”青年少有情緒的表達,今天難得一見。
黑臉小子眨了眨圓滾滾的大眼,不知該說什麼,只道自己真冤,專讓男人討厭。目光移到青年抱著的琴,遂改口問道:“你從哪兒討來的琴?這琴上等,咱們需要用到它嗎?”
青年對於他鑑賞的能力略吃一驚,隨即想到他在某人身邊跟隨了這麼久,錦衣玉食的,沒有勞動過;相對的,對於美之物也有了分辨的能力。
“這琴定必須的,是他的命令,你不必多管。”青年不想再搭理這滑頭滑腦的小鬼,只撂下一句:“你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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