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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許久,雖然那時候他們也只有一面之緣,但是要是真的撞上,這個賭注的代價還是太大了。
這樣不好,恩恩,不好。阿婉心裡默默唸著,伸手啪嗒啪嗒地拍了拍在石階上染上了灰塵的衣衫,輕哼了句小調,轉身準備還是回自己的屋子去好好睡個回籠覺。
小角色就要有小角色該有的生活,她一直是這樣認為。但是這時肚子忽然咕咕地叫地熱鬧,步子一停,她又轉向了廚房。吃飯睡覺,人生二事,自然是哪件都馬虎不得。
今天有貴客,漱齋的廚房裡當然忙忙碌碌,阿婉往裡面探了探腦袋,確定柳姨沒有在這裡布眼線,才晃著身子走進去。除了自己的臥室,廚房實則也是她常光顧的地方,所以走進來以後已經熟門熟路地摸到了灶邊上,隨手抓了熱騰騰的糕點送嘴邊咬上一口。
“阿婉,你又來摸魚了?”一旁的人忙的火熱,對忽然冒出來的人卻是不溫不火的態度。
漱齋之所以可以在金陵立足,或許很大原因便是因為裡面的人。至少即使只是個廚子,帶出去在街上一走,恐怕很多女子依舊會臉紅心跳。眼前的陸子昂就是個長得如花似玉的精品,叫人秀色可餐。
阿婉嘴裡塞著糕點,飽了些肚子顯得心情大好,笑眯眯地應道:“還是子昂做的菜最好吃。”
有些答非所問,態度上又分明是討好的嫌疑。陸子昂看了阿婉一眼,卻是惱怒不起,只能搖了搖頭:“漱齋上下今天都忙翻了天,就你還這樣無所事事,剛才不是聽說柳姨找你?”
“噓——別提這個。”阿婉聞言一唬,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千萬別叫柳姨知道我在這裡。”
陸子昂挑眉,聲音從她的指間傳出:“你是惹什麼禍了?”
“哪能。”阿婉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就放心地鬆了手,繼續專心致志地往嘴裡丟著玲瓏糕,“我只是看幾個姐姐們都想去近距離地看看那兩位少爺,做個順水人情而已。”
“你倒不想看了?”陸子昂手上依舊忙碌著掌勺,隨口說著,“不過沒想到那唐家公子卻也是個身子骨不好的,今日的菜色倒是給了我難題。照他飲食的考究法,唐府的廚子看來還真是不好當。”
阿婉“哦”了一聲:“商道上的人總都是忙的,身子骨往往都是自己給累壞的,這不稀奇。”
陸子昂好笑地說:“你倒是對商道的事瞭解的很呀。”
“一般一般。”阿婉倒也不客氣,把沾滿了糕粉的指放在嘴裡輕輕吮了吮,表示飯飽後的心滿意足,“飽了,我先走啦。”
想是今日真的忙碌過頭,陸子昂也沒多留她。離開廚房,阿婉本是心情頗好地回了廂房推門而入,笑容露在臉上頓時僵了僵硬。
她的床頭邊上坐著一人,外貌間看不出具體的年齡,然凡是漱齋的人都知道,這個三十出頭卻風韻猶存的女人,正是漱齋的大掌櫃柳姨。而一旁唯唯諾諾地哭喪著臉瞅著她的,自然是方才還興高采烈的初見。
阿婉一看房裡的桌上,果不其然放了一件做工精良的錦衣。
躲不過了……她心裡不由一聲哀號。
“吃飽了?”
柳姨笑吟吟地看她的神色煞是如沐春風,但阿婉卻儼然感覺冰凍三尺,勉了一張笑臉小雞啄米般地點頭:“飽了,飽了。”
“那,我的話聽是不聽?”
“聽!”阿婉的回答果斷地擲地有聲,而這也是她目前唯一的選擇。
“那就穿上。”柳姨丟下這樣一句話轉身出了門,初見尾隨而出,路過阿婉身邊的時候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
屋裡一空,阿婉看了眼那件華麗異常的衣衫,唉聲嘆氣,最終依舊是慢手慢腳地換上。
第2謀 青墨慕白
阿婉換好了衣服不情不願託著酒盞到了雅間門前,酒壺裡盛的是方才打來的佳釀“碎竹汁”。伸手叩了叩門,聽到裡頭有人說了句“進來”,她才一副恭恭敬敬的態度走進去。
盤上的東西悉數擱妥,阿婉不由地往桌上多掃了幾眼,這兩人卻是在下棋,自然也沒有多分心留意到她。一縮腦袋,阿婉心花怒放地抱著托盤候在旁邊,又往其他幾個侍女身後鑽了鑽,藏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裡。
屋裡燃著檀香,嫋嫋餘味落在鼻息中,輕重恰好。
不得不承認的是,下棋的兩個人都有著一雙足以讓很多女子都傾羨的手。肌膚極好,修長如蔥根,各各拈了一黑一白的棋子,輕輕磕著桌,聲響一下一下地落在心口。
除卻阮慕白,唐青墨對漱齋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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