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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一定告訴大掌櫃的說你常常偷懶讓我替你算賬目,到時丟了飯碗可別賴我。”
看著那個瘦小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中,二丁撓了撓後腦勺,想了許久,依舊不知道這個人總是懶懶散散的模樣下到底是藏著怎麼樣的心思。
阿婉帶著上號的酒回到漱齋,有人已經等在門口來取,就自然而然地把籃子交了過去,這才拍了拍手,表示任務完成。
這時是下午,陽光散在身上顯得有些慵懶。
在漱齋的院子裡慢慢地踱著步,看著周圍的人匆匆碌碌,只有她一個人信步閒遊,好似對任何事都不抱幾分興趣。而周圍的人也各自忙自己的事,從旁邊擦身而過,對這個貌不驚人的小丫鬟自然也沒多留上幾分的注意。
其實阿婉來到漱齋也有六個余月了,但她平日裡過分的得過且過,似乎對任何事都沒太多的興趣,以至於很多人往往也就忘記了她的存在。然而這種遺忘於她不知為何卻是分外滿足的一件事,平時沒事的時候總看她一個人就是坐在漱齋的某處發呆,只是單純地看著眼前一片空曠的場景出神,仔細看會發覺那雙烏亮的眸這一瞬渙開毫無焦點。
如果沒人叫她,她甚至可以在同一個地方一坐就是半天。
但也因為阿婉從來是溫順有佳,也不會對任何事抱怨,所以習慣了她的發呆,漱齋裡的人也習以為常地由著她去了。
這個時候又沒了事做,阿婉在園子裡的亭旁找了個石階坐著,雙手托腮又開始神遊。
耳邊隱隱約約傳來如泣如訴的絲竹聲,遙遙的是從外牆雅竹樓的高閣上飄來的。
全金陵的人都知道,今日唐家少爺唐青墨,在漱齋中宴請了初來金陵的阮慕白。如今說起來,這件事卻也成了一段佳話。這樣的兩個青年才俊相遇後的私下接觸,難免叫人浮想聯翩。
其實阮慕白來金陵的那天,阿婉被差出樓採辦,也恰好看見。
沉靜。奢華。
從金陵城門中那隆重的排場中一眼看到那個男子,阿婉的第一印象是這樣。
空洞的眼裡微微閃過一絲情緒,阿婉下意識地往園外看了看,那裡隔了道高高的牆,把視線都阻在了外邊,只隱約可以看到高閣魏延的樓簷,上面的金翅鳥耶耶生輝。
阿婉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外面的人這麼喜歡爭逐名逐利,在她看來可以有飯吃,有覺睡,懶懶散散過日子,比什麼都實在。就今天去給這房貴客送酒的名額,居然也叫昔日裡溫婉得體的姐姐們都爭破了腦袋。
其實她很想說一句——如果這兩位少爺真的淪落到要到會館裡來相女人,那未免也太有失水準。只是她懶,不想應付之後的種種反駁和語重心長的教誨,所以只在心裡小小腹誹了一下。
想著,頓時又開始走神。
“阿婉,你果然在這裡!”
冷不丁有人叫了一聲,阿婉嚇了一跳,回頭才看到是一身綠衣的初見站在面前,一張臉跑地紅撲撲的。眨了下眼,不由問:“怎麼了?”
“柳姨找你呢。”初見不由分說一把拉起她就往園子外走去。
身後的阿婉跌跌撞撞幾步,也溫順地如一隻乖巧的小狗,邊走邊問:“柳姨找我做什麼?”
“念玉和芙年剛才一不小心雙雙落了水,那裡正亂成一團亂,估計是想叫你去雅竹樓伺候吧。”初見說著,忽然覺得手上的力道一重,居然是阿婉強要停下步子,不解道,“怎麼了?”
“能不能不去……”阿婉可憐巴巴地語調低柔,雙瞳剪水,煞是我見尤憐。一想到這被人爭破了臉的差事,她頓時哭喪起了臉。要她去伺候,還真不如一刀殺了她來的實在。
初見啞然:“這可是人人都搶著想去的活,念玉和芙年就是為搶這個才纏打起來掉進湖裡的,現在柳姨特意叫了你去,你居然不要?”
“你知道我最怕麻煩的。”阿婉還是最“阿婉”式的回答,推了推初見,“不然你就告訴柳姨找不到我唄,說不定就叫你去了。”說著,笑吟吟地眨了眨眼。
初見顯然也被說動了心思,面上還有些猶豫:“這樣成麼……”
“成成成,當然成,還不快去。”阿婉的頭點地似小雞啄米,推波助瀾地用力推了她一把。
初見看了她一眼,咬了咬唇,終於轉身一溜煙跑出了園子。
感覺周圍的壓力一輕,頓時風也似乎清爽了不少。阿婉清麗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平淡之外如釋重負的神色。
說起來,她真的不確定阮慕白還記不記得她。雖然已經時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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