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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但你知不知道漱齋日後就歸到了阮家的旗下?阮家經商那麼多年用的是什麼手段你難道不知?你在漱齋留的時日也已經不短了,日後姐妹們的生計如何也只看那阮少爺一時的喜怒,現在出了這種事你準備如何向大家交代?”
漱齋居然被阮慕白給買下了?阿婉聞言看一眼柳姨,才發覺她雖然施了些胭脂掩蓋,但眉目間不免還是露著些倦意。柳姨在漱齋畢竟勞心勞力了那麼多年,本來以為早晚會接手漱齋,不想這東家居然說換就換了。
說起來,漱齋為了籌備這份重而不俗的“貴禮”,的確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本來理當是今天就呈送上去的,現在這樣一攪和,倒是什麼都沒了。
“阿婉。”
柳姨忽然毫無預兆地叫了一聲,阿婉聞聲從初見身邊站了出來,應了聲“是”。
久久地沉思半晌,柳姨才有些遲疑地問:“昨天是你伺候的阮公子,他對你可是滿意?”
阿婉想了想:“不知道……”
“呵,你總是不知道的。”柳姨對這種回答見怪不怪,反是抿唇笑了笑,看後仔細地把她端詳一番。
才是十六七的年紀,讓少女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單薄。雖然不是如花似玉的模樣,但是那張臉是素淨的,纖塵不然,感覺一朵清蓮般的未經雕琢。平日裡是她懶散,也從不會強出頭做什麼事,所以很少讓人留意到她的存在,但是這個時候仔細地將她一番端詳,會感覺久看後那張臉倒是愈發地經看,覺得幾年之後想必也會出落地窈窕動人。
心裡想著,柳姨的眼中有了幾分動容:“日後讓你去阮公子府上做丫鬟可是願意?”
阿婉稍一愣神,轉而也就明白了過來。錦絹怕是沒了,漱齋裡找不出合適的珍寶向新東家獻殷勤,柳姨居然想起要送“人”了。
稍一沉默,她應道:“隨柳姨安排吧。”
其實現在的她,的確是到哪裡都無所謂。阿婉心裡咂摸著阮慕白應該還不至於會對她怎麼樣,只是一想起日後每天要遇到這個人,總會感到有些頭疼。
按照以前阮家的手段,既然接手了漱齋,恐怕是會把齋裡大半的人遣散後,再用自己的人手給頂替的。這樣一來,恐怕姐妹們多是要無家可歸了。
柳姨暗中拍了拍她的手,有些深意,差了幾個人壓遣了李沉姿去柴房關禁閉,便轉身也去作安排。
直到人走地差不多了,初見才走上前來,神色反而有些擔心:“真不知道柳姨是怎麼想的,送誰也不好送你去吧。你看你平時就毛手毛腳的,過去要怎麼應付阮府的那幾個女人啊。”
阿婉神色幾分困惑:“女人?阮慕白不是沒有成婚嗎?”
“是沒成婚,但這種風流少爺,金屋藏嬌幾個難道還是什麼怪事?”初見瞥她一眼,幾分唉聲嘆氣,“據說阮府的那幾個女人平日裡爭風吃醋就已經鬧地雞犬不寧了,你要是真去了,還是小心點的好。”
“這樣啊……”阿婉應了聲,轉身就往外走,溫吞地說,“我得回去收拾行李了。”
“哎你真是!”看她這副態度,初見氣也不是惱也不是,只能對著她的背影嚷嚷,“死阿婉你以後要小心,到了阮府我可照顧不了你什麼了!”
阿婉聽到身後初見氣急敗壞的聲音,唇角終於不經意地抿了抿,眼睛被刺眼的陽光惹得眯了眯,慢吞吞地挪著步子往自己房間走去。
好吧,既然只是一個小丫鬟罷了,那麼他們把她安排去哪就去哪吧……其實她很想說柳姨實在是病急亂投醫,因為阮慕白雖然昨晚指名道姓要了她,但還真不是因為看上她了。
捏了捏自己軟軟的臉,阿婉搖了搖頭。就她自己這個模樣,還真稱不上是可以讓阮公子芳心亂躥的絕色啊。說實在的,她覺得自己還沒阮慕白本人長得好看,他連照鏡子也勝過看她……
米蟲生活。得過且過。阿婉的生活宗旨其實從未變過。
回房的路上遙遙看到陳管事領了個人走入內院,有一襲墨色的衣從眼角飄過,只一漏的功夫並沒有看清,但依稀感覺應該是唐青墨。
想起之前漱齋與唐青墨之間滿是貓膩的關係,阿婉不由笑眯眯地彎起了眼。這個時候這人來這裡,想必就是來找柳姨的。她徐徐吐了口深長的氣,撇了撇嘴也毫無深究的興趣。
回屋把東西一清點,阿婉才發覺自己來漱齋那麼久了,一身行頭居然是少得可憐。幾套換洗的衣服,幾份偶爾裝點下門面的首飾,剩下的就是長久下來攢的一些私房錢。
真寒磣……阿婉嘖嘖嘆息,自己都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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