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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身後沒有跟什麼人,笑眯眯間只是一雙眼顯得愈發狹長。
阿婉掙扎下從他的懷裡脫了出來,理了理衣襟站妥,神態恭敬:“奴婢失禮了。”
阮慕白似笑非笑:“奴婢?”
阿婉點頭:“奴婢。”
阮慕白:“看來林小姐不記得我了。”
果然來了……阿婉心下一咯噔,卻是揚著一雙人畜無害的眸子,眼裡似懂非懂:“林小姐?”
阮慕白一笑:“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呢。”
阿婉困惑:“貴人不是應該稱阮公子這樣的人才是嗎?”清亮的眸裡這時候一閃而過幾分促狹的笑意,只是外面朦著太過天真的神色,任誰也不便捕捉。
“這麼說來……是我認錯人了?”
阮慕白一說,阿婉點頭點頭再點頭,嚴肅狀:“想是阮公子認錯了。”
阮慕白瞥她一眼,唇角抿起:“你叫什麼名字?”
“阿婉。”
“那麼阿婉,這段時間,恐怕需要你多多關照了。”阮慕白的一笑叫人如沐春風,然阿婉在他這樣的神態下莫名地感覺全身一寒,一縮身子從他身邊閃過,推開了房門,透出裡面溫溫的檀香味:“這間就是阮公子的廂房,希望公子對此還滿意。”
阮慕白隨她走入輕輕地“恩”了聲,態度好到令人髮指。
阿婉退出阮慕白的房間已是人定之時,揉了揉自己酸楚的肩膀,她幾乎是在回房後倒頭便睡。
很多人都知道“商仙”林道世有一個女兒,現在“商仙”過世,林家小姐則是下落不明。但很少有人知道是,這個唯一的傳人的名字叫做——林婉霜。
第3謀 妙人子昂
阿婉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被迷迷糊糊中叫醒,只是睡意朦朧間被人拉去隨意地抹了兩把臉,邊被扯著袖子跑,邊還打著瞌睡。最後在房門口的時候一腳沒抬起,磕到了高高的門檻,一個踉蹌下險些摔倒,驚魂未定之間也終於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這一抬頭,她看到的是柳姨頗不好看的臉色。
阿婉環顧四周,只看到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漱齋裡的幾個姐妹們不知為何都聚在了一起,只是看一個個都沉著臉色並不好看。這個時候她終於看清了房中央跪倒在地上的李沉姿,發線凌亂,臉上還多著一個火辣辣的掌印,看來是剛被煽過嘴。視線再一落,就見了正中桌子上放著的一塊錦絹,但上面的真線都已經亂了,角落還缺了一塊,好似是被火灼毀了一樣。
這並不是一塊普通的錦絹,是幾個月前漱齋專門打了關係,託人用西域送來的天蠶絲專門定製的,天下間不出第二件。
本該是送給阮慕白的見面禮。
不用去看柳姨的臉色,阿婉也知道肯定好不到哪去。
剛才她進屋的那一下磕磕絆絆把周圍的沉寂一打破,眾人的注意也就紛紛地被她給引了過去。阿婉站在眾人注視一下,初見在一旁看了慌忙拉她一把,把她拉到了角落,才漸漸讓氣氛又回覆了過去。
見沒人注意了,初見才暗暗瞪了阿婉一眼:“什麼時候你才可以不要這樣毛手毛腳的?”
阿婉實則還未睡醒,對她的指責也是漠不關心的態度,只是疑惑地問:“到底怎麼回事?”
“誰知道呢。”初見看一眼場中央的李沉姿,眼裡不由多上幾分憐憫,“今日一早過來,我也才知道沉姿居然不知死活地想去偷這方錦絹。但是她運氣不好被人撞破了,但是爭執的過程中居然也把這價值連城的珍寶給毀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哦,這樣啊……”一句話說地似乎過分隨意,最後的尾音在風裡被輕輕一抹,到最終就人捕捉不到。但是始終是態度過分淡漠,只是這樣的一句,竟然有種漠不關心的感覺。
初見不由又回頭看一眼阿婉,只見她還是一副似睡似醒的神色,臉上一層迷離,最終偷偷撇開臉又打上了一個哈欠。
初見眼裡有什麼微微動容,抿了抿嘴,終於還是沒多說什麼。
柳姨的手裡尚拿了一把藤條,身子顫了又顫,最後還是沒有下去狠手,只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你說,你這樣做到底是有什麼好處?”
李沉姿跪在屋子中央倒是態度平靜,感覺所有的視線落在身上,卻只是笑笑:“這個東西,不配給他。”
柳姨怒極反笑:“不配?那你覺得什麼人才配?”重重地一下拍上了桌子,語調當即冷了下來:“我知道這塊錦絹是你姐姐臨終前的最後成品,也知道你姐姐跟阮公子的那些恩怨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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